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个人只是执行者,并不是真正的元凶...
“二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凌阡毓沉下脸:“你先别管这件事,带上电脑,去蓝楹那边等我。”
“好,我这就去。”海芋匆匆离开。
凌阡毓目视窗外,灯光将她深沉的脸映照在玻璃上,她托腮思忖,现在必须要把对付四房的事提上日程,原本想等上市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现在看来是她过于仁慈了,不该为了考虑四房的收益损失而等下去。
思翊该回来了吧,凌阡毓看了一眼手表,决心去每个可能的地方去找她。
寒风瑟瑟,行人三三两两。凌阡毓掖紧领口走向停车场,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阵引擎声传来。
耀眼的灯光在她转身的刹那熄灭了,一双修长的腿撑着地面,头盔遮住了脸,只露出眼睛,“要搭顺风车吗?”
凌阡毓心里忽而升起一股委屈:“你知道我打了你多少个电话?”
柳思翊摘下头盔,口罩掩面,若隐若现的美眸透着光,她轻拨凌乱的发丝,眉眼微弯,将头盔递过去:“上车,带你兜会风。”
“不去,我怕冷。”凌阡毓有些负气。
柳思翊单腿踢下支架,拎着头盔走向凌阡毓,“抱着我就不冷了。”说罢将凌阡毓边发轻轻刮到耳后,帮她带好头盔,扶着她坐上后座。
黑夜凉风吹得柳思翊毫无知觉,凌阡毓环住她的腰,紧紧贴着她。极速而过的风,匆匆闪过的夜景,穿梭在视线里,一切都很恍惚,唯有柳思翊的体温最真实,最温暖。
她的腰纤细柔软,凌阡毓手臂可以轻松地抱着,能够触摸安好无事的她,真好。
车开到古城放慢了速度,这片是整个宣安夜景最美的地方。
水港交错,街衢纵横,灯影点缀着街道每一处,河里波光粼粼,映照着古桥上的雪色,骑车在这里,有种不可言传的风情与浪漫。
凌阡毓静静地靠着柳思翊,平静而温暖,她太久没有见过路边的风景,都不曾发现宣安原来这么美吗?
在古城兜了一圈,柳思翊才把车开回蓝楹别墅,到地方时海芋已经来了。
两人正担心柳思翊,她就出现了,这一身英姿飒爽的打扮,叫蓝楹看直了眼,犯了花痴,“红啊,你这是去当女侠行侠仗义了?”说完这话就感觉有眼神杀,她假装没看见二小姐的目光,闭嘴躲回了海芋身边。
柳思翊径自坐到地毯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她唇口煞白,被风吹打的脸冰凉刺骨。
“是不是好冷,要不先去洗个热水澡?”海芋用手抚了抚她的脸,有些不放心。
“不用。”她拿出录音器,点了开关,里面传出了耗子和大猫的话,两人的口供都指向了一个叫“山哥”的人,凌阡毓表情微变,直到听到那句乔青山才确定所想。
她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柳思翊时,蓝飞旭的消息来了,确认那天晚上凌商雨确实去过监控室,并且幸灾乐祸。
海芋听完录音,看了凌阡毓一眼,说道:“红心,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交给二小姐。”
蓝楹连连点头:“你这出去又打又捆的,手没事吧?”
“没事。”柳思翊藏起受伤的右手,凌阡毓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进门到现在没脱手套,黑色像一种遮掩,看不出是否有血的渗透,而且跟这种混混动手,恐怕又牵动伤口了。
她一言不发,默默地抬起柳思翊的手,触摸到掌心时,沾上了血。柳思翊下意识地缩手,又被凌阡毓拉了回来,“手不想要了?”
“小伤而已,乔青山是谁?你知道吗?”柳思翊似有怀疑,凌阡毓手上动作顿了顿才继续,慢慢脱下手套后,里面的纱布已经浸上一层猩红,皮肉粘在一起,这一处处伤就像烂在了凌阡毓心口,那么疼。
她深吸一口气,回答:“刚查出来,是凌商雨的人。”
蓝楹很机灵地拿来药箱,凌阡毓继续为她清洗伤口。刺骨的疼像无数根针扎在有些溃烂的掌心里,柳思翊紧扣牙关,忍着剧痛,没发出一点声音。
凌家竟然开始对自己动手了,难道是看出她和凌阡毓的关系了吗?他们能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会不会也对凌阡毓...
想着想着柳思翊惊出一身冷汗,手上也传来一阵剧痛,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弄痛你了?”凌阡毓正给她扯纱布,粘住皮的部分沾上了血,撕下时皮肉绽开,本来正在慢慢结痂的伤口又深了。
“没事。”柳思翊摇头,面不改色,好像受伤的手不是长在她身上似的。
蓝楹都不忍看那伤口,只是冷不丁冒出一句:“红啊,手还是要爱护的,不然以后你跟二小姐的性//福咋办?”
正在喝水的海芋差点呛着,好不容易把那口咽下去,连声咳嗽,“咳咳咳咳咳~”接着就是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啊海芋姐,注意点你的形象。”
海芋嗯哼一声调整好呼吸,“没什么,没什么。”再看柳思翊和凌阡毓一脸尴尬,哭笑不得。
她们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无需多言,所有的眼神和肢体语言足以说明一切。
凌阡毓淡淡眸光瞥来,“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去刷凌天网络,89个名额,曝光明德业主会员半价的事。”
“为什么是89个?”蓝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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