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青努努嘴,“难到是不难,就是烦,明明一张嘴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多一步,一个阴兵是一步,成千上万个阴兵那就得多成千山万步啊……想想就头大。”
“别抱怨了,我们只是来救伽玉成的,不是来杀鬼的。”项阳伸手揉了揉琴青,“杀的太多,伽罗叶以后管的就少了,不好。”
“……”琴青、阿耐、八哥犬集体白眼,这就是你累我们的理由吗,我不听,我不听,火纹念经。
通天柱很粗,内部过道更是纷繁复杂,稍不留神就会掉队甚至迷路。
项阳回头说了句,“别走散。”
往里走了好久,才在一处略带褐色的石门前停了下来。
“嗅到什么,”项阳望着八哥犬,问道。
八哥犬深深一吸,细细品味了一下,然后冲着项阳叫道:“鬼族的味道。”
就在项阳发现被囚禁的伽玉成的时候,伽楼罗也跟蚩尤交上了火。
这次伽楼罗没有演戏,也没有留后手,但即使这样,蚩尤丝毫没有吃力的味道,想反表情还有那一丝丝闲庭信步的感觉。
只不过这仅仅是蚩尤,桑慈和张剑聪就没这么好的表情了。
在伽罗叶九幽魂玉的震慑下,纵使有众多的法器和数目惊人的阴魂,也在几个照面下全部都被消失殆尽。
“要帮忙吗?”伽罗叶收拾完之后,问道。
“不用,”伽楼罗目不斜视,“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你去后山。”
“好!”
待到伽罗叶走远,伽楼罗才再次张口问道,“你刚才话是什么意思,到底谁要做妖后。”
蚩尤目光落到伽楼罗脸上,“想知道,打赢我啊!”
“找死,”伽楼罗全力催动体内鬼力,用力朝着蚩尤腰间劈了下去。
“这次像样嘛,”蚩尤不怒反喜,“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下次从左向右之后立马换手反撤……”
要是伽罗叶还在这里,他一定能觉察出来,蚩尤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再教伽楼罗,至于原因,他不知道。
伽楼罗现在怒气上头,更没有觉察到。
……
“啊!”伽楼罗在跟蚩尤交手百招之后,双瞳突然变色,一对金色瞳孔,黄灿灿。
手里的黑色长刀也逐渐变黑,每一次挥舞都好像能吞噬周围一切的光源,让一切回归寂静。
此时的蚩尤表情不在轻松,额头渗汗,双手也在发麻,但嘴巴却没有停歇,“再快,再快,再快……”
等到伽罗叶将铁牛和就温从山洞里救出来的时候,伽楼罗已经将黑色长刀立在了蚩尤脖颈处了。
“够快了吗!”伽楼罗说道。
蚩尤脸上血渍掩盖不住他灿烂的笑,“勉强,够了。”
“你口中的妖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伽楼罗咬着牙问道。
蚩尤喘口大气,哈哈大笑道:“哈哈……不要去怀疑,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相信你,不蠢,就是你……”
蚩尤话再次没来及说完,伽楼罗就一刀劈了过去,圆滚的人头径直掉落在地上。
“楼罗,”伽罗叶走过来,搂住伽楼罗的肩膀,“至于是不是想象那样,我们去冥界看看。”
“眼见为实,不然你肯定不会死心的,”蚩尤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就立马张口说道,“对吧,我的小侄子。”
伽罗叶衣袖一甩,直接把蚩尤脑袋和身体收了进去。
现在杀不死,不代表回了冥界没有办法。
上次大帝是心存善念,才没有动了杀心,如今不一样。
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可以给你两次机会,但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离开永悲寺后。
伽罗叶带着伽楼罗还有迷糊中铁牛和就温一行四人也进了冥界。
正好遇见项阳他们带着大帝伽玉成从通天柱里逃出来。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伽罗叶和项阳相识一笑,异口同声地回了句:“我没事。”
还没等到伽罗叶和项阳再问下一句。
申十四就带着阴兵护士,个个执剑披甲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伽玉成借助在伽楼罗肩膀,道:“申十四,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申十四缓步走到伽玉成面前十几步远,“愿大帝原谅,我只是捉拿反贼而已!”
捉拿反贼?!
这理由说的清新脱俗,但明眼鬼都知道这是在兵谏。
“那究竟谁是反贼呢。”伽玉成望着十四,低声问道。
“回大帝,这叛贼是鬼王伽罗叶,凶宠阿耐,还有妖族火纹,琴青,铁牛还有就温。”
“呃……”一声,琴青倒抽了一口凉气,望了眼自己四周,密密麻麻的鬼族卫士,而且这人群还有持续增加的意思,再细细回味了句,刚才这话怎么少了伽楼罗啊!
“荒唐,申十四你前几日将我幽禁在通天柱内。”大帝冷冷道,“现如今又让冥界所有卫士都带着兵器长刀拦住我,还说别人是反贼?”
内圈阴兵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犹豫。
没办法,除了申十四亲兵之外几乎没人知道前几日的哗变。
申十四皱眉,对着自己亲兵使了个眼神。
这些亲兵收到眼神,看了看前方的大帝。
大帝突然笑了起来,道:“行了,演到这里差不多了,不为难你这个大老粗了,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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