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东皇太九的狠厉,阿藜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加快了向前移动的速度。
路过陆长渊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拽住了。
陆长渊凝视着阿藜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可以不跟他走吗”
那话里甚至藏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道长阿藜诧异,她并不知道陆长渊为何要挽留她。
阿藜,你还在磨蹭什么。”东皇太九不悦的促道, 他甚至想把陆长渊握着阿藜的手给砍了,那可是他的小阿藜,别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碰。
阿藜一惊,急忙扳开陆长渊的手,她真是愚蠢 ,居然在东皇太九面前,让别的男人触碰到自己。
以这个道士的功力,肯定打不过东皇太九,虽然她喜欢捉弄臭道士,但近来他对她挺不错的,她不想将他卷入危险之中。
道长,阿藜要回家了,谢谢你这一-路 上对阿藜的照拂。”阿藜略带歉意的对陆长渊道。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东皇太九。
东皇太九上前揽过她,大手摩挲着她还沾着糖晶的朱唇,略有些嫌弃道:”离家一 趟,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妖力尽失 ,身体还缩小了。”
擦掉糖晶,他又道:”别整天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省得闹肚子。”
是,以后不吃了。”阿藜佯装乖顺的回答。
“嗯。”看到她的乖顺臣服,东皇太九的脸色才柔和了些。
他伸出大手搂紧阿藜的纤腰,正要施法飞往涂山,身后的陆长渊突然大喊道: 阿藜,你不愿意等我了那天晚上你明明答应我的。
等你”阿藜回头,不解的望着陆长渊,”我答应 了什么”
你答应我,等我除完妖魔 后陆长渊还没说完就被脸色阴沉的东皇太九打断了。”阁下瞧着约莫是位出家人,理应恪守七戒,何必对我的未婚妻纠缠不清。”东皇太九鄙夷的说道。
他睨了眼陆长渊,又讥讽道:“不知阁”下师承何处,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好好慰问阁下仙师,如何才能教出如此不务正道的弟子。””我陆长渊突然有些惭怍,他本想着,等除掉妖魔后 ,以功抵过,再向师傅提出还俗,这样也能得到师傅的饶恕。
可如今妖魔未除,却眷恋儿女情长,师傅定会大怒的。
“望阁下自重吧。”语气冷漠的吐出这句话,东皇太九抱着阿藜,纵身- -跃,飞向茫茫天际。
陆长渊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难掩苦涩。
这小狐狸明明都许了人家了,为何还一直招惹他 ,那么亲密的事她也毫不忌讳的和他做了。
明明那些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是不是狐狸精天生就淫荡,随便-个人都能做。
这小狐狸只是纯粹的想吸他的阳精而已吗她对他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吗
陆长渊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行走着,他浑浑噩噩找了间客栈,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间小木屋,屋外盛开着一簇簇的花 朵。
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和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一起牵着一个男孩在草地上嬉戏。
男孩用稚嫩清脆的童音喊着爹爹、娘亲,声音里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娇小的女人慈爱的摸着男孩的头顶,陆长渊慢慢才看清她的脸,明媚又慈爱的眼睛,婴儿肥慢慢褪去,变回到他初遇她时的模样,妩媚精致的鹅蛋脸。
那是阿藜。
而那个男人,他缓缓转过身,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隐约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陆长渊期待又焦虑的,等待着那个男人 缓缓将整张脸转过来。
下一秒,巨大的落差灌满他的胸口,似是最喜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了一般,陆长渊心口堵得慌。
那个男人是那天带走阿藜的男人。
他低头亲了亲阿藜的小脸,又抱起那孩子亲了亲,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陆长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旁观者, 他静静的看着他们,没人会注意到他 ,他说的话也没人能听到。
夜里,他甚至看到那个男人褪去阿藜的衣衫,伏在阿藜身上。
放开她。”他大喊着,发疯似的冲过去,想将那个男人推开。
可他瞬间就穿透他们的身体,下一秒,他突然醒了过来,头顶是漆黑一片的床帐。
屋外,夜色正浓。
陆长渊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噩梦。
接下来,他完全没有睡意,睁着眼睛到天亮。
卯时一到,他便起身了,眼里的红血丝瞧着很是明显,略有几分疲惫。
吃了早饭后,陆长渊收拾东西往西南方走去,在途中遇到了两只谈话的小妖。
哎,听说了吗妖帝之子东皇太九要和涂山狐王的小女儿成亲了,婚礼设在明日 , 东皇一族出手阔绰 , 妖界的所有人都可以去吃喜酒呢, 席上还会赠送各种法宝灵器。”
“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以东皇一族的名誉担保。
走走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陆长渊驻足停步,望着那两只小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改变行程,步履匆匆往东北方向走去。
那是去往涂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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