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警觉起来,也安静了下来。
风飘絮这时才道:“嫣然,带她过来。”
“是,姐姐。”凝烟将未鬼奸细带到了风飘絮面前。
那女子一到风飘絮面前就目光闪躲,不敢直视。风飘絮将她的心虚看在眼里,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问道:“未鬼霜月堂的人,对吧。”
女子怯生生点头,“是。”
“那我问你,你突然出面指证我,是真的所谓弃暗投明,还是受楼燕飞威胁?你知道我护短,也会清理门户,你觉得楼燕飞救得了你吗?”
楼燕飞当即抢在了那女子面前表态道:“风飘絮你少妖言惑众,你敢杀她就是作贼心虚,我韦陀门势必会为她报仇雪恨,殊死一战!”
他说话时也趁此机会高举了降魔杵,便见韦陀门人也高举了手里的棍棒示威,虽然同处一地的众人发现不了异状,可站在高处的花狐和千户统领却看了个仔细。
韦陀门人的棍棒举起来,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图案。
千户统领便请示道:“南宫捕头,韦陀门那是什么情况?”
花狐皱眉一想,随即笑起来,“那是天狼部队的图腾,原来玄刚会这么恰好的出现在这里,是楼燕飞报的信。”
“这怎么可能,莫非他投靠了越王?”
“那倒不是,他是想贪功,借助未鬼和少林的手,顺势再削弱越王,讨公公欢心。可是玄刚能不能如他所愿就另说了。我们派去的小沙弥没能办成事,就再让楼兄辛苦辛苦,继续看看戏。”
只见此时风飘絮面向了楼燕飞等人,“楼燕飞你慌什么,怕我杀了她,还是怕我不杀她?而且你要为她同我殊死一搏,那其他人呢?刚才嚷着要让真凶偿命的人呢?也要为了一个持着片面之词执行了屠杀的人血溅少林?关百御,你说呢?”
“这——我们的初衷并不是想大兴干戈,可是现在我也无法信任你,毕竟南宫碧落是我亲眼所见投靠了王瑾,而你与她关系匪浅……”
风飘絮立马截断了话,“那便对了,你们不想大动干戈,我们也不想大动干戈,才处处受制于人。现在一直怂恿着我们互相厮杀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在这里义愤填膺叫嚣,后山已经被玄刚堵住,只等我们自相残杀,出路只有前山,以及你们还能再搏命!”
众人惊诧中将目光落在了楼燕飞和韦陀门人身上,楼燕飞见情况渐渐被风飘絮掌控,仍然辩解道:“我并非想怂恿大家厮杀,是未鬼一直不肯妥协,还处处给我们难堪。她们如果真的不想动干戈,为何不肯老老实实放下手中武器,等真相查明,还要少林为她们掩护。少林若是没有偏颇私心,为何又不先就扣下未鬼,站出来予以我们一个交代。南宫碧落与她们之间不清不楚,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今天就算选出了盟主,有她们在也心神难安。”
“谁知道风飘絮如此劳师动众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保护南宫碧落,又是不是在设计让我们踏入南宫碧落和王瑾设下的陷阱?毕竟对于她们两个之间的传闻,这么多年南宫碧落也从来没有辩解过,还一再暗中照顾着未鬼,风飘絮你敢说你能有今天不是因为她?如此情义,倾未鬼来护她也是一定了。”
不得不说楼燕飞的确极为难缠,在这个时候都还能巧辩,凝烟听不下去,直言道:“那个南宫碧落是假的!若不是为了对付王瑾和不想血染少林,姐姐何必一再忍让,未鬼的人又何曾怕过谁!”
“嫣然……”风飘絮对凝烟摇了摇头,可众人已经哗然。
楼燕飞见状,便又笑道:“口说无凭,反正我是不会信,南宫碧落投靠了王瑾却是关大侠亲眼所见。你们若真无辜便放下武器,安分地在一旁等我们选出盟主,带领我们退敌,再查清你们的目的后,还你们清白。否则韦陀门众身先士卒,动手除害!”
他一招手,韦陀门人就要往前冲,未鬼同时也挡了出来,混战一触即发。风飘絮在观察有多少人死忠于楼燕飞时,也听得一声佛号,了空平了气再度使了少林狮吼震慑住了要动手的人。
“阿弥陀佛,要知道真相和选出盟主,其实简单。”
楼燕飞松开捂住的耳朵正要说话,却被关百御抢先道:“方丈大师,请明示。”
“现在情况,无非风施主和楼燕飞各执一词,而诸位一些人要解药,一些人要报仇,一些人要选出盟主除奸,少林自身难保实在也难以服众,却也不想寺内血流成河,不如就让敢担重任的有志之士和风施主单打独斗比武决出输赢如何?既不用大动干戈,也不无需让未鬼任人宰割,其余人亦可腾出注意力防备外人趁机偷袭。武林盟主也自当武功、德行皆服众才行,对吧?”
“方丈,就怕让人弃暗投明的楼‘大’侠,不敢凭一己之力止干戈,非要让少林不得安宁,要上山的人有来无回。”风飘絮难得露出了笑容,双眸里的寒意却让楼燕飞心生寒意。便又听得她朗声道:“未鬼门人听令,严防各个山道,来犯者,杀。”
“是!”未鬼门人当即收剑而退,反倒让韦陀门人觉着有诈不敢轻举妄动。
“嫣然,你也去后山。”
“姐姐……”凝烟有些犹豫。
“去吧,有你保险一些。”
“是。”凝烟一掌劈晕了内奸,一脸寒霜地扫了众人一眼,便对了空行礼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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