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疑点都不得解释,又没有新的线索,许是这王林就成了替罪羊了。”
孟秋成起身将手中的米粒全都丢在了蚂蚁面前,“这样没有医德之人,总要给点教训,受些苦也是应该的。不过杀人凶手也自然不能放过,只是接下来要看烟雨楼的那些姑娘们了。”
周师爷不解,“大人想到法子了?”
“本官只是想起来,今日是个好日子,该去华天寺去上炷香,请求佛祖保佑。保佑本官能够早日升官发财,娶个娇妻进门。”
“可这天就要下雨了,大人还要去?”
孟秋成也不回头,只抬手挥了挥。
周师爷望着孟秋成利落转身的背影,嘴角涌起一丝浅笑。忽而也低头看着那些地上正费力扛起米粒的蚂蚁,“这世间的善与恶从来不是用眼睛去看的,你们今日命好,遇到了一个假坏人。但可不是每一次都这样好运的!”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惊雷炸响,须臾之间就开始落下雨点,又不出片刻功夫,这雨就倾斜而下,雨水将地上的蚂蚁冲散开来。周师爷站到屋檐下,一双有神的眼眸渐渐隐忍在雨水之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雨来的急也来的猛,华天寺的香客多数始料未及这场大雨的突袭,皆都聚在大雄宝殿之上等候着雨停。
倒是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阴晴都是片刻光景。
“这鬼天气!”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句,其余香客也纷纷说道起来。
甄娘提着竹篮,站在殿前的一尊如来金佛面前。竹篮里都是一些香烛,可甄娘却没有在佛前供奉,只是东张西望,不知在窥视什么。
没过一会儿,冉雪就从殿后的木门走出来。顺手将甄娘手中竹篮递给了寺庙的主持,款款有礼浅笑道,“无念大师,这些香烛劳烦您代我们长年供奉佛前。我们这些尘缘中人,不能常来,一切就有劳大师了。”
主持慈眉善目,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有心向善,便是佛法的功德,能够渡世人之苦,也是佛祖所愿。无念愿替二位施主长供佛前,为二位施主祈福。”
冉雪与甄娘双手合十,恭敬做了个佛礼,出了庙门。
孟秋成从走廊之处的石柱子后面探出半颗脑袋,嘴边溜须着笑意。
那主持提着竹篮,并没有在大殿供奉,而是匆匆去了华天寺的后堂。
一般的佛寺后堂专供一些文人名仕休憩之用,但这里的后堂,有重兵把守。孟秋成只能远远的站在廊下偷看。
主持将那竹篮送入了房中,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退了出来。手上的竹篮也不见了踪影。
那房外被人守的严严实实,孟秋成根本看不到房里的人。
哑女说这冉雪和甄娘每逢十五就会到华天寺祈福,开始孟秋成没有在意。不过现在,她不得不在意。
如今她也大抵能猜到里面的人,只是她现在不适合露面。
不过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中也有了盘算。
三日后,秦思思的尸身被收敛入棺。
凤三抱着秦思思的遗物,难过道,“甄娘,这些都是思思的东西。思思无亲无故,这些东西是思思半辈子辛苦之物,不如就随思思一起葬了吧!”
“也好,这是思思辛苦攒下的嫁妆,之前的银钱被那负心人骗了去,就剩下这些东西了。思思的心愿就是离开烟雨楼,找个如意郎君。只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又能有几个能真正如愿的呢!”甄娘将思思的遗物放入了棺材中,擦了擦眼泪。
冉雪上前扶着甄娘,“人死不能复生,您也别太难过了。总归是思思的命不好,这些年积攒的这些东西却也没有用上。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求来生,别在这般苦。”
众人皆都拿着帕子拭泪,看着秦思思的棺材被一锹一锹的黄土覆盖。每个人的心中也都似有被这黄土埋上了一层沉雾,这雾却遮蔽不了人心里的那份思念。即便曾经有过口舌,即便曾经情同姐妹,这一刻的天人永隔,都为她的这段尘世路画了个句点。
……
这一夜,本该平静。
孟秋成出门的时候,月朗星稀,春风拂面,还夹杂着一丝寒冷。
走到约好之处,冉雪甄娘凤三和锦汐四人已经候在那里。
“孟大人,您怎么才来,我们这都等了好半天了。”甄娘一看到孟秋成,就出口抱怨到。
“时间尚早,不必如此心急。这偷鸡摸狗,撬人祖坟的事情都要三更半夜才合适。去的早了,没有用。现在这个时辰,刚刚好。”
“哟,孟大人这么清楚,不会也常常如此吧!”凤三故意打趣道。
孟秋成笑了笑,“哪里哪里,本官也曾有过那么一段市井往事,所以呢,也多少也知道一些的。”
“原以为孟大人就会哄楼里的姐妹们开心,没想到孟大人还有如此本事。凤三今日算是对孟大人,刮目相看了。”
“呵呵,本官也只是凑巧,若不是本官这鼻子灵敏也不会有所察觉的。加上有几位美人陪着,本官自然乐意相助的。”
锦汐望了这二人一眼,一言一语间似乎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反着这戏演的她是自愧不如的很。
孟秋成走到甄娘身边,“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一会儿抓到人,你们送去官府,本官就不出面了。你们也知道,本官是景荣公主的驸马,这事情要是牵扯上了本官,那本官逛青楼的事情也要被揭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