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2页
    “解语公子”能“解语”的名声也渐渐在天枢散修城传播了开来,她(他)行踪不定,身份神秘莫测,成了人修界的八卦圈中的一大神秘人物。
    怡湘楼五层的书房内,朦朦胧胧的帷幔中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喝茶。
    忽然一人站起,拿起桌上厚厚的一叠剑诀秘籍便要离开。
    “你这么急匆匆得要走,今日便是册封魔后的大典了罢,魔皇没瞧上手段高超的白婉,竟是看上了感情方面像木头的你,还真是令人意外。”
    第41章 魔皇之位7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心里可没半点高兴。”
    林千霜将剑诀秘籍放入了储物玉简中,停住了脚步,朝杜双笑了笑,说:“杜双,这阵子多亏了你帮我在怡湘楼安了这么个身份,改日待我出了魔域,我便请你好好吃上一顿。”
    杜双见林千霜面容带着丝苍白憔悴,必然是今日还未吸食内丹的缘故。
    这么多天的相处与指导,杜双发现林千霜同其他结成魔婴的魔修大能不同。
    她境界不稳,魔婴凝聚的魔气时常流失像是在缺口不断倒流的沙漏,若是不勤加修炼,便有跌落的危险。
    林千霜在怡湘楼挂牌了个位置,接那些暗杀的活儿,便是想剥丹汲取修为弥补她根基尚浅的魔根。
    杜双又想到了前几天才来怡湘楼朝她打探魔域消息的梁敬轩,自从第一回 拿着林千霜的身份玉简来找她询问,此后每隔几天便来打探消息,显然便是冲着林千霜的下落而来。
    在景华仙子处旁敲侧击,杜双也大概了解到了林千霜在蓬莱仙门的那些事儿和遭遇祸事后身陨道消的结局,只是不知为何,她变成了现在不人不魔的这副模样,甚至似乎……还遗漏了一部分的记忆。
    杜双朝着推门要离开的林千霜说:“你在魔域呆了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要回蓬莱仙门看一看?景华似乎已经打听到了你的消息,她毕竟是你尚为人修时的恩师,你又是她的亲传大徒弟,现今你遭此祸劫,她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能帮你找到解决的法子。”
    “魔修同人修势如水火,我这般直接去见必然不行,待我稳定了修为,彻底隐藏了魔气,我便回蓬莱仙门拜会恩师。”
    林千霜算了算时间,九幽秘境的寒圣瑶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她转身朝着杜双说:“杜双,我和师尊终是殊途,如有一日,我离开了魔域重回了蓬莱仙门,请告诉师尊一声,我同她之间本就是一场意外,有缘无分,请她再觅良人。”
    “至于我在怡湘楼的事,也请你保密了。”
    房门被拉开又重重合上。
    杜双看着林千霜的身影消失在了门缝中,心里有点替寒圣瑶可惜。
    假使林千霜不是景华之徒,她倒可以插手帮帮她,但此人身份如此特殊,那也强求不得了。
    正是子时时分,天还未亮,天颐殿内乌黑一片,寂然无声,一道魔气从天而降坠到了殿前。
    林千霜推开了寝居的房门,跨过了门槛,正要点蜡烛,有人已经先一步将烛灯点亮。
    “霜霜,你怎么来得那么迟。”
    白婉,应当说是玄洛晚坐在桌上抬眼望向了进门之人。
    “这回失手了,不但没能将目标杀了,还耽搁了不少时辰。”
    林千霜将外衣脱去放在了屏风上,玄洛晚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的衣物除去,光裸的背部上皆是横七竖八的伤痕,有新的也有老的,在肩膀到锁骨处有一道极深的砍痕,看着触目惊心。
    用真气刺伤的伤痕,很难除去,除非有心用魔气一点点将受伤的血肉愈合。
    玄洛晚的眼中带着丝无奈,她沾了伤药小心翼翼得涂抹了在那道砍痕上,她上完药,紧紧从身后抱住了林千霜,语气怜惜道:“霜霜,你要内丹,我可以帮你,不要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我可是很惜命的,在接暗杀任务的时候都调查过这些人的真实状况,一般来说不会出事,只是这回,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害得我差点被抓。”
    林千霜埋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个笑容,转身给了玄洛晚一个拥抱,将她反抱住说:“小晚,真的很谢谢你,每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自己上药太麻烦了。”
    “每次都说谢谢,就不会来点实际行动吗?”
    玄洛晚嫌弃得看了眼林千霜,随之亲了她脸颊一口,漫不经心说:“这个算是利息,你欠我的到时候可都要还。”
    “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都还你。”
    林千霜只道玄洛晚在开玩笑,语气很随意,她注意到了放在桌上叠得整齐的两套魔后所用的嫁衣,用眼睛看着布料,都觉得皆非凡品。
    “这些是明天我们要穿的?料子还不错。”
    玄洛晚摸上了林千霜放在她后腰的手紧紧抓住,眼眸凝视着她,说:“册封大典我都布置好了,到时候,你就跟着仪式走,不会出错的。”
    林千霜应了一声,她的身体尖锐得刺痛了一下,每个一块骨头都发疼,不过半盏茶的时候,她便皮肉褪尽,成了一具阴森森的骷髅。
    玄洛晚的手抓着她的枯骨手掌没有松开,她将已经变成骷髅的她横抱而起,又将桌上的衣物放入玉简中,飞掠出了魔宫朝着魔莲池飞去。
    林千霜忍受着腐蚀的痛苦,突然有个疑问在脑中盘旋,朝玄洛晚低声说:“小晚,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我这副模样明明很可怕,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