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五凤门门主名叫夏桐华,也是林采儿师父,你去跑一趟问一问这玉佩的来历。”
“好叻,小姐,我现在就去。”曲水将纸往怀里一揣,就回房拿家伙去了。
“万事小心,速去速回。”
“明白!”曲水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南宫碧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朝书房走去。
南宫家的书房距离她的房间并不远,就在一个院里,隔园相对。中间是个小园子,有花圃和几株观赏的墨竹和海棠树。南宫碧落走到书房门口,隔着海棠树的枝桠看了看对面自己无比熟悉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后推开了房看案宗静心。
而对面紧闭的房门内,竹无心已经被苏映月引到了风飘絮床榻前。
风飘絮睡得很安稳。竹无心一见风飘絮被摘下的面具,就回头恶狠狠地看了苏映月一眼,看得苏映月心头一突。再仔细看时,竹无心却已经小心揭开了被子,查看起风飘絮的伤口来,好像根本没有刚才那杀气腾腾的一眼一样。
“你轻一点,不要弄醒了飘絮,这孩子睡眠太浅。”苏映月提醒道。
“呵,我有分寸,这么浓的草乌散味道,这点力道弄不醒她。”竹无心头也不抬回了一句,她已将被子全部揭开,细细查看起来。
竹无心的举措让苏映月皱了眉头,这就像在质疑她的本事一样。苏映月看着竹无心熟练的动作便知她通医道,至于什么水准尚不得知。
竹无心揭开盖在风飘絮腹部伤口的布后,一边看一边说道:“金针银线起死回生,药王门人济世救人。果然是医仙传人,这丫头伤得是重了一点,但没有大碍了。”
“看来竹夫人也是行家,人皮纸扎案就是你拿羊皮卷为我儿指点的迷津?”
竹无心这下抬头看了一眼,眉眼含有几分邪气,笑道:“怎么样,我那上面记载的东西比子苓老儿教的那些死板玩意儿有意思吧?”
苏映月脸色顿时一沉,“恩师百岁而为大,你竟然直呼家师名讳,敢问究竟是何方高人?”
“哈哈,名字取来本就是喊的,我便是叫了又如何?”竹无心冷笑一声,便又垂眸向风飘絮脸颊伸出手去,“高人不高人的谈不上,现在能让我和这丫头单独说会儿话吗?”
“不行。”苏映月拉住了竹无心手腕,阻止她想要叫醒风飘絮的举动,“她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这样叫醒她是在耗费她的精力。”
“她哪有你想的那么柔弱,耗费一点儿精力也不会怎么样。我们有正事要谈,她撑得住。”竹无心腕子一绕就撇开了苏映月的手。
哪知苏映月沾衣拿脉的功夫不弱,顺着竹无心的力道就又粘上竹无心的腕子,不让她去碰醒风飘絮,“女子养生延年在气血,她失血过多,什么叫不会怎样?她就算撑得住,身为长辈也不该让她由着性子胡来。”
“你还真是子苓老儿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我还就偏要叫醒她。”竹无心再度撇开苏映月,用上了推拿技法。
苏映月眸心一厉丝毫不惧,莫说竹无心用推拿技法不能甩开她,就算用上了武林中的太极推手与小擒拿都没能压制苏映月。突然竹无心手一抖,迅速收了回去,也不知道苏映月怎么按到了她麻穴,现在整条手臂都微微发麻发痒。
竹无心眉梢一皱,与严肃的苏映月对视起来。
双方眼里都卯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竹无心冷笑一声,内力一运就舒缓了手臂气血,再度伸向风飘絮。苏映月果然又阻止过来,可惜这一次直接被内力弹飞。
“好阴狠的内力。”苏映月心头一惊,她就只会点吐纳养生的内力,却不妨碍她识别别人的内功。
这竹无心分明是个武林高手,但苏映月却也没在怕的,手腕一翻几根银针就捏在了手里,往竹无心一掷就连封了竹无心手上几道气穴,扎得竹无心面色一变,又被苏映月抓住了手腕,两人的手僵持在风飘絮上方,一人都只出了一手较量。
这时风飘絮还是被细小的动静吵醒,抬眼就看见竹无心以及她和苏映月僵持在上方的手,神色立马一变。
“竹无心你这是做什么!咳咳!”
苏映月立马松手。竹无心也按住风飘絮,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安定住风飘絮气血。苏映月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眯眯道:“同道中人切磋一下罢了,倒真把你吵醒了。既然飘絮你醒了,你这位长辈也有话和你说,苏姨就不打扰你们,一会儿再过来。”
“嗯?”风飘絮不怎么信,冷冰冰地盯着竹无心。
竹无心没理会风飘絮,只是抬起被银针扎住的手,对苏映月道:“还有劳南宫夫人出去把门带上,我和这丫头不会说太久。”
苏映月皮笑肉不笑地将竹无心手上的针拔了下来,又对风飘絮温柔一笑,便带上房门离开。
剩下竹无心和风飘絮在屋子里,竹无心揉了揉腕子得意冷笑。
苏映月出了房门,几个跨步就去了对面房门是敞开着的,以往她还会敲一下,这一次直接进去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得房内的南宫碧落一脸困惑。
“娘,你这是怎么了?竹前辈呢?”
苏映月张了下嘴,总不能说被人气着了吧。她平复了心情,“没什么。那竹无心在房内和飘絮谈‘正事’,我就来这里坐会儿。你看你的,别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