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蓉此前派人捎来了信,在这里。他们好像就在附近山上落脚,这里面有详细地址。”店主将一封信给了风飘絮,“对了,门主怎么会亲自出马,此前不是有人拿着信物来问过芙蓉和各消息点的情况吗?”
“有人拿过信物来问过?”风飘絮惊诧,忙问:“是什么人?”
“是一名戴着面具的灰衣人,瘦瘦高高,说话声音很怪,拿出了紫——”店主正说话,却听得店内瓷器突然碎裂几只。
风飘絮抬手挥开几颗丧魂钉,可店主却因为武功平平而被暗器打中,顷刻就趴在了柜台上面,已然绝命,一看就是中了见血死的剧毒。风飘絮脸若冰霜面向门口,只听得地面微颤,一队精兵强马已经堵在了店门口。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未鬼暗哨的店面?”领头的将官呼喝道。“店家呢?”
他一看柜台上趴着的人,立即道:“杀人灭口?看你样子也像是未鬼门的人,束手就擒,否则——弓箭手准备。”
风飘絮眼眸左右一动,扫了扫周围,冷道:“来得够巧够快,这样的陷害低劣管用,这笔帐记下了。”
话音一落,她如同化为了一缕风一样,眨眼间就出现在了那将官面前,掐着将官脖颈直接带着他飞出了店面,还顺势将一个骑兵给踢下了马。
风飘絮婀娜的身姿站在马背上傲然屹立,纤细的手臂举起了一个身着盔甲的男子而岿然不动,风姿无双,气场卓绝。周围都是枪兵,屋檐上还有刀斧手和弓箭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不是她行踪泄露了,就是有人故意引来他们围剿这个未鬼据点。
她掐着将官脖子的手举高了一些,冷道:“让你的部队退开,否则——”
风飘絮把话还给了将官,将官脸都涨红,双手勉强抓住风飘絮胳膊,他艰难道:“退、退……”
话还没说完,先前的丧魂钉就钉入了将官的后背,旁人见他双手突然垂落,只当他是被风飘絮杀死,当即弓弩齐射,举枪刺马。风飘絮则看到了丧魂钉打来的方向,她用将官的尸体挡了一下箭矢,踩着马头一跃而起,反手挥了一道掌气,打翻了首批攻击的官兵后。
足下几个轻点腾挪,就踩着刀刃枪身,朝放暗器的方向而去,官兵自然穷追不舍,可哪里架得住风飘絮的轻功,见追不上风飘絮后,就返身大肆搜查那家店铺。
而风飘絮也一路追出了郊外,只不过落地后,她没有深入那脚印消失的密林,而是停在了空旷处,眼一眯后提气将声音扩散了去。“诸位,既然等候多时,何不现身?”
话音一落,十数个人影四面围了出来,打扮各异,为首的是楼燕飞。只见他打量了风飘絮一番,赞叹道:“果然是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千里传音,轻功绝世,也只有这样的女子可以创建未鬼,也够资格染指整个江湖了吧。你说是吗?行尸楼魅姬,还是说该叫你风老板,风门主?”
风飘絮没想到眼前人已经将她底细摸清,“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交出腐心丸解药,还要还被未鬼暗杀的江湖同道一个公道!”楼燕飞可不打算和她过多交谈,朗声道:“各位,现今已经摸清了未鬼据点,未鬼仗着腐心毒近年来兴起迅速,与曾经行尸楼如出一辙,不过是换了个门面,此人也算经历不少剿杀却屡次逃出生天,不除江湖怕难有安宁之日。”
“何况近来我们各门各派皆有人无端死亡,连侠义堂和武林盟都遭到了毁灭打击,有不少目击者看到未鬼率众逞凶,枉自还称为什么武林三将星?未鬼行事作风阴邪乖戾,总行偏道,虽有义举,却更独行专断,兴起后也屡次与各路英雄有过节,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图谋不轨,我们与她们结下的仇怨,也该有个了断!”楼燕飞煽动聚集来的各门派人士的情绪。
早前这些人都是与行尸楼有过血海深仇过节的人,只是因为风飘絮死亡,行尸楼瓦解而不了了之,如今却惊闻本该死的风飘絮还活着,还是未鬼门神秘莫测的门主。未鬼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也曾发生过不少冲突交锋,其间凝烟也曾与一些名门正派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过,早已有人不满未鬼冷傲之作风。
再看风飘絮那脱逃追击的身手,她消失的这些年武功怕也是突飞猛进,若真是图谋不轨,屡次暗中诛杀异己,这中原武林不是真要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于股掌而覆灭?
“好一张煽风点火的利嘴。”风飘絮警觉起来,她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
“不做亏心事,怎会影子斜?风飘絮,你连自己据点的人都杀,那些对你不服阻碍你道路的人你岂不更是心狠手辣,要说行尸楼倒后那么多杀手门相继崛起,可都不及未鬼行事干脆利落,论暗杀和煽风点火哪个及得上你?何况未鬼皆为貌美女子,这貌美的女子不正是善于魅惑挑唆的红颜祸水吗?在魅姬时期,风月楼时期,吃过亏的人不少。你可是连南宫捕头都蛊惑了的人,谁知道下一个被你迷惑的人会是谁?我们怕呀!”楼燕飞见风飘絮一听到南宫碧落就握了拳,他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三个人飞跃而出,攻向了风飘絮,风飘絮接了他们几招,发觉了铁扇门的武功,她不得不收了些力。“铁扇门?”
可她不下死手,不代表对方不会,风飘絮点地旋身踢开了白玉恒三人,直接杀向了楼燕飞,旁观的人则也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是不是欺负女流,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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