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国朋友的帮助下,他非常顺利的乘船来到了码头,还被接到租界那边安顿下来了呢。
他在城里到处晃悠了大半个月,终于想找一份稳定而又舒适的工作来留住年轻女子的目光了。
外国朋友给他提了个建议,就是在租界这边上班,偶尔要去跟军人打打交道,主要还是避开警察来完成生意合作。
朱光变觉得自己胜任不了这样的工作,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可朋友给他的报酬特别多,对他也特别好,什么娱乐活动都带上他去愉快。
他希望可以通过快速赚到钱的这件事,好好提高一下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和地位,所以接下了这份差事。
干了两三个月,他都没犯什么错,也的确赚到了钱。他自信心膨胀了,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谨慎行事。
这天,朱光变陪同一位认识不久的千金小姐来到一家新潮的美容店,看见了一身时模打扮的店长。
清诺也看见他了,心里紧张了一瞬就赶紧冷静下来,假装淡定地冲顾客们微微一笑。
朱光变上下打量清诺,致使女伴吃醋地掐了掐他手臂。他安静地在椅子上等待清诺给女伴弄好发型,陪女伴买了些东西就找借口只身折返美容店。
清诺刚好准备收工回家,店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朱光变踏进来就说:“陈瑾年,你害得我好苦啊,原来躲到了这里,怪不得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清诺淡淡的问:“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什么事?”朱光变歪了嘴脸,“你当初怎么就离了村来了这儿?你为什么故意失踪?”
清诺说:“在五香镇继续待着只会被你三翻四次的找人来谋害,我为了保命,当然得离开你的地盘咯。”
朱光变绕着她走了两圈:“陆幼茗知道你在这儿吗?”
“知道,她来省城念书,偶然遇见了我。”清诺观察他的神情,想捕捉到他的心思。
朱光变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躲我才一个人来了省城,她恰巧也在你失踪后一个月来了这里,遇见你还帮你隐瞒村里的人?”
清诺俯视他:“你想说什么?”
朱光变冷笑:“我听说你是落水不见的,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爬上岸的呢?你什么时候会游水了?事发当晚直至我被捕的当天,村民都在全力搜寻你的下落,你是怎么躲开这么多人的视线离了五香镇?是坐火车吗?你哪来的钱千里迢迢来省城应付衣食住行?你开这家店的本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清诺嗤笑:“你没见过我游水并不代表我不会,至于我为什么能够躲开村民的眼线,我猜可能是侥幸吧,或许老天都希望我能逃离你的魔爪。我并非身无分文,买火车票的钱是有的。初来这里,我流落街头了,但庆幸我人品好得了工作。幼茗的到来,无疑给了我偌大的依靠,也是她给了我本钱来创业。朱三少,你就当我是死过一回了,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一笔勾销好吗?”
“一笔勾销?”朱光变摇摇头,“你是快活了,离了傻子离了乡村在这儿逍遥自在。可我呢?因为你,我在老家丢尽了脸面、被父亲嫌弃、娶不到满意的妻子,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儿替人打工。”
清诺敌视他:“你怎可将自己的下场通通怪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害人,你又怎会自食其果?你这是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
朱光变猛地站起来将清诺逼退到墙上:“你如果想和我一笔勾销,为什么还唆使陆家的人去火车站堵我赶我回老家?”
清诺推开他,拿了钥匙准备锁门:“我还不是怕你遇见我找我麻烦吗?如果你愿意不再滋事生非对付我,我就当不认识你,你也不要再来见我。”
朱光变问:“你难道想一辈子都活在省城吗?就这样不要李大傻了?”
“海草已经有了新的媳妇,而我的事也不用你关心。”清诺敲敲门,“快出来,我要回家了。”
朱光变走出去,又问:“你和陆幼茗住在一起么?”
“是又怎样?你该不会还惦记她吧?”
“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清诺问:“如果我们握手言和,你不会将我的消息传回乡下吧?”
朱光变说:“乡里人都以为我害死了你,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死而且是主动离开家乡的,我也不至于身败名裂。若非你故意失踪,我也不会在牢里和蟑螂日夜相处,我这辈子唯一吃的苦就是因你而起。我可以不再对付你,但我会为了自己而将你在省城的消息散播出去。你也别怪我,因为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清诺抓住他:“当我求你了,你以前一而再的想害我,现在就当是积点阴德,替我保密吧?”
朱光变拿开她的手还拍了拍袖子:“陈瑾年,我说了,我不会再害你,但我要为自己追回一点公道,我没有害死人,我只能算是谋杀未遂,我不是杀人凶手,我还要带着妻儿衣锦还乡,我必须让自己尽可能清白一些!”
清诺见他态度如此,知道多劝无益。等朱光变走了,她就赶紧回家找陆幼茗一起想办法。
陆幼茗决定,跟二哥坦白自己和清诺的情侣关系,于是在中秋这天邀请哥嫂一同前来吃晚饭。
陆二哥早已有了一座官邸,也曾多次邀请陆幼茗带上清诺一起来居住,可如此一来,女子俩可能就得分房睡觉了,所以她们婉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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