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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被包养的命运,金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轻陌索性转回身,垂眸看长裙遮盖住脚尖,发觉自己活像闹脾气的小娘子,心里正嫌弃着,听见陶澄笑叹一声,“吃一个解解馋,咱们再去寻别的。”
    但是老板不同意。等好不容易排到两人后,老板一听说只要两个咸蛋黄的,顿时不咋认同,“来都来了,多买几个,这团子能放两天呢。”
    于是轻陌眉开眼笑的提着袋子,袋子里装着圆滚的好几个小团子,他嘴上还叼着一个,吃着吃着“唔”了一声,“我是说怎么有些甜,口脂被我吃掉了吧?”
    陶澄抹掉他嘴角的碎渣,“无妨,吃完了再帮你涂。”
    轻陌好奇到,“你还随身带着一盒?”
    昏暗的小巷里,轻陌被抵在石砖墙上,他有些闹不明白,之前他都那样没脸没皮的求着陶澄亲他一下,陶澄偏不,眼下是亲过了,所以亲上瘾了不成么?
    轻陌双手抵在陶澄胸前,刚开始还能惦记着别把青团挤扁了,唇舌厮磨了半晌后便什么也惦记不了了,舌尖被裹吮的有些疼,嘴唇也被碾压的丝丝发麻,若是谁有心往这处巷子里瞄一瞄,定会遮住眼睛骂上一句“没羞没臊”。
    轻陌快要换不过气,脑袋晕晕乎乎的,他哼着推搡了几下,被陶澄唇贴着唇的哑声哄,“不动,给你涂胭脂呢。”说罢才算离得远了些,目光黏在水润的唇上,又去看轻陌水光流转的眼睛,陶澄微微摇头,“还不够红。”
    轻陌只捉到了这几句话的空隙来喘息,紧接着又被陶澄无法拒绝的牢牢吻住,轻陌的腿有些软,双手捉在陶澄的前襟上轻轻颤抖,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处正勃勃的抵着自己,稍作一个巫山云雨的想象,轻陌就要受不住的呜咽。
    不太妙。两人的唇舌终于分开,额头相抵的吐出灼热的喘息,陶澄咽下一口,颇为愉悦的轻笑到,“先缓缓。”
    轻陌垂眸,眼睫煽动,看见两个人下身对着鼓出一块来,也失笑道,“就怪你。”
    陶澄又去啄他的鼻尖,“怪我,想你想的太久了。”
    “青团都被压坏了”堵在嗓子眼儿,轻陌张张口,心间震动,眼里止不住的润上一层水雾,甚至以为是自己心绪太过甜蜜,出现了幻听。
    陶澄去吻他要落泪的眼眸,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我六岁写信给你时,就想你了。”
    轻陌强忍着眼泪,嗡声道,“我也是。”
    “那时候只有心里想,后来,”陶澄弯起唇,“后来,不论哪里都很想。”
    轻陌憋着哭又要笑,“我也是。”
    这一回的亲吻柔情且缓慢,轻陌投入的忘情,陶澄在亲到奇怪的口感时停了下来,映着昏暗的光亮,他看见轻陌的上唇窝里晶亮亮的挂着一团鼻涕,轻陌也尝到了,尴尬的羞愤欲死,再没了什么情意缠绵的心思,捉起袖子一通胡乱的擦拭。
    陶澄待笑够了,才捧起轻陌的脸蛋,看他嘴唇艳红,可惜眼睛也红成一片,他抬手把步摇扶正,动作怜爱,话却不太正经,“怎么想我的?想着我弄过很多次?”
    当真不是君子,明晃晃的流氓胚子,轻陌害羞的不太敢看他,嘟囔道,“没你想着我弄过的次数多。”
    陶澄闷闷的笑,“也就亲你的时候能乖一点。”
    经年的执念倏然被揉化开,顿时轻松舒畅,带着些不可置信却又合乎情理的感叹。
    遭殃的就只有青团,有几个被挤得狠了,从油纸包里黏糊糊的漏出来,轻陌仍是宝贝的抱在怀里,香糯的味道惹来一长串肚子叫,陶澄牵起他,“我也饿了,去找吃的。”
    长街两旁尽是火红的灯笼,繁华热闹。
    “以前,我得了空也会到这条街上来卖刺绣。”那时轻陌只顾着寻个摆摊的地方,从未留心这些老百姓都在张罗叫卖些什么,“我记得...说起来你不要笑。”
    陶澄应他,轻陌才继续回忆,“我记得有一回,就在我摊儿前,两个半大的男孩追闹,撞翻了另一个人端着的面,他很生气,惊呼到,‘我的糊粉!’我才知道那不是汤面,是叫做糊粉。”
    陶澄看他,“然后呢?是想吃糊粉?”
    轻陌轻轻的摇他的手,心情颇为雀跃,亦或是掩饰难堪,“有点香,那个味道。按理我应该就换个地方的,我是换了,但是,磨蹭了一会儿,那个糊粉的香味让我有些馋。”
    陶澄二话不说,带轻陌迈进了吃粉吃面的铺子。
    一碗排骨汤糊粉,一碗鱼汤糊粉,一笼鲜肉汤包和一份八仙蒸。
    轻陌下筷子前念叨了一句“我是淑女”,这才把吸溜糊粉的动静控制住,汤包就是要一口吞,猪油冻化成的汁水美味无比,被香醋压住了糊口的油腻感,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
    还有三日就是七夕,街上多了许多牛郎织女的剪纸、灯笼、窗花等玩意儿,轻陌打着饱嗝儿停在一处摊子前,他拿起一个八面的走马灯,灯面上画着精致的作画,若是旋转起来,画中牛郎和织女便栩栩如生的互相奔赴,最终拥在一起。
    轻陌喜欢到了心坎儿里,不待开口问陶澄,就看他已经掏银子付完了钱,心里更是美妙难言,“等回到院里,把它挂在哪儿好呢。”
    第十四章
    明月高悬,繁星闪烁,夜间的风吹皱湖面,波光粼粼比白日里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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