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诺埋头在她肩窝里:“阿泉,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份仪式。”
苏语泉坐在沙发上,把清诺放在自己腿上:“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都没能带你回家跟父母吃一顿饭,很抱歉。”
清诺微笑道:“这算什么,我们不早就心照不宣了吗?”
“老婆。”苏语泉含情脉脉的吻住她。
清诺温柔说道:“快去洗澡,今晚我们早点睡。”
“好。”苏语泉开开心心的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苏语泉瞧见清诺穿着情趣内衣躲在卧室里冲她放电。她坏笑着缓缓过去,在门口摸了摸清诺的嘴。
清诺往后退一步,苏语泉往前走一步。
苏语泉满眼都是清诺,压根没发现床上有一堆铺好的玫瑰花瓣。
清诺被推倒在花瓣中间,妩媚娇柔的笑着。
苏语泉才注意到这些被冲散了的红色:“你刚才订花了?”
“快吃了我。”清诺换了个骚一点的姿势,“人家手指全是花香了呢。”
苏语泉解开睡衣:“还没看清你摆了什么形状。”
“当然是爱你是形状呀。”清诺又换了个姿势,“快来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语泉决定今晚不休不眠了,也确实做到了。
又是一年,周母病情复发了。
她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也写好了遗嘱和分配了遗产,便邀请苏家父母来医院看看她最后一面。
父母俩这几年对周母的印象有所改观,尤其是莫耿怀干了坏事之后,周母还愿意照顾他。
所以他们没有推脱,提着一大篮新鲜水果跟着苏语泉来了医院。
清诺也早已在这里陪着母亲,见了对方家长便起身问候:“叔叔阿姨你们好。”
苏爸爸微微一笑:“你们也好。”
“坐吧。”周母温和的看着他们。
苏妈妈在苏爸爸的带领下坐下来,一眼也没看周母。
周母开门见山:“我没几天了,这辈子最牵挂的便是若若。她快三十岁了,这十年都和语泉在一起,是打不散的真爱情侣。可我知道,她和语泉都很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认同。”
苏爸爸叹了叹气:“我们早几年就默许她俩交往了,虽然没明确的表示欢迎时若进家门,但只要她跟着小泉回家,我们一定好吃好喝的招待。”
周母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也是开明的父母,但我还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若若穿上婚纱的样子,甚至跟亲友说,我嫁女儿了。”
苏妈妈抬起头来看了看周母日渐憔悴的模样,欲言又止。
苏爸爸问:“您的意思是,想让她们结婚?”
周母点点头:“虽然暂时无法拿到结婚证,但婚礼还是可以有的。”
苏爸爸看向苏妈妈。
苏妈妈别过脸去说:“我家亲戚没你的那么豪放,就不要搞什么婚礼了,私底下一起吃个饭,互相给嫁妆交换戒指就可以了。”
清诺和苏语泉相视一笑。
周母微笑道:“那行啊,在我家这边搞派对,宴请朋友来吃大餐,你们就来俩可以了。”
苏妈妈不吭声,苏爸爸便点了点头。
周母精力不足了:“谢谢你们,以后这俩孩子就拜托你们看管着了。”
“妈妈。”清诺哽咽地搂住母亲。
苏妈妈低着头离开房间,没有多看周母一眼。
苏爸爸看着周母:“你保重吧,就让小泉这几天好好陪着你。”
苏语泉说:“爸爸放心吧,我会跟诺诺一起照顾伯母的。”
“嗯。”苏爸爸也离开了病房。
周母慈祥的看着苏语泉:“今后就不要叫我伯母了。”
苏语泉开心的轻唤:“妈。”
“哎。”周母闪着泪花摸了摸清诺的头,“去办婚礼的事情吧,做个最美丽的新娘。”
“谢谢妈妈!”清诺热泪盈眶。
女子俩速战速决,很快就搞定了所有跟婚礼有关的事情。
婚宴当天,苏氏父母早早地来到场地接受周家亲戚和朋友的贺喜。
周母和莫耿怀是最晚来到的, 都坐在轮椅上,前者消瘦憔悴,后者消沉颓废。
看到女儿们幸福的样子,周母倍感欣慰,虚弱地问旁边的男子:“我就快要死了,你应该高兴。”
“我当然高兴。”莫耿怀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
周母微微笑了笑:“我也高兴,因为我的孩子有个幸福的人生。”
莫耿怀看着她:“你当然高兴,因为你情敌的孩子没了幸福的可能。”
周母淡淡的说:“你的未来还很长,你不肯去争取,幸福是不会投怀送抱的。”
“争取?”莫耿怀笑了笑,“有些人生来注定是悲剧,你也说了,我一出生就注定是这样的命运。”
“但我也说了,这些年来你完全可以走一条不被上一代人影响的康庄大道,可你却亲手挖坑埋了自己。”
“你真没想过要我妈死?”
周母闭上眼睛:“我觉得是上帝偷窥了我的内心想法。”
“看来上帝也觉得老爸和老妈比你该死。”莫耿怀也闭上眼睛。
三天之后,周母离世了。
清诺和苏语泉都十分难过,共同操办了母亲的葬礼,也一起合力经营母亲留给她们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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