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霜唇角嚅嗫了一下,终是侧身看向她,深深凝视道:“你对我而言,也是很特殊的人。”
“小晚,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幸,有时候请离我远些,那样我的心也会觉得安定。”
玄洛晚揽住了林千霜的手腕,十指纤纤嫩如青葱,她轻揉着她的指腹说道,“我知你在顾忌些什么,能听到你内心真正的回答,我心亦安定。”
千雨剑嗡鸣而盘旋于脚畔,林千霜踏上了剑身,心里格外凝重。
任务已经达成了三个,只要完成了最后的妖皇玄洛倾的目标,她就要离开这里。
她是蓬莱仙门大师姐,原文中本该死的炮灰,男主心尖上的朱砂痣,她同那些拯救完毕的女配不清不楚,梁敬轩又怎会不知情。
林千霜并非怕梁敬轩会阻拦她离开这里的路,而是担心,在她走后,种马男主野心勃勃想要拿到藏宝图,而他后宫的那群女配早就与他毫无瓜葛,却身怀着解开藏宝图的法器,种马男主又没了她这根心间刺,必然会对她们不利。
番外的悲剧若是再上演了,那她这般的穿越又有何意义?
她眼眸闪过一丝利光,换天阵绝不能毁坏,而她也必须要将天枢城牢牢得拿捏在手中。
有间客栈是天枢城内近来最为闻名的酒楼,掌柜虽生得年轻,却是个八面玲珑之人,自正道宗门的人入城内驻守,各道之人一看不顺眼便会寻绊滋事,在这酒楼内一天至少要上演三次打斗,但一遇上这掌柜出面说上几句漂亮的话,那群修士便一个个自讨了没兴趣离开了。
午时日光炎烈,也是人心浮气躁最盛之时。
有位姿容清纯靓丽的白衣女子抱琴而入,她与身旁面容平平的青衣女子交头接耳,一颦一笑皆楚楚动人,令不少在座的修士微微侧目。
玄洛晚对周围投来的或而艳羡或而不怀好意的视线不以为然,她本就是以魅术为傲的妖狐一族,若是对着那群人修没有魅力和独特的吸引力,那才是怪事。
林千霜坐下朝着小二点了几道清口的素菜,刚倒了杯茶,玄洛晚便挤到了她的身旁和她挨着坐。
“小晚,现在天气热,我们挨着坐容易出汗。”
玄洛晚颇有点委屈地抱着林千霜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霜霜,我还是同你挤一块比较好,方才有个魔修故意摸了我一把,我差点就没忍住将他剁成肉酱。”
她虽端着一副柔弱可人,温顺而委屈的模样。
林千霜却看到玄洛晚赤眸的杀意,她是妖域的少主,若是她不愿意,还真没人敢去碰她一根手指头,那个魔修是真的触怒她了。
坐在对桌的那群三流门派的魔修和几个贼眉鼠眼的人修勾肩搭背地坐在一块儿,见林千霜看了他们一眼,有个酒气熏熏的魔修直囔囔道:“丑女人,又不是在摸你,你这什么眼神,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挖下来喂狗。”
林千霜摸了摸脸上的易容,她这面容是寻常了点,但也不丑。
她又看向了坐在身旁光彩照人的玄洛晚,这样一对比,诶,似乎真有点丑了。
这人猥亵人家姑娘也好意思这么大声囔囔,还真是闻所未闻。
林千霜倒了杯凉茶递给了玄洛晚,将桂花糕塞进了口中,手中的筷子不偏不倚地冲着那位酒气熏熏的魔修脸上砸去,那筷子似是有生命,连在那魔修的脸上头上重重敲了好几下。
玄洛晚心满意足地撑着下巴,看着那魔修被打的鼻青脸肿,噗哧一笑。
林千霜本是想将这筷子砸在那魔修的脸上,走上前去好好地动手骂他一番,但玄洛晚显然在那筷子做了手脚,那魔修被筷子追着打,手中的魔气凝聚了好几次,也没有将那筷子击落,狼狈不堪地上躲下窜的跑跳着,连番将小二端上的菜肴砸碎了几盘子,还陆续将桌子撞翻,惊得食客都纷纷退在了一旁。
那几位魔修和人修也不全是傻子,一眼看出了林千霜是始作俑者,纷纷朝着她和玄洛晚的桌上围了起来。
黄苏是魔域北冥血宗宗主的外甥,这几个人中就属他最有排面,他当即便一拍桌,夺过了林千霜手中的茶盏,怒道:“你这丑女人,竟敢在本小爷的底盘撒野,我可是北冥血宗宗主的亲外甥!连那右护法苏青都要给我几分脸色看,你是哪来的不知名小魔修,竟敢伤我朋友。”
林千霜被夺去了杯盏,并不恼,而是朝着那怒发冲冠的青年微微一笑,“你的地盘?这天枢城什么时候成魔域的地盘了?”
那几个人修用看土鳖的眼神看向了林千霜,“你们看看,这魔修不但长得土,人更像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的。”
“这天枢城早被人魔两界分割了,除了天枢神殿和天枢楼还被那天枢楼的副楼主杜双所霸占,反正那两处也无什么灵矿仙脉,让了也便让了。自五日前的混战后,人魔两界似是达成了共识,现在天枢城便没了动静。”
“你同那深山来的魔修多说什么,我二弟还在被那女人施法的筷子给追着跑。”
林千霜看着那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嗤笑了一下,朝那魔修道:“那你二弟岂不是个废物,连你们口中的深山来的土鳖魔修都打不过。”
黄苏见林千霜侮辱他朋友,又看着她身旁那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正眨着那秋水剪眸一动不动得看着她,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朝着玄洛晚使了个眼色,道:“妖修在天枢城若是无人庇护,那便是死路一条,美人识相点,朝着我小爷身后来,我待会儿教训那丑女人,不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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