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美貌是利器,那么她便是这天下最强的矛,既然那些女子想要见自己,自己便没什么可躲躲藏藏的。
时芊盈梳妆打扮好,便让琴儿带路,跟着去了那“妾室”的宅院,相比起时芊盈的华丽宅院,这妾室的宅子显得小了许多,既没有凉亭,也没有花园。此刻房间里正坐着几个女子,她们见时芊盈来了,面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那眼中的嫉妒几乎都要冒出来砸在自己脸上,时芊盈多少能猜到,这几个女子,想必就是王爷的其他女人吧。
“听闻诸位姐姐想见我,今日难得王爷没有缠着我,我便抽时间来了。”时芊盈笑着说道,第一句话便是火药味十足,听她这般说,那坐在最中间的女子一下子便冷了脸。
“我当是哪里来的小荡妇,原来是这么个妖怪似的长相,怕不是哪里的狐狸得了道,成精跑来了我们这王府里。”
说话的便是徐彻唯一取了的妾室,名为南柔,之前时芊盈早就让琴儿查了她的底,她的父亲是洛城的一个小官,为了把女儿送到徐彻这里可没少花心思,只可惜,这南柔虽然入了王府,却也是死乞白赖才得了一个妾室的名头。
“早便听王爷说过,南柔姐姐从未出过洛城,想必见识也有些浅薄,中原之外有许多我这般长相的外藩人,如今却反倒被姐姐说成了妖,所谓没见识便要多读书,若书都不读,也得懂的藏拙,莫要多说话才是。”
时芊盈笑着反驳道,她忽然觉得在闻锦姝那里待了些时日也不是白待的。黑金的华袍,向来是正妻或女家主最喜之色,因着黑金不仅雍容华贵,亦是正式无比。同样的色系,穿在闻锦姝身上,便是高贵优雅,而南柔穿着却显得不伦不类。
若论样貌才华气质气场,南柔根本无法与闻锦姝相比,她是地上的泥巴,而闻锦姝却是天上的彩云。时芊盈嘲笑南柔没见识,这番话落在其他人耳中,那几个女子也是面露不屑,却碍于目前她们是虚伪的同一阵营,并未表现出来。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来人,给我掌嘴!”南柔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起来,便要自己的下人去打时芊盈,眼看着两个老阿嬷走过来,时芊盈却并未感到害怕,因为比起玉阿婆, 这两个老阿嬷,可差得远了。
“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你若动我的脸,我便要王爷要你的命。”时芊盈站在那,直视南柔,后者被她唬住,还真的有些怕了,更不要说那两个阿嬷,可是这里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教训时芊盈这个小贱蹄子,若自己不出手,旁人可是要笑话她的。
“还等什么,给我打!我就不信王爷会为了一个狐狸精,对我这个他娶进来的妾室做什么!”南柔说着,其中一个老阿嬷便轮起袖子,正要对时芊盈动手,一旁的玉儿早就准备好,直接挡在时芊盈面前,接了这一巴掌。玉儿被打倒在一边,而琴儿也挡在时芊盈身前,这时候,门外传来了马蹄声,而后徐彻便推门走了进来。
在来之前,时芊盈特意与家丁说了自己来见南柔一事,她相信家丁足够聪明,便会把这消息告诉给回来的徐彻,果不其然,对方竟是把马都带了进来,只为了早些赶来。时芊盈还没说什么,便见徐彻一脚将那动手的老阿嬷踢飞,又把时芊盈护在身后。
“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徐彻低声说道,目光直视南柔,被他阴狠的眸子盯着,南柔后退一步,明显是有些怯场。“王爷,妾身冤枉!是这贱…是她向来招惹我!”南柔恶狠狠的瞪了时芊盈一眼,恨不得将时芊盈生吞活剥了。
“哦?我倒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招惹了你。想动手的人是你,若不是我的丫鬟挡着,只怕我这脸已经破了相了。”时芊盈说罢,便见徐彻的面色更冷一分,急忙火上浇油。她今日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会会南柔那么简单。
“王爷,我跟了你,便是你的人,有人说我是狐狸精,觉得我在蛊惑于你。我认为,这般见识浅薄之人,着实难登大雅之堂,王爷有了我,还需要他人吗?”时芊盈轻笑着,不经意地用手滑过徐彻的脖子,后者被她撩得心神游弋,顿时便下了赶人的念头。
“盈儿说的是,这般毒妇,的确不该留在王爷府,来人,给本王准备休书,以心机歹毒,扰乱后院之名,将南柔休了。”徐彻毫不犹豫得下了决定,南柔听后,更是一副错愕万分的模样。
“王爷!你不能这般做,我…我为了生了一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
“哦?你若不提,本王还忘了你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别人为我生的儿子,不要也罢,本王有盈儿一人足矣。”
徐彻说着,直接决定将南柔和她的儿子全部赶出去,时芊盈看着这一幕,看着南柔声泪俱下的模样,虽然心中的目地达到了,却又觉得悲凉和恐惧。她晓得,南柔的儿子的确是徐彻的亲生骨肉,徐彻对待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尚且如此,日后若有了其他女子,恐怕自己也会遭到同样的待遇。
时芊盈面上笑颜如花,心里却有了思量,果然,不做到闻锦姝那般位置,自己就永远都会有后顾之忧。依靠他人得到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除非…那人死了,自己才能够拥有全部。
时芊盈回房之后,请了大夫给玉儿看脸,同时拿出自己随身的银两,交给了之前自己吩咐传消息的家丁。经过今日这么一闹,相比整个王府都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