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秦父也不再犹豫,下手猝不及防。
欧阳家一夜之间,被倒了台,大大小小的股东连反应都没来得及,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人时,脸都惨白了,作为常年混迹于商场的精英,加着做贼心虚,这些人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清楚了。
不少人还在想着要让欧阳邪将自己捞出来,可也注定是个梦了。
欧阳家在的时候,欧阳邪做事不计代价,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只是碍于他的地位,没有人敢反驳和违背而已,这回的事情出来以后,除了些利益相关的愿意出面说上两句话,几乎都销声匿迹了似的,巴巴等着最后的结果。
苏慕烟自然也不用提,本来抱着成为富太太的心思来的,结果好日子都没过上几天,下场居然是这样的。
她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有想法的不只有她一个人。
欧阳邪攥紧着拳头,不甘心充斥在胸腔里,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重新燃起了希望。
“谁?”
秦淳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并不惊讶,要是没有她还觉得奇怪。
“秦淳,你帮我和你父亲说一两句话吧,欧阳家不能就这样没有了。”欧阳邪还以为秦淳是以前的那个,觉得只要说两句好话就能够哄回来,下意识用命令的口气。
秦淳轻笑了一声,“为什么呀?”
欧阳邪愣了会儿,完全没有意料的她态度会变成这样,一时间语气软了下来,“秦淳你放心,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不再想着林昼汐了,这样你高兴了吗?”
说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话。
秦淳确实挺高兴的,“好呀,你就别想着林昼汐了。”
“那,这么,这么说的话你答应帮我了?”欧阳邪喜出望外,看来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吧。
“答应呀,”秦淳眯着眼睛,事实上就算是在书里的世界,她也不得不否认,自己的骨子里就是恶劣的,只是平时不会对亲近的人想,显现出来而已,“我帮你说。”
欧阳邪本质上就是一个多疑的人,秦淳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心生疑虑,“一定吗?”
秦淳再三点头后,他才最终相信。
“那你一定要尽快。”欧阳邪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有多大,不是花下一点功夫就能够解决的。
“我会的,看在你说不再纠缠着林昼汐的份上,我会说几句好话的,”秦淳给了他一个希望,又完全打碎掉了,“只不过有没有用那就不是我说了算。”
趁着欧阳邪愣神的功夫,秦淳迅速挂段了电话,然后拉黑,一气呵成。
没有人有这个闲工夫去压制欧阳家的消息,所以不到片刻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剧组。
对于秦淳和林昼汐的恩怨来源,大家也都是知道个一二的,开始还在讨论得热火朝天,但看到了秦淳后,不约而同不再谈论。
“没事,你们聊吧,我来找林昼汐。”
秦淳没有错过林昼汐的这场戏份,可以说得上是白月静前期抑制着,努力让自己成为大家闺秀,最后在战场上的高光时刻。
“将军,您不可以再劳累,还是身体重要,老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会心疼您的,不能继续了!”
“我会保护住这个城池,要是有半点的损失,我就提头来见!”
翟将可以说是当年和白老将军征战沙场的其中之一,对于白家从顶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非常唏嘘,所以会偶尔照顾一下。
白月静本就在上次的战役中受了伤,没能彻底好全,还带着往日的隐疾,摆了摆手,拒绝掉他的好意。
“这场战役,对我,对父亲,对哥哥,都太重要了......谁都可以退,我不能,也不会,翟叔叔,您放心。”
白月静擦试着长剑,剑刃被磨得能够照清人脸,清楚照出了她的瞳孔。
不喜不怒,只有平静。
十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的父母身死,哥哥被废,梁国不得不割地,以求得平安,至此白家就不再是梁国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白家的战旗被敌国羞辱斩断。
白月静擦拭完了剑,心底都是冷静,心中微微一动,从抽屉里拿出个荷包,攥在掌心最后还是放到了怀里,小心藏着。
讲真荷包绣的不算精致,却也是某人扎破无数次手指得来的,里头装着的是块玉石和京都盛放着的花卉,因为路途漫长,到了也只剩下皱皱巴巴的一团,某人花了个小心思,直接做成干花。
就算看不见真实的样子,也得可以闻到。
“这是心上人送的?”翟将笑嘻嘻问道,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军营里可以出来的,看白月静这宝贝的样子,没点猫腻他可不信。
白月静听到了心上人的时候,明显笑了一下,大方承认了下来。
“我之前就瞧见过,这回怎么就愿意带出去...”翟将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了。
白月静从得到了这个荷包,就一直是非常珍惜的,上战场有腥气也不带着,受伤有药味就算是心里念得紧,也不会碰一下。
可这回不同。
“它得陪着。”白月静心里涌动着情愫,所战披靡也好,马革裹尸也罢,她来人间了这遭,得遇严檀,也不枉费了,
为了她,她也得好好活着回来。
战场刀剑无眼,白月静展现了完全不输于白老将军的天赋,生生杀出条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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