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潜进去只摸了一下韦陀门的布局,我和道长还差点被留守的楼燕飞发现。”
林长英也拿出一张图纸摊开来,“我把它画了下来,喏这里就是韦陀门的牢房。”
此时榻上的左华章不知何时翻身起来,坐在他们身旁还一把拿过了图纸,“嚯哦,这韦陀门的牢房还挺大。怎么着我们是不是潜进去翻个底朝天?”
曲水从兴致勃勃的左华章手里拿回了图纸,还附送了一个白眼。“我们当然是光明正大进去,但不包括你,你得去衙门保护白大哥和尸体。”
“我不干,没意思!”
“说好了听我的,再说你武功最高,只有你才守得住,不能不干。”
“哎哟我这张嘴啊。”左华章被曲水眼一横瞬间没了脾气,但很快又笑起来,“嘿嘿,我武功确实高,好嘛,我就留在这里。”
曲水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对喜怒无常、神神癫癫的左华章有些不放心,林长英道:“要不贫道留下来。”
“去韦陀门不就只有我和水姑娘两个人?最多还多只猴儿。”孙大宝还将他猴儿举起来,“韦陀门人多势众的,这——”
林长英:“要不再传信叫几个朋友来吧?”
曲水叹了气,“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他们这边正说着,就又听到脚步声,不一会儿小二就将一人领来,曲水开门一看当即一惊:“五叔!”
何五将斗笠一摘就进了屋,一边调笑了曲水一句一边对屋里的人抱拳一礼,“怎么见着我还不高兴?南宫家何五见过诸位英雄。”
“当然高兴,五叔你来得正好,这下有人帮我看住他了。”曲水打算让何五和左华章一起行动,一来防止有人伤害白玉恒和盗走尸体,二来也是盯着左华章免得他不见,这可是关乎南宫昊天的线索。
她将疑惑的何五一拉,并告诉了何五要做什么。何五一看左华章也是一惊,有些不太相信:“华章兄,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左华章疑惑的看着何五,“你是谁?我们认识?”
“我是老五啊,南宫家拳震五岳何老五啊。”
“何老五?南宫?”左华章好像在极力回想,然后不多时他开始打自己的头。“昊天!昊天!”
在场人全都上前阻止他,再看曲水他们三个动作娴熟,曲水还让左华章不要想了,不多时就控制住了左华章,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
曲水帮左华章摁着太阳穴,还为他顺着后背。何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唉~一提到老爷他就这样,我试过好几次,有时他还浑身抽搐像走火入魔,我看还是得回京城再说。五叔,你也尽量少提。”
何五叹气点了头,曲水见左华章渐渐平复了,好声好气哄着左华章躺下休息,她又将何五拉到一旁交代了几句,何五一一点头,也将南宫碧落眼睛恢复的事告诉了曲水。
“小姐眼睛好了!”曲水开心得声音大了一些,随即又赶忙压低了声音,她看了一眼同样欢喜的孙大宝他们,又撅嘴向何五嘀咕道:“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接应我?”
何五知道曲水只是想快点看到恢复的南宫碧落,“哈哈,我看你这不是自己安排得挺好,这说明她放心你啊,再说刚恢复你就让她东奔西跑,你舍得啊?”
“也是。”曲水一想到南宫碧落好了又忍不住笑起来。
何五一来给曲水带了不少药,曲水没用上,倒给白玉恒用上了,他们也在屋子里讨论着韦陀门的事。
却是小二又找上门,“孙爷,有人找。”
孙大宝将门一开,小二身后跟着两个韦陀门人,孙大宝一个侧身回头就和屋里的人交换了眼色,终于是找上门来了!
韦陀门。
曲水三人名正言顺进入了韦陀门,到的时候正好是黄昏,得新门主萧一鸣盛情款待,连同楼燕飞等韦陀门高手也齐聚一堂。
韦陀门一水的男弟子,什么模样的都有,要说人才出众的还真的就是萧一鸣和楼燕飞。这楼燕飞比萧一鸣看上去稳重,三十好几,没有蓄胡须,比起华服锦衣的萧一鸣,楼燕飞就朴素许多,更像是江湖浪人,谈吐让人舒服,稳而不迂腐,卓而不显傲,听说武功也是在萧一鸣之上。
一番互相介绍之后,萧一鸣对曲水的救助表达感谢,言语间还带着试探,很是关心了尘、白玉恒和无常鬼。这让曲水更加肯定了萧一鸣有古怪,倒是学着南宫碧落的样子,与萧一鸣周旋起来。孙大宝在一旁偷笑,还被林长英暗自踢了踢了一脚,但林长英自己其实也绷着笑,曲水倒感觉良好。至少她学南宫碧落一本正经打官腔说客套话,将萧一鸣的试探都一一挡了回去。
萧一鸣见状也就只招呼大家动筷喝酒,江湖人一番推杯换盏,满堂就时不时来一阵哈哈大笑,最后回归大堂分两边而坐,还让孙大宝的猴儿表演起了节目,猴儿表演得卖力,赢得了满堂彩。
趁此机会,孙大宝也凑到曲水耳边来一句,“鸿门宴吃完了,现在都不动手,看来是要留我们住下了。”
曲水一手肘将他抵开,“那不正好。不然我装模作样学我家小姐脸都笑僵了是为什么。”
果然到最后萧一鸣就要求他们留下来小住几天,说是等少林那边来人后,也一同为那晚上的事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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