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被曲水扶着一脸惊吓,当即呵斥道:“南宫碧落!这人是谁?你还不把他拉开!”
南宫碧落浑身一个激灵,也赶紧将左华章给拉开,“娘别生气。他是爹的朋友左华章左前辈,现在又犯病了,不是有意冒犯娘。”
“南宫昊天的朋友?”苏映月一听也就立刻定下神来,她云袖一振示意曲水松开,打量着左华章没什么印象,她从来不记南宫昊天的江湖朋友,只不过一看左华章情形立即道:“水儿按住他,落儿点他风池、百会、睛明、天柱。”
南宫碧落照做,情绪激动的左华章就镇定了不少。苏映月也拉开了曲水,为左华章把了脉,神情严肃。左华章还看着她开始絮叨:“弟妹,是我的错,我不该受那妖女蛊惑,气走老俞,连累了樊丁山,最终害了昊天。我错了,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听岑太婆的去金陵。”
左华章一边哭诉着,一边拿出了块玉玦,苏映月一看浑身一颤,那是她和南宫昊天的定情信物,玉在人在,此情不渝。
苏映月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对南宫昊天食言的怨,但最后都归于平静,她专心检查着左华章,在他后脑按了按,“摄魂针?”
“娘,你知道摄魂针?这是何物?”
“我不仅知道,还熟悉得很。”苏映月起了身,也不多解释,顺带拿走了左华章手里的玉。“他这摄魂针少说中了十年,能活下来算他命大。”
“能治吗?”
“能。”
“娘,我想让他留在我们家。”南宫碧落神情里有些心疼。
苏映月捏紧手中的玉,转过了身去,“留下吧。我真是上辈子欠了南宫家的。”
她说完这句就径自回了房,南宫碧落顺着左华章的背也是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留意到了左华章迷迷瞪瞪说的话,这樊丁山和岑太婆是何许人也?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和曲水将左华章安置。
同日晚,风月楼。
“老板娘,南宫捕头将剑飞霜安置在了都察院,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名叫左华章的老头。”
瑶红如实回报却没见到风飘絮听到左华章的瞬间失神。还不等风飘絮回神,却不想没有等到逍遥侯的召见,反而是魍魉主动找上了风月楼,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了风飘絮的房间外,推门而入。
“魍魉拜见娘娘,哦不,新侯爷——风老板。”红黑衣的鬼面二人一进门就行了礼。
瑶红大惊:“来人——”
风飘絮按住了她,下意识就将瑶红护在了身后。“红鬼、黑煞!”
红衣红鬼阴阳怪气笑道:“风老板也不用那么紧张,你与主子协议在先,我们不会再突然出手,毕竟要废人手臂很累的。”
“少废话,你们突然造访,是侯爷要见我?”
“呵呵,风老板注意你的用词,他现在只是我们的主子,你才是侯爷。你好像很想见他?”红鬼语气里充满了恶劣的玩味。
黑煞则正经许多,“风老板,主子有几句话要我们告诉你。”
“什么话?”
红鬼:“主子说无常鬼那些替死鬼够不够?不够,他手里还有许多给风老板消遣,比如赫连霸等人。”
“你们把他们怎么了?”风飘絮袖中手握成拳,难怪一直联系不上赫连霸他们。
红鬼:“没什么,毕竟他们也是行尸楼的人只是让他们去完成一些任务而已。既然他们一心效忠魅姬,那么为了你这行尸楼的幕后主使自然全力完成暗杀任务啰,多么正常。”
黑煞:“主子还说不要妄图摆脱控制,让剑飞霜落入南宫碧落手里,是你这女侯爷当得还不够称职,如果不想协议作废,首要任务就是杀了剑飞霜。”
风飘絮眸心一片冷凝,“剑飞霜可以杀,但是你们主子承诺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我要见他。”
黑煞:“你的意思我会向主子传达。”
红鬼:“呵!主子哪有那么容易见,你都没有做出成绩来,王瑾和都察院仍然咬着不放,主子还没有安全,除非让他看到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当这替死鬼的,比如先从南宫碧落手里解决掉剑飞霜,要不然直接杀了南宫碧落或者王锐也行。其实风老板你完全可以自己脱身,又或者凭你和南宫碧落的关系要把主子的猎物引入你的蛛网也轻而易举,何必自讨苦吃呢?”
风飘絮的杀气颓然散去,拳头也松开。“脱身?可能吗?别说我没有信心从行尸楼的猎捕里逃脱,那么多人命还掌握在他手里,我的弱点被拿捏得紧紧的,我无处可逃。至于南宫碧落,她会那么容易入网?她那里我自会打算,告诉你们主子,我会用心完成他的要求。”
红鬼:“不是用心是拼命。当然,主子也知道要风老板当替死鬼很残忍,他说明晚风月楼歇业要你好好放松放松,这样才好和南宫碧落周旋啊,王瑾那只老狐狸可能暂时动不了,能动动都察院最好连带刑部也是好的。”
风飘絮冷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谈何放松?”
“那就爱莫能助了,谁让你招惹了南宫碧落,让都察院威胁到了主子。我知道你恨行尸楼,不过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种赔本买卖,说明你斗不过主子的。黑煞我们走。”
魍魉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敢在风月楼营业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这里简直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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