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朱洪彦再次被打断也就抬起了头,看着南宫碧落笑盈盈道:“南宫你会下棋吗?来帮爷破这陷入僵持的连环局。”
“我不会下棋。王爷找错人了。”南宫碧落扫视了一下周围,“我今日来王府,是想问一问沈义。”
“沈义?”朱洪彦坐正了身子,一副来了兴致的样子,“呵,你找他做什么?对了,最近你不是忙着行尸楼的事吗?爷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压你和那个…嗯叫魅姬的最后鹿死谁手,爷可是压的你,你可得争气。可你现在不忙着去抓魅姬,来爷这里找沈义?他不会犯事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他出来解开我一个疑惑,难道他不在府上?”
“解开你的疑惑?”朱洪彦盯着南宫将未落的黑子在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平儿,叫阿义出来。”
杨鹤平见朱洪彦还是一如既往纵容南宫碧落脸色更加阴沉,“爷,你忘了自打元宵后就没回过府。”
朱洪彦惊讶道:“现在还没回!这小子跑哪儿野去了?”
“我也不知道。爷,沈义有特权不受王府管束。他以前也是想去江湖上玩耍就长时间不回来,这有什么奇怪。就是南宫捕头今天是白来了。”
南宫碧落见状,狐疑道:“沈义不在?元宵节后就消失了?你们联系不到吗?”
“也不是,可以试试召回他。不过当初爷我答应了他,让他来去自由,不一定就立马回。怎么你的事很重要?”
南宫碧落一直盯着他们两个,杨鹤平从始至终一副死人脸,朱洪彦更是老样子,看不出异样。她便想了想道:“和行尸楼有关算不算重要?”
“行尸楼?”朱洪彦又惊讶起来,“不会吧。等等,你该不会也怀疑爷也与行尸楼有关,今天来问罪了吧。爷可告诉你,最近京城因为王瑾和你弄得满城风雨,爷那么爱热闹的性子都不敢出门去招惹是非,你可别乱扣帽子,很危险的。我有多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宫碧落笑起来,“爷有多不怕事我也是知道的,无论有无关系,安分都适用。”
“嗯?”朱洪彦拔高了音,“哎哟喂我的好南宫,女神捕。你还真是怀疑我?”
“爷你别紧张,我来这里不就是不想怀疑你,来求证了吗。最近一直钻研行尸楼魍魉刀法有了进展,恰好沈义兄是刀法名家,我也就是请教几个问题而已。”
“可现在偏偏阿义那混小子不在王府,不行不行不行,平儿立刻马上给我把沈义找回来。”朱洪彦将棋子往盒子里一扔,立即下了令。
杨鹤平不悦道:“爷清者自清,南宫碧落这明明又是在用计逼你帮忙!”
“清者自清?放屁,再清的河也保不准有人泼脏水,你给爷立刻去办了。这可是关系到爷以后的事,我要是出事了,你们都得跟着完!”
杨鹤平语塞,“是。”
他走之前还冷冰冰地看了南宫碧落一眼,湖心亭就只剩下南宫碧落和朱洪彦,朱洪彦叹了几声气道:“这叫什么事?”
南宫碧落回道:“王爷,杨兄说得没错清者自清。何况凭你的受宠程度,只是到出事的地步,你何需担心。”
“哼,你这话听着真不舒服。清者自清,那你为何还不走?”朱洪彦没好气地端起了茶。
“我还想问一下王爷——”南宫碧落看着他的茶杯,想起了龙舌印雪,但她并没有提,而是问道:“鬼蝠妖两名侍郎的死因以及丢失的两份案宗是不是爷还在调查?”
“啊?我交给平儿去办的,他还没有给你结果吗?”朱洪彦放下了茶杯,“平儿在搞什么?”
“杨兄给了我一份结果和之前的大同小异。但他自己好像还在追踪,说明他也觉得还有疑点,这难道不是王爷的命令?”
朱洪彦沉吟了一下,继而摇头揉了揉眉心。“是我的命令,可我没想到连平儿也不听话了。你也知道他对你就是看不惯,我怎么说都不听,大概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吧,才给了一份结果,还继续追踪。你别介意,平儿被我宠坏了。”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会介意。杨兄有心帮忙查案,我还省下不少力,能专心对付王瑾和行尸楼。”
“王瑾啊。”朱洪彦点了点头,继而又陷入沉思,见南宫碧落还盯着他,他故作不自在地扭动了一**子,“你这么盯着爷,爷瘆得慌。你还有什么话也一并问吧,免得爷还不自在了。”
“爷说笑了,不过我是想请王爷指教一下。最近王瑾掺合,我一方面要与他周旋,一方面还要加紧抓捕行尸楼各个分舵主,留下破绽太大,嫌犯抓一个死一个,地方上也就算了。现在闹得京城都是这样,你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你问我要主意?”朱洪彦狐疑地看着她,沉思了片刻之后,笑起来:“哈哈哈南宫,爷听说你早就收到行尸楼的名单了,难道这嫌犯抓一个死一个不在你的预料之内吗?行尸楼做的勾当,依照律法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你不过是借刀杀人,让他们自己就把残留的羽翼给一根根拔了。”
“果然瞒不过王爷。可是——”南宫碧落笑看朱洪彦,“行尸楼名单,我只得到天玄地三种,还有黄字楼尚未掌握。而且我也并不知道他们现在自断羽翼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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