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张泽琨设计让我去刺杀庸王一事吗?那报信的人,该是张泽琨安排的。但是那日庸王谋反,梁王带我离开,身边立刻涌上了一群护卫。我便觉奇怪,这些人不去护卫皇上,却是护着梁王。”
孟秋成抬起头看着她,“继续说。”
“那些护卫个个都是高手,虽穿着御林军的衣服,但却不是御林军,也不是城防营的人。其中一人在打斗过程中,腰间露出一物。”
孟秋成越发好奇,合起事例簿问道,“是何物?”
“梁王府的令牌。单看这些人的伸手,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所以我怀疑当初那个报信人,未必就真的是为了嫁祸。如果不是嫁祸,报信的就是梁王府的人,那梁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锦汐皱眉疑惑不解,孟秋成看她那一本正经思考的严肃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笑。“所以那一日,你便由着梁王牵着你,护着你?”
锦汐被她这一问,有些不明白,“既然可疑,我自然是要去查清楚。如果真是梁王,那报信的人死,或许也是他故意安排的。他隐藏的这样深,而你此前就得罪过他,日后对你也是不利的。”
孟秋成点点头,“恩,没错,是挺不利的。没想到我的小美人儿想的这般周到。为了保护我,不惜出卖这只手。呵呵,本官甚是感动!”
锦汐觉出她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劲,瞪了她一眼,“谁为了保护你了?”
孟秋成走上前一把抓住锦汐的胳膊,拉近自己怀中,“我本以为你对梁王有意,所以那日趁着机会,顺势接近。日后做个王妃,一生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了。”
锦汐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看着孟秋成心下忽而有些生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吗?
起初我的确是觉得梁王是谦谦君子,心中敬仰。可现在看来,宫中的这趟浑水,人心难测,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你说过,好坏不是用肉眼区分的,否则现在你我也不会是站在同一艘船上,而是早就刀剑相向了。”
“呵,看来我的话,你还真是乖乖听进去了。可你那样做,知不知道多危险?若是让他发觉你别有用心,对你不利,我可是会担心的。”孟秋成紧凑上前,脸已经几乎贴在锦汐面前。
锦汐扭过头,脸上一片火辣,却又无处可躲。
孟秋成的声音在她耳边又轻声响起,“我从来不会看错人,就算偶有看错,可你我绝不会看错。你这么担心我,我这心里感动,也是真的。”
说罢,不待锦汐回应,倾身向前,唇瓣一片蕴凉。
锦汐被她的举动惊的睁大双眼,两只手抵在她肩头,想用力推开,可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四周都安静无声。
锦汐心底矛盾着,挣扎着。但孟秋成就像是她内心一颗不安份的种子,不知何时悄然萌芽,搅乱了她所有想法。
偏偏,此刻,她也像被这不安感染,一步一步深陷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小美人,你为了我牺牲色相?
锦汐:好好说话!
孟秋成:小美人,你为了保护我,不惜出卖色相,我很担心你。
锦汐:滚!
孟秋成一把抱住锦汐: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锦汐:滚!
孟秋成:其实我不会滚,要不你去床上示范一下怎么滚?
锦汐抽剑相向,一阵冷笑:我现在就教你怎么滚!
孟秋成抱着脑袋摇头:不用了,本官已自学成才!
第60章
孟秋成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好兆头,在她看来,至少,已经算是欲拒还迎了吧!
她一边暗自美滋滋的想着,一边仔细感受美人唇瓣上的点点芳香。心神都被迷住,直到一口气憋不住,才不舍的分开。
锦汐别过脸,不敢看她眼睛。她惊讶自己的表现,又害怕自己的这番表现,思虑过多,倒是显得温顺极了。
孟秋成拉着她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托着下颚,一手替她扫过额前碎发。声音也十分轻柔,似是害怕惊扰了这美丽的人儿。
“也不是一次了,这么害羞作甚?”
锦汐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盖间,两只手死死攥着衣角。内心已经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心头不停乱窜,又痒又慌。她努力平静道,“你别胡说!”
孟秋成看她那样子,连忙笑道,“是是是,是我胡说,小娘子说的都对。”
锦汐抬头瞪着她,“你……”
只刚发出一个音节,等看到面前人一脸笑意的模样,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孟秋成拿起地上的事例簿,翻了翻,“好了,好了,既然正事做完了,咱们也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了。喏,看看这本,有什么想说的?”
锦汐听她这话,拿眼瞪着她,接过她手中的事例簿,仔细研读了一遍。忽而眉头一皱,脸上表情也几番变化。最后似是不确定一般又反复翻看了一遍,不由惊疑道,“这是当年异姓王柳闵晖造反的记录,怎么这里面少了好几页记录?是被谁撕去了?”
“你觉得会是谁呢?”孟秋成反问道。
锦汐想了想,“当年柳王爷造反一事,我曾听慧恩师父说起过,这柳王爷本来与先帝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后来边关匈奴进犯,柳王爷为保先帝能够顺利登基,亲自领兵平乱。只是不知为何,等柳王爷回京之时竟是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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