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冷笑一声抬手击毙了两名刺客,秦致远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得一声脆响,横来一柄飞剑,直接挡住了刀尖,将飞刀击落,顺势还穿透了一名靠近的杀手。春祥一惊,都没看到投掷飞剑的人,有剑鞘已经从浓烟里朝他而来,他伸手抓住还被逼退了几步。
此时一阵异风起呼呼吹面,滚滚浓烟被吹散大半,露出了浓烟里的那道人影。她罩衫飞舞,脚跨马步双掌顶天,澎湃的内力鼓动了空气让浓烟退去。
“南宫碧落!”春祥不甘心地扔开了南宫碧落的剑鞘,但面对她展露出来的内力,他也只能干瘪地怒斥一声罢了。
“南宫(捕头)。”王锐和众衙役看见她也都松了一口气。
有杀手朝她和王锐等继续逼近,南宫碧落赤手空拳扯住罩衫旋身一脱一甩,先甩落了偷袭她的人,再用力一扇再将浓烟扇退几分,罩衫也脱手飞扬而起,她的袖镖同时飞出扯住了那个要杀王锐的杀手,将他拽到了地上,很快就有衙役上前制住了他,本来有些混乱的衙役此时也能镇定反击。
南宫碧落收势,她仅仅是瞥了一眼春祥就走到王锐面前,“王大人秦大人,你们没事吧。”
王锐摇头,“回来得及时。就是这大火……”
南宫碧落还没有回话,已经有捕快来回报,“报,重要的卷宗和证物都转移出来了。”
“如此便好。”王锐和秦致远相视一眼都定了心。
南宫碧落则已经开始指挥众衙役抓捕胆大妄为杀入都察院的死侍,有了她从旁指挥协助,很快都察院的乱象就给平定了下来。
“南宫捕头,火势和杀手都控制住了。”捕头张也来到了王锐他们面前。
王锐这才看到南宫碧落带回来的一队人灰头土脸,捕头张脸上还有一块血呼啦的烫伤,“老张你脸被烧伤了!”
“不是,这是去乌村给炸的。”捕头张说起来也是一肚子火,好在儿子都成人了才破相。
“乌村?这是怎么回事?”王锐看向南宫碧落。
“稍后再说,衙门伤亡和损失怎样?”
“捕房方向的守卫死了四个弟兄,其他都是轻伤,还没有老张你们严重。屋子也烧了不少,但重要的东西也都保住了,关押的犯人也没被趁机杀掉。”有捕头回了话。那几个死了的捕快也被抬来,纵然万幸死伤并不严重,但看到同僚尸体还是让众人都有些不好受。
“捕房。”南宫碧落低喃着看了一眼尸体,锐利的目光就横了一下春祥和此时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厂卫。她暂时压下怒火看向被俘虏的杀手,还不及让人把他们带上来,杀手也个个或自断经脉或撞向捕快刀锋自杀。
“又是死士!他娘的行尸楼够狠!”同样挂了彩的乌班头骂起来,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想临老殉职。
南宫碧落脸色阴沉,她察觉中计后就火速赶回京城,都察院出事她就更确认了沈义的调虎离山,可现在竟然没有见到一个关键的人物。若这是行尸楼狗急跳墙作出的反击,会不会太草率?凭这些人怎么可能攻陷都察院?
“南宫碧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点住,现在都察院都被行尸楼骑在头上,你还要忍气吞声,不拿出计策来吗?我且问你今天你究竟去了何处!魍魉魅姬身份你究竟有无线索?”
本来南宫碧落就忍着怒火,春祥还不忘火上浇油,他指着南宫碧落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问错了吗?再目中无人,就别怪我向王公公回禀。”
春祥指了南宫碧落还不忘对着皇宫方向虚空举拳行礼,“今晚之事严重损害了朝威,必定龙颜大怒!公公说不定还能保你们一保。”
素来和气的南宫碧落终是被春祥奸佞神态给惹火,她抬手朝春祥一抓,拨开了他行礼的手在他反击前就扯住了他的襟口,将他扯近。“我们不如先来说一说那几位牺牲的差役!”
“南宫碧落放开祥公公!”厂卫抽了刀,衙役也紧握武器。
“你、你快松手!”春祥被提着逼近南宫碧落那双眸子,心里不免一颤有了惧意。
秦致远还想开口平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王锐却对他摇头。只见南宫碧落又靠近了春祥一些,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不用你担心。你敢在都察院撒野杀衙役放暗刀,我就是扭断你脖子你奈我何?掂量一下吧,要么就把嘴闭上,要么滚。”
她说完就推开了春祥,厂卫上前关切还被气急败坏的春祥给推开,“好,我看你是真不怕王公公,我这就回宫回禀!”
“请便。”南宫碧落平静地回了一句就盯着春祥,像是要目送他一样。春祥连番受辱也是不想再久留,带着人就离开了衙门。
“总算走了。”南宫碧落目送走了春祥等人,仍然隐隐不安。行尸楼突袭而无主帅之事蹊跷,正准备嘱咐衙役好好在附近搜捕看看还有无异样时,却见樊二和张扬连滚带爬冲进了衙门。
“南、南宫捕头,我们发现了魅姬和魍魉!”樊二跑得很快,没停住还趔趄了一下被南宫碧落扶住。
“在哪里?”
“在附近的砂胡同街,虎子还在那儿盯梢。”
“他一个人?”
张扬点头,他们脸上的焦急也说明了他们知道情形有多严重,南宫碧落心里咯噔一下,话就脱口而出:“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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