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没想到云长生会有这么多嫁妆,任何人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因为高高在上的皇族一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嫁妆一百零八抬。”
开始晾嫁妆,首先是嫁妆银子,二十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
这一开始,就比国公府当时送去的聘礼银子多出一倍,足够惊诧这些高门世家,但还达不到震撼。
接着就是奇珍异宝,珍玩字画各种古董,一抬抬嫁妆让人眼花缭乱,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
特别是国公府里的人,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把国公府送去的聘礼掺杂其中,再加上云长生自己的一些家底才有这么多嫁妆。
但现实狠狠打了他们几巴掌,所有念到的嫁妆没有一样是国公府送出去的聘礼,有很多价值甚至在国公府之上。
这时他们才想起,刚才晾嫁妆说的是一百零八抬,可地上摆放的何止是这些,简直超出一倍还有余。
再想想那些还没抬进府里的嫁妆,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想要暗中估算个大概价值。
很快一百零八抬嫁妆晾完,长长的嫁妆单子刚合上,王管家又送上一张单子道:“所有国公府送去的聘礼,全部陪嫁回来。”
“轰。”这句话像是炸、弹,顿时在国公府炸开锅,再也保持不住安静,纷纷惊讶交头接耳。
“这,这嫁妆完全与国公府聘礼无关。”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分成两张单子,不是应该何在一起吗?”
“娶的真是乡下穷小子,世家也没有超过两百抬嫁妆的人家。”
他们真没见过,就是几代当朝皇后,嫁妆也没有两百抬,最多一次还是先帝的嫡皇后,有一百八十八抬嫁妆。
国公府里现在的人,除了自家和亲戚朋友,还有很多世家和高官府第前来恭贺,毕竟同朝为官怎么也要过来捧场。
一个个眼神巨变,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还有贪婪和复杂,只是心里想法还不足从表面上判断。
唱礼的人也是懵,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是要继续唱喝出来,还是这么接过来。
还不等他请示,王管家道:“还请按照单子核对,看是否有缺失。”
“继续。”许长峰此时发话,王管家的话很对,聘礼单子应该对照检查一下,免得以后有人说嘴挑事到时说不清楚。
“是。”唱礼人
又一次念起长长的礼单。
这次许长峰表情依然没变,但心里再次有些惊讶,产生一种这么有实力的想法。
云长生当时把聘礼银子全部给了许长峰,现在他又拿自己银子补上,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有几个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出来。
一抬抬聘礼按照单子对照,最后检查无误全部抬走,眼前那些抬嫁妆一抬抬减少,后面的很快又把场地摆满。
王管家又拿出两张单子,道:“这些是我们少爷今日收的礼,还有一些家产全部趁着今日抬过来。”
他看眼许长峰,又转向许国公请示道:“东西太多,要是按照单子一一对照检查,可能天黑也忙不完,就不要查验了吧?”
王管家说话不卑不亢,态度没有多少谦卑也不趾高气昂,像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还没等许国公或是许长峰有表示,世子夫人钱氏和二房夫人徐氏同时开口,“不可。”
她们同时开口,让所有人把目光落在她们两人身上,每道目光都是若有所思,这里每一个都是人精怎么能猜不透她们心思。
但这也是众人心中所向,可以说与云长生有关的人除外,其他人大多想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大概价值是多少。
“咳。”钱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心思,被许崇文目光盯的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徐氏却不在乎,坦然又大义凛然道:“还是对照一下吧,否则日后若有事不好说话,我们国公府可是顶级世家,自然不会动什么心思,可有的人不一样。”
她这话看着表面没关系,实际暗藏玄机,当然她的目的不光是借机找事,还是想看看云长生到底带来多少钱财。
“呵。”王管家嗤笑,“国公府铜墙铁壁,那些贼子和别有用心之人岂能轻易进来?”
“还有,东西在我们自己人手里,无论何人想染指或是觊觎,也要看是否有那个本事。”
他说完不理徐氏,转向许国公行一礼,“老国公放心,就是以后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找到您老面前,我们自己全权负责。”
“好,就这么办。”许国公自然知道王管家意思,他人又是何想法,当即点头应允。
许长峰适时上前,道:“祖父,
该开宴了,别让各位久等。”
“好。”
随着宴席开始,一些小心思被压住,即使徐氏不满,她也不能破坏自己个人形象,只能不甘不愿暗自恨的咬牙切齿。
至于这些嫁妆和代表的财富,还有云长生颠覆的乡下穷小子印象,给人带来什么样影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
云长生在新房里,没有外人打扰,全部是自己人陪在身边,心里暗笑:许长峰把他护的太紧,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再这么装乖巧柔弱。
等到日落临近夜晚,天边一轮弯月冉冉升起,屋里点上红烛时,许长峰才回来,“用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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