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动作放缓变慢,就连空气都会被蒸出沸腾的声音。
沈棠情不自禁地踮了踮脚,眼睛不自觉地眨着,靠着门板的动作又跟着使了使劲,像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门给撞开。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短短的一小节,连呼吸都要凑近到一块儿。
沈棠已经将自己拉成了长条的猫,整个贴在了门上,因为站姿的原因,此刻比谢曜灵稍稍高出了丁点,所以眼眸往下落了落,下意识问道:
“你……要干什么?”
回归到只剩二人的空间里,没了外人的视线,谢曜灵总算自然了许多,也总算……有时间跟沈棠算一算,从昨晚到现在的许多笔账。
她眉头都没动一下,反问对方:“你觉得呢?”
沈棠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婚内强吻算不算违反基本婚姻法。
恰在此时,她听见谢曜灵轻哼出一声,慢慢道:“这会儿怂了?”
刚才不是很能吗?
又是在车里用言语调戏她,又是在餐厅里手把手地要帮她布刀叉,摆弄酒杯,给她夹菜。
沈棠生平最听不得挑衅,此刻发觉谢曜灵的话里带了点嗤笑的味道,顿时就睁大了眼睛,将刚才那点不好意思抛诸脑后,霎时间倾身上去,双手揽着对方的肩——
在谢曜灵唇边得意洋洋地又烙下一吻。
“你说谁怂?”
谢曜灵听见自己的脑海中发出轰然一声。
星星点点的火花在草原上蹿成了一片,以燎原之势漫遍山野,火苗以吞天之势,张狂地席卷过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沈棠在她动作停顿的刹那,刚有要退开的打算,一直覆在肩头的力量变了变,化作回揽,她被拉向对方所在的方向。
然后同样的温度被回馈到了沈棠的唇上。
及至那一点濡湿的意味在唇面上铺开,扫过,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沈棠纯黑色的眼睫毛眨着,将眼底极度的惊讶半遮半掩,却漏出似是羞赧的情意来,门板因着覆盖躯体升起的温度,一并发着热,将被圈住的两人方寸间的气息也放上了蒸笼。
恍惚里都能听见看见东西蒸熟后冒出的袅袅白雾。
沈棠对这被点燃了狼性的动作弄得有些应接不暇,初时主动揽上对方脖颈的动作现在已经换成了用手掌抵着,像是要把谢曜灵直接推走,又像是有点欲拒还迎的架势。
但那都无所谓……
那点小猫力气一样的挣扎,根本没妨碍谢曜灵完完整整地尝完这顿餐后的糕点。
比慕斯蛋糕还要柔软,比上头的淡奶油更甜一些。
配上沈棠身上的清新果香的香水味,仿佛一叉子戳中了蛋糕顶上点缀的樱桃,酸酸甜甜的味道一起在舌尖上晕开。
真美味。
沈棠头回感受到用鼻子努力吸气呼气的重要性,平时维持活着状态的、一出生就会的交换体内氧气的行为,这会儿竟然变得如此有存在感。
胸腔里的气息被挤出,交换进对方的气息,混合着新鲜的空气一起揉进肺里。
隐约有种,自己被染上了对方味道的错觉。
那点儿沉沉的、清冽的香味也一起挤了进来,让沈棠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落进了名为谢曜灵的那方温床怀抱里。
……
十分钟后。
沈棠站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照自己的嘴唇。
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上头确实有些……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太久的后遗症。
过了半晌,她没找出什么问题,反正表面上不大有痕迹,于是转身去看靠在床头的谢曜灵,瞧见她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仿佛有些不大舒服。
沈棠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因为一时换气不慎,想将人推开的动作也许带了点鲁莽,一时间又有些吻技不佳的羞恼,又带了几分控制不住力道的心虚,于是只能恶人先告状:
“老谢,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最重要的就是维持身体健康。”
谢曜灵:“……”
听着沈棠这语气,她差点以为自己这会儿半截身子都入了土。
紧接着,沈棠语重心长地说道:“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谢曜灵很淡定地接道:“嗯,确实,毕竟你的睡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沈棠话丢了一半,听见她倒打一耙,顿时浑身不服,想要反驳的时候,话到了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等等,我睡姿——”
她摸了摸自己仍然有些发酸的脖颈,顿时开口道:
“所以你昨晚是不是觉得我睡姿不好,偷偷把我打晕了!”
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对着后脖子劈一下,她就能一整晚都像死猪一样完全不动弹。
结合谢曜灵用被子把她捆住的前科,她觉得自己对象不是做不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谢曜灵:“……”
许久之后,她发自内心地叹道:“有时候,我就非常佩服你的想象力。”
沈棠理不直气也壮:“不是吗?”
谢曜灵嘴唇动了动,从善如流地应道:“对,我就是把你打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晚上睡觉抱着睡,一个肩周炎,一个脊椎病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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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我昨天没更新……
因为实在憋不出来下一个副本的剧情,以后大家要是中午一点都没等到更新,还是放弃我吧(咬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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