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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远征额头青筋暴起,幸言心疼不已,安抚性的轻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哥哥,别生气。”
    幸言知道艾尔的想法才代表了其他雄虫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季远征这样强烈的维护更显得弥足珍贵,也更让他欣喜感动。
    季远征也知道,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一样,雌虫们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可就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他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恶心的雄虫对幸言抱有这样的想法,光是想想就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另外两只雄虫早就已经跑没了影,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但同时,他们也惊悚的感觉到了季远征对幸言的态度,是有多不合理,是有多惊世骇俗!
    艾尔从小到大都是被让着宠着的那一个,家里的四五个雌侍也都不敢反驳他,他这辈子吃过的亏似乎都在季远征身上,之前怕触霉头他不敢和季远征多说话,现在暴怒的季远征他更不敢惹。
    “我不是有意的。”艾尔僵着身子勉强算是退了一步。他们虽然同为贵族雄主,但季远征的能力远远在他之上,他的雄父也跟他说过不要惹怒季远征。
    季远征却并不满意,他尽力压下怒气,黑着脸哑声对艾尔说道:“给幸言上将道歉。”
    季远征特意用了幸言的军衔,这是要告诉艾尔,幸言并不仅仅是他的雌奴,还是帝国最年轻最优秀的上将,劳苦功高当得起他的一句“对不起”。
    艾尔震惊的瞪大眼,指着幸言不可思议道:“你让我给一个雌奴道歉?”
    季远征冷笑一声:“我数三个数,三、二!”
    “对不起!”艾尔比他更大声的喊出来,眼眶都红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这要是他的一众雌侍在场肯定要心疼死,但这里就季远征和幸言两只虫,谁都不可能关心他。
    幸言心里眼里只有季远征,看他终于肯坐下吃饭,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软声道:“哥哥,喝点水,不要生气了。”
    季远征怒气来的暴躁走得也快,他甚至都有些后怕,刚才胸口似乎有股暴躁的气息在横冲直撞,让他不自主的想破坏一些东西,他就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季远征胸口起伏慢了下来,他不敢再想刚才的感觉,那会让他后背发凉。
    幸言看他终于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雄虫们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都会大发雷霆,刚才的季远征整只虫都气到发抖,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季远征喝了一杯水之后舒服了不少,抬眼去看艾尔,却发现对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可委屈。
    季远征:“......”
    艾尔心里一阵阵委屈,从来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不会让他跟一个雌奴道歉!
    季远征和幸言对视了一眼,幸言觉得其实艾尔这样的才是他见惯了的一些小雄虫,弱小无助又可怜,像自家雄主这样硬气又温柔的,还真的没几个。
    季远征看不得眼泪,更何况这个刚刚成年的小雄虫还是被他自己吓哭的。
    季远征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硬邦邦道:“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对幸言不敬,让你道歉怎么了?别说什么雌奴不雌奴的,幸言在我这儿就是唯一的伴侣,容不得别的虫一丝一毫的侮辱。”
    幸言心口一颤,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季远征说“唯一”这个词了,这一次还是和别的虫宣告他幸言是季远征的“唯一伴侣”!
    幸言有些雀跃也有些不好意思,默默低头吃饭,耳根却悄悄红了。
    季远征也不想哄孩子,有那时间不如哄男朋友。侧头去看幸言,才发现他赤红的耳根。
    季远征的坏心情奇迹般的被抚平了,唇角不自觉的上翘,夹了一块鱼肉仔细的挑好刺才放进幸言的碗里,满意的看着幸言慢慢弯起来的眉眼。
    艾尔自己哭了半天,发现没有虫安慰后哭着也就没劲了,肚子还不合适宜的叫起来。
    艾尔觉得有些丢脸,对着满桌吃了一半的菜有些嫌弃又被香味勾的不行。
    “哎!你们两个把我惹生气了,就用这桌菜来补偿我。”艾尔自以为很强势,但在季远征和幸言看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强装硬气。
    最后,艾尔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一桌子的珍馐,惊讶的双眼发亮。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季远征和幸言已经吃饱了,又等了好一会儿,艾尔才恋恋不舍的打了个嗝。
    幸言看了下时间,快到下午开训的时间了,起身把餐盒收起来,季远征下意识跟着收,把另外两只虫吓了一跳。
    幸言从他手里轻轻抢过脏盘子,拿着自己的军服下摆帮他擦手:“哥,这些东西很脏,你不要碰。”
    季远征无奈,伸手亲昵地捏捏幸言的脸:“你啊。”
    艾尔若有所思的看着两只虫的互动,直到季远征把幸言送进电梯,再回到会议室后他都没回过神。
    季远征在门口打了个响指:“干什么呢?开工了。”
    “哦。”艾尔心里有个疑问,憋了好半天都没心思工作了。
    季远征看他频频出错便停下手,不耐烦道:“怎么了这位雄主?”
    艾尔欲言又止。他想问为什么季远征会对幸言那么好?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会那么奇怪,就像是谁都融入不进去一样。他还想问,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自己会觉得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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