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在独臂修士胸口炸开,火花崩裂将那独臂修士整个人都围绕着烧起来了,仇唱兰退后几米,看那修士用灵力使出自己的法宝去挡,不屑的冷笑一声,手中出现一个食指长的雪白色锥子,灵力催动,雪白色的锥子直冲独臂修士心口去。
独臂修士用法宝未躲过那张四阶上品的【符咒名字】,浑身正被火焰包裹着,那雪白色小锥从仇唱兰手中直穿过那独臂修士的法衣,刺到了他心口没了进去。
独臂修士手中还拿着自己用来抵御的法宝,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自己便会死在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修士手中。他原先在店铺后院处理杂事,一个低等的奴仆谄媚道遇见了几年前从那艘货船上逃走的一个奴隶,思及三年前那事想要解气顺带看能不能立个功劳,这才赶上来拦住了这个修为在自己之下的少年修士……
可惜他来得晚,没看见他眼中的奴隶小孩与四阶灵蛇搏斗并惨胜,也被几年不得志的时光磨去冷静,这才自大又莽撞拦下导致自己死亡的少年模样修士。
雪白色的小锥飞回仇唱兰的手中,然后再被他收回储物空间之中。街道的被火焰包围的修士哄然倒地,失去灵力防护不过片刻,便成了地面上倒下模样的黑灰。
“真好笑,胆子那么大出来拦着我从我手里抢东西,偏又没有这个本事。”
仇唱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张扬,不屑极了。“也不看看是自己哪根葱,杀不了那几个,还杀不了你么?呵。”
只听见那修士说完话,被绳子捆着的司风就一路被他提着,然后最后在林间停留的一艘高大精美的白玉飞船甲板上停下。
这个飞船,司风熟悉的。在半天之前,他都还是以妖身在楚迟身边玩耍……
经脉中那条蛇的毒素又开始蔓延了,如今司风被困住,连用丹药压制都没法子。房门打开,仇唱兰一扬手,将门关闭之后“嘭”一声把手里小孩丢在一个角落。他想了想,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就干脆看看这个小孩身上有什么古怪,能引自己特地下药后的乌漆长昭蛇主动攻击好了。
仇唱兰手中浮现出一跟雪白色的骨针,一端磨得圆润,另一端尖利无比。他走近自己丢在地面上的小孩,拿着手中的骨针在他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他又拿出一个白玉小碗来放在伤口下面,好用来收集血液。
突然那受伤的手臂上一道红光闪过,司风用余力翻滚了一下身体,没想到被自己捆住的小孩还贵挣扎的仇唱兰被红光吓了一跳,躲开了,那装血的白玉小碗被红光打碎,加上司风手腕上的伤口,室内一地猩红。
房门在仇唱兰进入房间的时间就已经关上,偶尔有弟子经过,阵法隔断,也不会知晓屋门紧闭的室内,发生了什么。
楚迟在三楼躺着,直到飞船开始再次启程,这才裹着一身的食物香气从摇椅上起来。
袖子拂过躺椅,拂过案几,最后从楚迟身上游走在满是酒香的清风中。
他买了有好些灵酒,大部分他喝起来都感觉没有特别戳自己,只有一款叫【冬不染】的酒,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喝起来先是有一种很淡的果香味,果香之后却又冷冽如冬日霜雪,再之后,会有一种在口腔炸裂开的美味感。
——是碳酸饮料的感觉没有错!!!
楚迟有些醉醉然的起来,把修真版冬不染当做与现代社会碳酸饮料一样的存在,然后单独分开来放了。
不过到底是酒,他现在感觉自己有几分不受控制的醉意了。
白玉船在天上疾飞,薄薄云雾之下,越来越远的造化城之中有一条偏僻的街道,街道之中,一家牌匾极其简朴的店铺,里面的掌柜苦大仇深的清点着自己店铺内的存货,再一次确认那一堆没有人要死活卖不出去的灵酒冬不染卖出去了,嘴角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不容易啊不容易,这一堆酿废的酒终于给卖出去了!”掌柜大叹道。“冬不染,这名字还成,还好那啥大户问的时候我没说那是酿废了没人要的酒。”
“以后酒名就这个了!”
店小二沉默看着掌柜兴冲冲点第三遍库存,小声说出自己的苦恼,“掌柜的,那修士把那么多……冬不染,”停顿了一下,然后严格执行掌柜的指导喊上新鲜出炉的名字,店小二继续说“他都买了,花了那么多钱不说,里面加的清菱花当时可是因为弄错了雷木藤花才酿成这样的,万一人吃坏了呢?”
“嘶——这个——这个——”掌柜的摇了摇手里的大蒲扇,想了下,然后打了个寒颤。“清菱花温和,雷木藤花霸道又含充沛的灵力……”那修士想来不会一股脑全喝了。
“没事,问题不大,顶多味道古怪点,那买家也是尝过了才要的,怪不得我这小店。”
完全不晓得自己被当口味古怪的客人的楚迟,拿着那酿酒的店主眼中灵力狂暴口味难喝的酒当快乐肥宅水,雷木藤花生长在雨水充沛多有雷电的地方,各大市场流通的雷木藤花十分之七八都是修士曾渡劫所在地生长的,若不是楚迟他实际的修为高深,拿雷木藤花酿出的酒他也不可能喝到有三分醉意。
他脸上带着微醺,步子却是缓慢而稳定,直到出了房间走到了栏杆边上,楚迟撑着栏杆,关了三楼挡风的阵法纹路,风吹在脸上的时候,他才消去了些酒意的迷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