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打断了季远征和艾尔的思绪。
季远征惊讶的看着门口的军雌。
自从宴会一别,季远征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见过哈顿了,现在的哈顿面色苍白病态,身上合体的军服都变得空荡,再也没有了之前飞扬跋扈的骄傲模样,深海般的双眼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阴冷。
“哈顿少校?”艾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只听说那一晚之后哈顿一直在家里休养,没想到都一个月了状态竟然还这么差,他还是恢复能力极强的军雌,可想而知他受了多大的伤害。
哈顿直愣愣看着季远征,许久之后,才慢慢张合起有些干裂的唇瓣,他的声带受了不可逆转伤害,说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季先生,我很想您。”
艾尔下意识收回搭在季远征肩上的胳膊,干笑道:“我突然想去洗手间,你们聊。”
艾尔走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季远征和哈顿。
季远征眉头轻蹙,他不想和除了幸言之外的任何雌虫扯上关系,尤其还是对他有意思的。
“哈顿少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有幸言一个雌虫。”季远征看到哈顿阴沉的双眼里迸射出的寒光,悄悄后退了一步,“你很优秀,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很爱你的雄主。”
“季先生,您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有谁会要我?”哈顿惨笑一声,眼眶通红,“我连蛋都生不了了!”
季远征一时无言,他知道生蛋对雌虫的意义,就像是孩子对母亲的意义是一样的,生不生蛋甚至关系到他们的社会地位。
哈顿小步往前走了两步,祈求道:“季先生,我求您了,我做雌奴都可以的,我只是想待在您身边服侍您。”
季远征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说不出重话,但又不可能真的答应他的要求,只能干巴巴的劝道:“无论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再娶任何雌虫,你就别再对我抱有期待了。”
季远征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导他,说即便不生蛋也会有雄虫疼爱你?还是说你就算不嫁给雄虫也可以活得很好?可他受过伤怎么办呢,真的能消除吗?
哈顿深深看着季远征,把季远征看的后背直冒冷汗,他想起一句话,有些病娇得不到什么东西就会毁掉,他现在这副弱鸡身子还不是轻轻松松就会被捏死?
哈顿突然笑了下,边笑边往后退,直退到门口才幽幽地说了句话:“季先生,我不会伤害您,但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
季远征看着哈顿离开的方向心脏砰砰狂跳,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一切”指的除了幸言现在拥有的之外,季远征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性!
哈顿不可能在军部对幸言不利,但季远征依旧紧张,拿出光脑迅速给幸言播了通讯。
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来,微缩版的幸言出现在眼前,季远征紧张兮兮叮嘱他:“言言,你小心哈顿,一会儿下班直接来找我知道了吗?”
幸言顿了下,嘴角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知道了。”
“哦......”季远征满腔的担忧被他冷静的态度浇灭了,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在幸言看来又可怜又好笑。
幸言轻叹一声,眉眼柔和下来:“马上下班了,我去你楼下等你。”
季远征抿唇笑了下,甜甜应道:“好。”
幸言挂了通讯之后嘴角就耷拉下来,他现在特别矛盾。
一方面是越来越清晰地梦里嗜血残暴的雄主,一方面是现实里温柔可爱的季远征,幸言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承受两种煎熬,他甚至不敢睡觉,有的时候就看着季远征乖巧的睡颜睁眼到天亮。
他在梦里受尽折辱和痛苦,现实里的季远征却被他的冷漠一次次伤害。
他能感觉到季远征每次想逗他开心,又被他拒绝之后的失落,他心疼愧疚可下一次还是会继续伤害他,他甚至能在一瞬间感觉到一丝复仇的快_感。
幸言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这该死的梦什么时候能结束,也许等到他不再去在乎梦的时候它就结束了,可他却总忍不住去想梦的后续,这个恶性循环已经持续了一个月。
窗外传来下训铃,幸言站起身,他该去接季远征了。
......
院子里的香槟玫瑰开得正盛,幽幽的花香伴随着夏夜的微风拂过脸颊,漫天灿烂的小行星亮着忽明忽暗的光。
季远征和幸言并肩走在石板路上,两边是幸言最爱的玫瑰,也是季远征对他一生一世的承诺。
季远征的光脑响了一声,是艾尔发来的消息。
艾尔:欧文很开心,所以我决定送你一辆飞行器,不许嫌弃!
季远征好笑,点开他发来的图片,是一个很骚包的酒红色飞行器,订单显示明天一早就会送到季远征家里。
季远征给艾尔回了消息: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看这个,喜欢吗?”季远征把图片点开,骚包的飞行器悬在幸言眼前。
幸言笑道:“这是AH最新款的8080号飞行器,据说是现今为止速度最快的飞行器,到达我们星域边境的门罗小行星也只要半个小时。”
“这么厉害?”季远征有些惊讶。
星际时代的各种部族都是按着星域来分的,他们虫族所在的主星球就是他们脚下的土地,最远的边境门罗小行星系离这里有几百亿光年,这个飞行器居然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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