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不幸者和哀痛者,君子书觉得,她可能要和自己怀里的这个兄弟,一起面临死亡了。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把你抓过来。”
男人抱着胳膊,淡淡的说。
应如是的身体僵硬住了,君子书很好的感受到了他的惊恐,与此同时,也对着出现在门外的白衣女子,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沈折颜一直在客栈里等着君子书,君子书说了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天都黑透了,君子书还是没有回来。
沈折颜放心不下,想要出门寻找了。
可是渭水这么大,她也不知道君子书去了哪里,无从找起。
沈折颜在纠结继续等着和出门之间,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觉得君子书很有可能去什么烟花之地,于是打算出门问问。
果不其然,在她询问到第三家青楼,是否有一名穿着红衣的妙龄少女进来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她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君子书居然真的换也没换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青楼。
她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询问了老鸨,结果老鸨不肯告诉她君子书在哪个房间,在说了好多次她找君子书有急事,她和君子书是朋友之后,老鸨才告诉了她位置,跟着她一同上楼。
结果她一上楼就看见了一个男人倚靠在门边,她走到那里,又看见了她担心的人果然坐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个女人。
沈折颜冷着脸,不知道该说君子书什么,死性不改?非要来青楼?
可是加上那一次,君子书似乎写只是第二次。
说君子书出尔反尔?可是君子书只是答应了她以后不再做采花贼,不会去做那样的事,但是又没有说自己不会来这种地方,她来的光明正大。
场面真的很迷,在君子书的怀里没有抬头的应如是,好像也发现了空气中的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但是他还是倔强的不愿意面对事实,死不抬头。
春晓和秋莹以及站在门外的老鸨不清楚面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氛凝滞。
“姐姐,你怎么来了?”
君子书一边笑着问沈折颜,一边戳了戳怀里的应如是。
兄弟,求求你不要装死了,快点起来面对事实吧。
你要死就自己死,别拉上我啊!
应如是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抱着君子书的腰不肯撒手,抬头和君子书眼神对视,内心凄凄惨惨戚戚。
圣女啊!你不可以这样见死不救的!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这样被门外的那个男人带走吗!会死人的!姐妹情在哪里!兄弟情在哪里!同教情在哪里!
君子书摇了摇头,非常坚定的推了推应如是,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眼里并没有杀意,应如是就算在他手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大不了让小花仙一直盯着应如是那边,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对应如是出手的话,她们再去救就好了。
君子书慈爱的看着应如是,眼里的意思明显。
谁让你手贱,非要把那个东西拿到手的,明明知道有人在盯着,居然还看行动,你这么聪明机智,一定不会让自己死掉!
确认过眼神,是不想理的人。
“怎么?这地方你来得,我来不得?”
沈折颜反问,面色不虞。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君子书连忙摆头,看着沈折颜越来越臭的表情,又推了一下应如是,但是就是推不动。
“兄弟,来帮个忙,把他扯过去吧,拜托了。”
应如是十分委屈的看着君子书,君子书回以抱歉的目光。
不好意思了,这个问题真的有点大,有点慌。
沈折颜不轻易生气,一生气就真的很难哄啊。
男人走了过来,应如是猛的从君子书得怀里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窗口,准备跳窗逃生。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跃出去的时候,衣服就被人抓住了。
“你!”
应如是当断则断,一边在房间里躲窜着,一边撕着自己被扯的衣服。
春晓和秋莹呆呆的看着,被当做了障碍物。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应如是吼了一声,青年音把房间里除了老鸨,那个男人和君子书之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沈折颜一呆,那个穿着裙子带着珠钗看起来容貌还不错的人,是个男子?
“把东西交出来。”
“不交不交我就不交,到了应如是手里的东西,还想让我吐出来?没门!”
应如是飞快的窜出了窗户,运起轻功,在屋檐上轻踏。
男人紧跟其后,也闪了出去。
“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沈折颜看着君子书,应如是,第一神偷的名声,她还是听说过的。
要和你说什么啊,今晚的月亮很美?
君子书当然不可能这么说,所以她非常冷静的走到了沈折颜的面前,对着沈折颜嬉皮笑脸。
“姐姐,我们先回客栈吧。”
沈折颜颔首,算是答应。
君子书和老鸨摆了摆手,拉着沈折颜离开了,在返回客栈的路上,气氛很古怪。
“我就是去看看,准备逛一下就回去的,但是没想到发生了一点意外。”
君子书清了清嗓子,看着沈折颜小心翼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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