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顿刚刚就留意到了季远征,但由于害羞一直没敢直视他,这会儿直面自己心仪已久的雄主,哈顿一下红了脸。
雄主在跟他说话!哈顿呼吸急促,脑子空空都没听清季远征的问话,更没看出来季远征平静面容下压制的不屑和愤怒。
“季先生,您......”
季远征打断他的话,笑眯眯道:“哈顿少校,我想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莫非是你们集团军对我和上将的欢迎方式?”
季远征想起来了,这位哈顿在原著中的戏份还不少,是原主“明媒正娶”的雌君,也是原主所有雌虫里受虐待最少的一个,当然不是因为原主喜欢他,只是原主对他这样臣服的虫没有兴趣罢了。
后来,这位哈顿少校因爱生恨,选择了和幸言合作,利用自己在贵族中的势力,成了推翻雄虫统治的主力之一。
哈顿听到季远征的问话慌乱不已,磕磕绊绊的解释:“不是的季先生,是因为幸言胁迫了您,我们是来保护您的。”
“保护我?”季远征嗤笑,“我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再说了,幸言为什么要胁迫我?”
幸言面色阴沉,直勾勾盯着哈顿。他的雄主用得着别的虫来保护?笑话!
哈顿此刻也感觉出了不对,对面那两只虫的状态可一点都不像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更像是非常恩爱的情侣。
哈顿面色惨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雌奴那么低贱,雄主们怎么可能会善待他们?肯定是雄主为了自我保护伪装出来的假象。
“雄主,您别怕。您给中央银行发的求救简讯已经收到了,如果您受了委屈整个帝国都会站在您身后。”哈顿这句话一点没有夸张,一个获得最高成就奖的贵族雄虫,即便是几百个上将都抵不上,更何况一个沦为雌奴的幸言了。
求救简讯?幸言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季远征。雄主为什么会求救?真的是因为自己吗?因为雄主害怕自己会对他不利,所以到现在为止他才会对自己那么好吗?
幸言家里小一辈的虫很多,但他却是最优秀的军雌,同时也是最孤单的。因为他身体素质强横,小的时候不会管理力道,经常会伤到其他小虫,所以到现在,除了手下的军雌他从来没有被别的虫接纳过。
雄主的温柔让他受宠若惊,他还以为这温柔的表象至少还能维持到雌君进门的,没想到这么快,他的梦就碎了。不仅是星际全体雌虫,就连他最珍爱的雄主都害怕他。
季远征抬眼去看幸言,对方琥珀色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水波,细看之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小傻子不知道又开始胡思乱想什么了。
季远征皱紧眉,语气也冷了下来:“中央银行是吧?我还没说他们效率低下,他倒好意思先来破坏我的婚姻了。”
幸言相比一般雌虫要理智得多,听了这话也发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哈顿心疼的无以复加,雄主肯定是受了很大伤害,才会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怕。
还好他刚才偷偷把雄主在幸言军舰里的事发给了叔叔,集团军应该马上到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把雄主安全的从幸言身边带过来,以免幸言以雄主来威胁大家。
“雄主,可能是我们误会了。”哈顿让军士们让开一条路,“实在抱歉,您是要去科学院吗?我可以送您。”
季远征莫名其妙,这哈顿是来搞笑的?一会儿一个样。
季远征牵起幸言的手,大步往院里走,还不忘小声和幸言解释:“中央银行有毛病,我让他们把你的财产退回去,他们不听话就算了,还污蔑我。”
幸言想起来昨天雄主好像是说了把财产退回来,原来是真的?
幸言想通了原因,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好笑:“哥,退回雌奴的财产这是史无前例的事,也难怪他们会误以为你受了我的胁迫。”
季远征无语片刻:“算了,中午下班我亲自说。”
幸言笑弯了眼,轻松道:“应该不用等到中午了,他们已经来了。”
季远征一怔,下一刻就看见天上飘过来密密麻麻的军舰,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来数千军士,已经把他们俩团团围住。
季远征:“......”说实话,他怂了。
幸言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心情很不错,即便身上已经被激光层层瞄准了也不慌不忙。
“季先生,我们收到了您的求救,您不用担心,一但幸言上将动粗我们会立刻击毙他。”哈里曼神色严肃,这句话是说给季远征听的,更是说给幸言听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下令击毙幸言,但幸言手下一整个军团都对他忠心耿耿,难免会引起暴动。
还有,哈里曼自己也舍不得幸言这样一个雌虫死掉,要不是季远征下手快,幸言此刻应该躺在他家里的刑室,他会亲手把这个清高的军雌驯服成专属的宠物。
季远征不知道他心里这些龌龊想法,那句“击毙”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挡到幸言身前。
所有虫几乎都震惊了,瞄准在幸言身上的激光也都收了起来,一但误伤雄主那可就要命了。
幸言怔在原地,迷茫的看着季远征柔软的发旋。季远征身材清瘦,只能勉勉强强挡在他身前,但这是第一次有虫这样保护他,而且动作那么自然,就像是下意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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