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还能花费一大笔钱请大师,死马当活马医,男人对那唯一的女儿的确是爱护了。
大师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rdquo;男人虽然眼里满是迫不及待,却还是礼貌的将关初往客厅沙发处引,而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也端了一杯水过来,通红着眼睛,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关初。
愣着干什么,给大师啊!rdquo;男人将杯子从妇女手中抽了出来,双手端着,递给面前打量客厅的少女,满脸尴尬的笑容,抱歉抱歉,我老婆实在太伤心了,不在状态。rdquo;
实在没有办法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解决问题的人,不管女孩儿看起来多年轻,男人都得要试试,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男人自然是很着急的,却也不敢亏待了大师,生怕对方就甩手不干了,毕竟他给的酬劳实在不多,他女儿会不会痊愈还要得益于这个人。
这个天师的声望很高,他也是经过别人介绍才下定决心的凑巧才把她请过来的。
没事,我们还是先解决了再说。rdquo;关初接过杯子,对男人点点头,顺手将杯子放在了一边桌子上。
背着双肩包的关初看着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唯独脸上没有笑容让她多了几分淡漠,看着有几分高深莫测,也就是这样的她看起来才更可靠啊。
关初跟着男人走过狭窄的走道,停在了最靠里的一个房间门口,房门深色厚重,站在门口丝毫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男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良久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瞬间中年男人变了脸色,右手急急扭了好几下门把手。
门被反锁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男人急的脸都黑了,松开手巴掌直往门上甩,拍的门嘭嘭rdquo;直响,却仍然固守阵地。
然而这么大的动静里面也依然悄声无息。
我来。rdquo;关初眉头一皱,纤细的手掌缠绕着黑色雾气,手指一接触门把手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动静大的像是热锅里下的油。
边上的男人看的瞪大了眼睛,相信有没有鬼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谁都不想真的看到那些危险。
关初的手完全把门把手握住了,那滋滋的声音越来越大,关初顺势用力一扭。
咔哒。rdquo;
中年男人向后面退了半步,要不是里面的是他的女儿,前面有挡着一个人,他根本就提不起进去的胆子。
咯吱rdquo;一声,顺着打进房间的光,关初率先走了进去。
房间大约二十平米,被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外面大白天的,一丝光芒都没办法照射/进来。
不要,不要光,快点儿关门,关门。rdquo;埋在床上的女孩儿歇斯底里的吼叫,话刚落音,她惊恐的看向书桌的方向,一把掀开被子又将自己埋了进去。
嗯?rdquo;关初只感到一阵风过,吹动了她脸颊的头发,然后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关初现在也是一只鬼的话,没准儿还能看见那只贴在她眼前的那只女鬼苍白的脸。
哟,美人儿,你长得可真顺眼~rdquo;温芷晴浮在关初身前,红色纱裙悠然在空中飘摇,身体前倾,纤细的手指虚虚触碰关初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这个人心里就觉得挺高兴的,那清隽的眉眼,那殷红的唇,没一个地方比是按着她的心意长得。
听说鬼魂是可以俯身人的,温芷晴觉得可以试试,奴家可真是好运,才醒来这么两天就遇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rdquo;
其实关初的样子,在普通人看来并不是上等的漂亮,更何况她还一脸冷漠,很少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盯她。只是温芷晴自己觉得关初很不一样。
对面前的厉鬼,关初恍若无所察觉,不去理会快要飘到脸上去了的鬼气,顺手就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只见床上的一坨被子在哪儿抖抖抖,关初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更是一把拉开了窗帘,瞬间洒进房间的阳光便驱散了屋里的黑暗,亮堂堂的屋子里纤毫毕现。
关初似乎听见耳旁有女人的惊叫,那惊叫似乎还有些兴奋,因为光吗?不过鬼魂不是怕光的吗?
现在的关初虽然是天师,但也是就是感觉敏锐,她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却不能真正的看见。
床上的那一坨还在那儿颤抖,即使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也知道有人打开了门也不敢掀开被子看一看,中年男人担心的看了看,又迫切的盯着关初,不敢随意动作。
关初没有理会两人,她环视着这个房间,最后目光放在了那梳妆台上的木簪上,那木簪不过手掌长短,通体黑色,木簪上刻着深深浅浅的黑色纹路,不知道是什么染上去的,只是一看过去就会觉得精神恍惚。
关初反手将簪子握在手心垂下手臂,身体将簪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侧着身体退后了一步,冰冷的目光刺了过去,有事儿?rdquo;
男人眼神一晃,愣愣看着关初漆黑的眸子,好一会儿才忽然清醒过来,满脸后怕,没,没什么,刚刚我是怎么了?rdquo;
他还记得刚刚自己明明看的是那根簪子,然后就不受控制的想把那东西抓在手里 ,甚至要从大师的手里抢过来,真的是鬼使神差,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即使请了个大师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男人,有点儿怀疑世界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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