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感觉,神秘、美丽,也危险。
很容易就吸引人,也很容易让人望而怯步。
南宫碧落微笑着,风飘絮也微笑着。偏是这时,那一直打着瞌睡的玉飞花,猛地睁开了眼,身上的穴道被她化开,悄无声息就朝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抓去,身轻矫健,直取风飘絮后心。
眼看就要得逞,南宫碧落长臂绕过风飘絮的身子一抓,扣住了玉飞花的手。风飘絮受惊,顺势就扑进了南宫碧落怀里。
玉飞花见一手被抓,另一手立马打出去,南宫碧落单手相抗,以内力弹开玉飞花双掌,虽不至于让她得了便宜,却也不好再钳制她双手,中间还隔着个风飘絮。玉飞花总是去抓风飘絮,风飘絮被二人夹在中间,形势所迫,越发贴近南宫碧落,亲密无间。
只是几个交手,玉飞花见即使南宫碧落单手还护着个风飘絮,她都占不了便宜,而且南宫碧落那双眼中,分明带着一丝猫抓老鼠的戏谑,对她的突然袭击波澜不惊,她气从中来,一个后撤,顺手端起水盆就朝南宫碧落她们泼去。
南宫碧落眉梢一挑,抱住风飘絮的腰就地一转,将她护在身后,随后在水还未完全落下之时,以内力一吸,聚拢了流水,反手一甩。反倒是玉飞花猝不及防,被从头到脚淋下,衣发全湿,铜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反观南宫碧落也就衣摆和袖口湿了一点,正淡然自若地看着玉飞花。
水到身上,很快结冰,南宫碧落暗中降低了水温,玉飞花冷得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冲出了门外。
南宫碧落也不追,因为已经听到了隔壁有人飞身而出,她只是回头看向风飘絮,“有没有事?”
风飘絮摇了摇头,看见南宫碧落衣服湿了,便要去拿干净的衣服,哪想地上的水结成了冰,她脚下一滑,要不是南宫碧落护得快,得摔一下。
“风老板当心。”南宫碧落扶正风飘絮,托着她的手腕,问出了一直的疑问,“风老板有钱请武林高手当保镖,教授楼里姑娘武功,怎么不自己学一点,哪怕是有点轻功也好。”
“我想我天赋差了点。何况要学也晚了。”风飘絮反手拉住南宫碧落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脚下,“你这是什么功夫,还能聚水成冰?”
“一个朋友教的玄阴绵掌罢了,若不是无端多了十年功力,还摸不到他北冥功的门道。”南宫碧落只是用玉飞花再试了试风飘絮,顺便也适应一下她提升的内力,结果都还不错。
“北冥功?”风飘絮轻轻呢喃了一下。
“给我进去,这熊孩子。”门口传来司徒凌霄的声音。
很快他和瑶红就压着玉飞花走进了房间,又是将玉飞花往椅子上一扔,封了他内力和哑穴,他们便走向了南宫碧落她们。
“南宫,你怎么让这小子冲开了穴道?要不是瑶红姑娘反应快,还真让他给跑了。”司徒凌霄换了青衫,没有一点书卷气,仍是玩世不恭风流公子姿态。
南宫碧落懒得理他,看了瑶红一眼,“果然瑶红姑娘也是深藏不露啊。”
瑶红轻声道:“南宫捕头过奖了,只是自保而已。”
司徒凌霄挑了挑眉,和玉飞花能成平手,只是自保?这风月楼有意思,他眼睛一瞥,看见了地上的冰,“啧啧啧,南宫你又玩什么花样?喂,多了十年功力感觉怎么样?这么多年朋友要不传一点给我吧。欸,这冰是萧老头教你的北冥功来的吧。南宫……”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南宫碧落见他聒噪不停,又白了他一眼。
司徒凌霄正欲反驳,瞥见风飘絮在一旁,又立马转移了目标,“风~老板。昨日只是匆匆一见,还没怎么说上话,也没有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咳,司徒天外桃源栖,凌霄云上飞仙临。江湖不作豪杰论,逍遥客存风流衣。小生司徒凌霄,天外山庄的司徒凌霄,一个江湖逍遥客。”
南宫碧落别开了眼,白眼都懒得翻。风飘絮倒笑了起来,“见过司徒公子。天外山庄不是相传隐匿在渤海仙岛、世外桃源,世人无处寻,也从不过问江湖事吗?怎么会和南宫捕头、”
司徒凌霄像被戳中了伤心事,倒苦水般一通说起了他和南宫碧落的渊源。“这说起来就是一段孽缘。我那仙风鹤骨的老爹年轻时追求过苏伯母,无奈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在苏伯母嫁给南宫伯伯后,我爹也娶了我娘。后来南宫碧落三岁,我也出生了。也不知我爹抽什么风,一心想要我们两家结亲,从小有意无意就爱把我和她凑,就连学武,也费尽心机要让我和南宫碧落拜同一个师。好嘛,我武功没怎么学到,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小师弟,矮她一等。我司徒家的武功一点也不差好吧,我爹真是读书读傻了。”
司徒凌霄说得起劲,见南宫碧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咳了一声,展开扇面,挪开了眼,“咳,虽然我现在是打不过她啦,不过以后说不准啊,只要我爹肯把飞仙剑法全部传我。唉~我爹真的是一点也不懂我这做儿子的心。想我玉树临风的飞仙公子,娶一个比我高的女人当老婆,多没面子。你们说是不是?苏伯母那么想把南宫嫁出去,都没见要把她和我凑一对儿,你说我爹怎么就卖儿子卖得那么起劲,就连这庄主之位,都还得我经历千难万险,才肯给我,我现在都还是挂名的庄主勒,没有得到一剑飞仙总纲,庄主当来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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