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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皇帝做的,反正贵妃是不愿吃的。
    谢淳不与他争辩。
    “你体内余毒未清,需要好好调养,明日我送你进宫,你的亲卫都在这院子里,安心睡吧。”
    宣和刚醒,其实不困,就是虚。
    他有点好奇谢淳大半夜的还要去干什么,他这样交代显然是有事要出去,但他才不说,爱去哪去哪。
    这一晚宣和睡得不踏实,许是白天睡久了,闭上眼就开始做梦,出了一身的汗。
    天快亮时谢淳才回来,替他擦了擦汗,又将人揽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拍着背安抚他。
    宣和终于睡熟,谢淳却一直没有合眼。第二天起来又不辞辛劳地替他穿衣穿鞋,真叫林安说中了,他们不在,燕王殿下伺候他们王爷起居。
    宣和醒来仍旧是捏捏拳,还有点使不上劲,但比昨天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仰着头,任谢淳为他擦脸洁面,倒是比之前轻多了,左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右手摩挲着鞭柄上的暗纹,思忖着要从哪里下手。
    谢淳却一言不发在他面前单膝着地,跪在他面前给他穿鞋。
    那一鞭子到底是没挥出去,他上脚了。
    居高临下,正好一脚踩在谢淳左胸口,脚上的鞋还是谢淳刚刚给他穿好的,他也半点不心虚。
    他没收着力,这一脚下去谢淳竟往后颤了颤,单手撑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谢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握住他另一只脚,宣和以为他终于生气了,挣了挣,谢淳淡淡道:“穿鞋。”
    穿好了鞋,宣和有些稀奇地看他,这都不生气啊?
    谢淳还穿着昨天的衣裳,他站起身,灰扑扑的脚印明晃晃地挂在肩上十分显眼,依稀还能看出来鞋底上的纹样。
    宣和这才发现谢淳脸色有点不对。
    中毒的是他,昨天吃亏的也是他,怎么谢淳这脸色瞧着比他还差。好歹也是能上阵杀敌的人,主角有那么虚吗?
    难道是装的?这装的也太像了,什么便宜都占尽了装什么无辜可怜?
    宣和心中唾弃,却不可避免地想起《君临》中,都快大结局了主角还没成亲的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宣和终于见到了这院子里的亲卫,一个二个都是身材伟岸相貌堂堂,拉出去很给王府长脸,就是不太靠谱,被谢淳三言两语就说动,放进来祸害他。
    算了,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
    “那两个杂碎呢?”
    “回王爷话,昨日您醉酒,小的们就做主先将人押回王府交给林总管了。”
    宣和现在没空处置他们,就像谢淳说的,他得先进宫一趟,因此只吩咐:“告诉林安,给我关柴房里,饿不死就行。”
    郡王爷不知道,王府的拆房干燥通风,其实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子不知好了多少,但这显然是他认知中最折磨人的地方了。
    谢淳生母淑妃早逝,他去后宫不大方便,就带宣和到了皇子所。
    从他八岁搬出后宫,到十四岁去凉州之前,一直住在这,他将宣和安顿在他的卧室。
    “阿和在这等我两日。”
    贵妃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一起来的还有太医,几个太医轮番给他诊脉,确定他没什么大碍,贵妃才放下心。
    方才她一进来谢淳向像她见礼,她没有理会,现在才端坐着看向谢淳,一贯的雍容端庄。
    谢淳再次向她见礼,她也没有回礼:“七殿下请起。”
    贵妃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谢淳,说起来他应该是几位皇子之中最像皇帝的一个。
    淑妃当年害她,自己也丢了性命,谢淳就被各方无视,一个皇子在冷宫之中无人问津地长大。
    若不是宣和后来喜欢他,他们又都到了上学的年纪,贵妃也不会同皇帝提起他。
    她自认和淑妃有些恩怨却没有亏待过谢淳,宣和更是自小拿他当哥哥,倒是没想到他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燕王殿下好算计。”
    宣和需要静养,贵妃不想扰了他,便同谢淳出去谈。
    太医们只能从宣和现在的状况判断他如今没有大碍,却说不上来他中的什么毒。
    最后还是谢淳带来的人为他们解了惑。王爷喊他来把关,太医给的方子没问题,因此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宣和把他们问倒了孔明才开口:“此毒名为解相思。”
    名字好听,其实是下三滥的媚/药。
    “是房中助兴之药,中此药之人,轻者视力受损,浑身乏力,重者双目失明,呼吸困难,不过极少致死。”
    他说完才对着宣和作揖:“在下孔明,见过郡王爷。”
    孔明,宣和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应该说没有读者会不深刻,这人的名字听着就像是个军师。他也确实是,不但是军师还是军医,是主角身边很重要的角色。
    他们在回京那天就见过,只是不知道,原来他就是孔明。
    “怎么解?”
    春/药还能怎么解?
    孔明硬着头皮说:“硬撑着有点伤身,不如顺其自然,疏解过后调养几日便好。”
    宣和愣了一下,难不成谢淳还是在帮他,略带纠结地问:“怎么纾解?”
    他就不信了这玩意难道还分得出男女上下,不同性别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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