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把这份爱存于心间,让凌阡毓做她世界里唯一的风景。
张小武很惊讶,这个举措有损营收,一晚上大家都白干,他以为柳思翊是喝醉了,不放心地又问一遍:“真要这样吗?”
柳思翊坚定地点头。
张小武只得照办,他走到吧台拿起麦克风,低沉地说了一句:“今天所有的酒,红姐买单!”
“哇哦,红姐万岁!”有人带头叫起来。
“红姐万岁!敬红姐!”其他人跟着起哄,最后所有人都把举着酒杯对着吧台柳思翊,她笑着扬手回应大家的热情。
Rose有个内部人才知道的规定,不管每天上座率多高,二楼必须保留一间卡座包厢,为突如其来的贵宾留着。
说是谨防万一,其实是柳思翊为凌阡毓而留,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柳思翊一直留着这个习惯。后来这个习惯就变成了为凌商北服务,他近期来的频次比凌阡毓一年来的频率要高。
柳思翊很少在酒吧待很久,今天已经是破例,不少人都很奇怪她今天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引发了许多猜想。
多少人对她想入非非而不敢出手,她太高冷了,即使和她面对面,那种冷韵也会把人逼走。她周身那不显而露的距离感,隔绝了所有的可能性。
柳思翊出了名千杯不醉,吃这行饭的她还从未醉过,有时候她很想醉一次。
“大家今天这么开心,有想点歌的吗?”女歌手言默在台上与顾客互动,这不是刻意安排,是她自己主动发起的活动,“免费哦,今天所有的点歌都免费。”说完她看向柳思翊,柳思翊恰好盯着舞台,与她相视一笑。
台下的人再次雀跃,都觉得今天很幸运,一次性享到了大福利。
柳思翊默默地喝着酒,只听到有人点歌,也有旋律在耳边,却不知在唱什么,她的心思从来不在别人身上。
酒吧服务员小跑到吧台,看了柳思翊一眼没敢打扰,跑到张小武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惊讶了片刻,决定还是先汇报柳思翊。
“红姐~”张小武附耳说道:“二小姐来了。”
柳思翊端着酒杯的手停了停,心迅速砰砰了几下,才恢复平静。
“带了一个很美的女人是吗?”她淡淡问道。
“您怎么知道?”
柳思翊冷笑,抿了一口酒:“你去招待到包厢好了,我先回去了。”说罢她将酒杯重重扣在桌面,向休息室走去。
“红....”张小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柳思翊就果决地走了。
以前凌阡毓来时,她的欣喜之色溢于眼底,今天竟会这么冷漠。张小武觉得柳思翊今天实在反常,可又不便多问。
那边二小姐等着又不敢怠慢,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接待。
二楼包厢里设有独立小吧台,酒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顾客能自己在吧台调酒,随意饮用,只要一次性付够包厢费,酒水畅饮。
张小武本就是调酒师还身兼DJ,后来因为得柳思翊信任便主营管理酒吧,很少再调酒。今天柳思翊不在,他只得“重操旧业”。
他调了两杯酒亲自端进去,他不知道凌阡毓带的贵宾是谁,只知道能跟她在一起的,非富即贵。
“两位贵宾,这是为你们调的两杯酒,一杯莫吉托,一杯玛格丽特,请慢用。”张小武奉茶式的礼仪上酒,一直半躬身没敢抬头,余光只能瞟到贵客穿的是旗袍。
祁沐宛望着两杯酒,端起莫吉托看了看,笑道:“加入椰奶的莫吉托不会太凉,适合这个季节,但这种老式鸡尾酒,我早几年就不喝了。”
“不知道您想喝什么,先调了两杯温和点的过来,不知您喜欢喝什么?”张小武始终低着头,没有抬眼。
祁沐宛托腮凝望他,眯眼道:“我想喝你们菜单里没有的。”
“这...”
菜单里没有的酒只有柳思翊会调,柳思翊会调的种类很多,许多都是即兴发挥,根本没取名字,她不会想喝彩虹酒吧。
张小武面露为难,没有回答,老板明显心情不好,不想应付客人,可这个女人似乎不太好搞,他只能抬眼看向凌阡毓。
凌阡毓慵懒地倚在一旁,吩咐道:“让红姐过来为祁总调一杯彩虹酒。”
“红姐今天...没...”张小武刚想撒个谎,可眼睛忍不住眨个不停,只得实话实说:“红姐已经回去了。”
“回去?”凌阡毓细长的柳眉轻挑,一双眼睛流盼妩媚,“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还看见她在楼下。”
祁沐宛薄唇微启,嘴角轻扬:“她不会是不想见我...们吧?”
“不会,今晚红姐可能是累了,不如...”
凌阡毓打断了他:“没什么不如,让她过来,就说我要见她。”她脸上已无笑意,不怒而威的气场,震慑得张小武心里发憷。
“是是,我这就去打电话。”他连忙退出包厢,紧急联系柳思翊。
凌阡毓娥眉淡淡地蹙着,精美的脸上扫出浅浅的忧愁。在汗蒸馆明明有机会跟自己解释却不来,如今明知道自己来还要走?
什么意思?连解释都不愿意?不想见自己了都?
凌阡毓双指点在腿上,心思满满,没发现祁沐宛一直在凝望她。
“你是在...生气?”祁沐宛有些不确定,她认识的凌阡毓很少有喜怒哀乐,许是经历了人世间的最伤悲的死别,哪怕当初不屈不挠地来求贷款,也没有放低身段,当初就被她的野心和孤傲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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