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莫名的又戳中贺芝兰笑点,因为这理由找的太智障了。他们入山开始就配带着李元羲亲手配的药包,别说蚊子了,连蛇虫这些都不近身,不过看在几十年的情份上贺芝兰没再无情的戳穿他们。
自己配的药包药效如何没人比李元羲更清楚,瞥眼还笑到停不下来的贺芝兰,也没再较真。捏了捏他手:“找人在这一片守着,我到时候想想办法移植一些赤灵芝。”
“这还能移植?”贺芝兰第一次听到这种天生地养的名贵药材还能移植!不是说越名贵的东西越矜贵?
李元羲:“很苛刻,不过可以试试。”
贺芝兰前脚才说要做药材养植这块的实业,结果后脚李元羲就找了这么块宝地,还说能移植赤灵芝?这明摆着就是给贺芝兰忙活呗!想明白这点,程舟、刘坤俩人又可耻的酸了。可惜再酸也只能憋着,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信号都没有,想发个朋友圈发泄下都不行。
忙活这么久眼瞧太阳就要落山,一行人赶紧找地方宿营,深山老林的条件就这样,再养尊处优也只能委屈呆在满地碎石、腐叶、尽是半鲜活半枯败的苔藓上露营了,物资有限,那种比人高的大帐篷是别想了,从高度到长度考量也就堪堪睡两个人的程度。不过来时他们也有心里准备,是以面对这种寒碜到史无前列的住宿条件也没抱怨什么,反到兴志勃勃的帮忙把宿营场地铺开。
八个人三顶帐篷,有俩人要守夜,李元羲取出驱祛蛇虫走兽的药粉让人撒在四周,有人捡来枯树枝开始生火,虽然不缺吃的但在野外有堆明火能给人安全感,还能烧点热水暖暖身体什么的。
捡树枯生火这些杂活不爱干,程刘俩人凑到李元羲那看他清理赤灵芝。贺芝兰在旁边给打下手,把清理好的赤灵芝一株放一个封口袋,尔后再放到带锁的箱子里友好固定。对,就是‘码好’跟‘固定’,这活儿引起极大的舒适感,特别是想到这一箱子赤灵芝值多少钱后。
特制的箱子挺深的,正好把封品袋竖着固定好,只是一个箱子怕是放不完的,程舟主动搬来另一个。只是看第一个箱子的容纳程度以及还有二十来株的数量,贺芝兰都要苦恼灵芝太多不够箱子放了。
说是清理,李元羲也只是把灵芝根茎处沾染的一些草屑泥沙理干净,想要保存良久储存药性,回帝都后还要经过另几道复杂的工序。
程舟跟刘坤凑到旁边,大大方方问:“李哥,一般灵芝不是长在湿润潮湿的地儿?还有大多都是长树根或枯木吧?这些怎么就长在石崖断层了?”
贺芝兰给递个眼神。你们也真敢问。
俩人回他个大大方方坦然表情。他们就是好奇又不会打什么坏主意,问明白了反而省得以后误会。
李元羲:“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曾听我师父那说过,说是石崖断层后是一处地缝风口,底下可能有地下水源,所以涌上来的风常年湿润带着水气,再加上一些旁的原因,很适合赤灵芝生长,是以师门前辈便在断层那撒了泥土用来种赤灵芝。”
别人种花种草种树种果木,你们家种赤灵芝,这逼格是不是太高了点?程舟脸色有点木,刘坤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样想想或许才合情合理吧,断层里赤灵芝也生长的太过了些,没人种哪能‘野’成这样?
贺芝兰问:“元羲哥之前来过这里?”
“没有。所以来之前我也不确定这里还在不在。”
闻言,程舟摸了摸下巴颇为兴奋:“李哥之前说还有个地方要去,莫非那里也种了什么天材地宝?难道是人参?”
李元羲:“我曾听师父说过,应该有块何首乌药田。”
何首乌药田?何首乌药田?!
‘药田’俩字在程舟、刘坤俩人脑海里三维立体无限循环。别人得到一株赤灵芝做梦都要笑醒,结果到了这里俩位数起步;别人家何首乌论颗,他这里论‘田’!这是什么神仙师门?!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别人家都是收藏古董黄金,到他这里种赤灵芝、种何首乌,程舟晕晕呼呼问。
“李哥,敢问你们师门种人参不?”
贺芝兰截断俩人话茬。“再问过了哈。”
俩人抹把脸把激动的表情收了收,程舟道:“你还说做药材实业差技术,有李哥这么牛逼的技术你还担心什么?赤灵芝都能移植,什么药材种不活?”
刘坤若有所思,瞥眼李元羲,恍然笑道:“难怪芝兰说做药材实业李哥一点都不担心,原来最粗的大腿就是李哥你自己呀,藏的够深,佩服!”
程舟附议。“就是,李哥你也藏太深了,我觉着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贺芝兰瞪他:“好好说话。”未尽之语是:冲谁说‘心灵受到了伤害’呢?在我面前撩我男朋友,当我死的吗?
程舟顿时觉着自己成了窦娥她弟,刘坤要笑死,飞眼贺芝兰:“就你这颜值放一万个心。”说完冲李元羲真心实意道:“李哥,讲真的,有什么好药材千万别落了我们,我们算是芝兰的半个娘家人,亏谁也不能亏我们不是?”
贺芝兰作势要踹:“去你的娘家人。你算哪门子娘家人?”
刘坤笑着躲开:“藏锋哥才算正经娘家兄弟,我们这些发小怎么也算半个吧?”
“滚犊子!”
打打闹闹混了不少时间,天开始擦黑时赤灵芝终于封箱弄好了,一行几个就着火堆吃了顿简单的晚饭,李元羲拿了药油出来递给俩人让他们在腿部揉开,免得第二天肌肉酸痛怕是爬都爬不起来。程舟接了药油谢过,拽着刘坤回帐篷各自去揉腿了,贺芝兰回了帐篷才把裤腿脱了,李元羲便捏他脚腕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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