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要忍到何时才开口?”这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冷。
原本傅轻羽心里就不平,这会更像是被轻视,侧头略带怒火的仰头望着她说:“你这是在嘲讽我?”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对我如此漠视?”显然她也生气了。
可看着她这般平静的面容,傅轻羽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好像处处都被她看低了一般。
也难怪她心里一直有别人,毕竟自己也不过是区区的凡人,怎么能配的上她。
这般想着心底竟然不知是愤怒多些,还是伤心更伤人,傅轻羽终究还是比不过她的无情,只得用言语逞强应道:“我难道就一定要永远眼巴巴的讨好你?”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突然出现,那自己何必就这般一头栽下去。
可说出的话有时不仅伤人也伤己。
她眼眸里满是惊讶,怔怔地望着傅轻羽,整个人像是裹上一层寒霜让人难以接近。
“我何曾让你讨好?”
傅轻羽静默不语,侧头望向那一方墙上投影应道:“你明知我不适,却还这般打扰,难道觉得这般有趣?”
“你是在生气。”她眼眸直白的看穿傅轻羽,不解的问:“我不明白这月余你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冷淡?”
“生气?”傅轻羽冷声说:“也许是我厌恶那般的日子了吧。”
话音未落时,面前忽地落下一阴影,她眼眸难得燃起了怒火,似是费解的打量傅轻羽。
傅轻羽仰着头不惧的望着她,见她只是这般望着,好像又没有别的动作。
这凉水已然变热,显然顶不上什么用,外面冰天雪地里也许还能抗过这一晚。
“若是没什么事,劳烦你避讳一番,让我更衣出去。”
“你这般样子要去哪?”她眉头紧皱询问。
“我想去哪,难道也得经你准许?”傅轻羽也顾不及其他,起身系上衣袍。
她忽地伸手拉住傅轻羽手,眉头更是紧皱几分,像是察觉傅轻羽的异常忙说:“且让我替你把脉。”
傅轻羽挣脱开她的手,负气应道:“我都说我没事,你怎么这般烦人?”
“你再说一遍!”她语气微重说了句。
好似当真就要动怒,傅轻羽一下愣住,见她满是认真的把脉,不免又觉得自己当真是在自作多情。
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这般闹腾,难道就能夺得她欢喜?
心间犹如万千蚂蚁嗜咬,连同整个人恍如陷入大火当中。
“怎么会这般烫?”她似是未曾探查究竟是何缘故,眼底流露担忧。
傅轻羽勉强将手移开,呼吸不稳的应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独自一人推开门,寒风迎面而来却不能缓解燥热,傅轻羽踉跄地踏入这雪地里。
因着怕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傅轻羽早早便将这方府邸里的仆人都遣走,余下的人一般也不准擅自踏入。
漫无目的立于亭内,傅轻羽发现运气仍旧镇压,不禁更是无力。
积雪轻落在傅轻羽衣袍,连同那飘落的长发也沾上雪,远远的望去好似傅轻羽整个人成了雪人一般。
明明如同被烈火灼烧,可这寒风却无论如何也缓解不了,傅轻羽眼前一黑,整个人倾向一侧。
原本以为已经适应了寒冷,可突然触碰到温暖时,傅轻羽才发现原来她的怀抱也会这般温暖。
“你就算与我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还是习惯的想要同她亲近,傅轻羽犹如溺水一般揽住她,已然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因着身旁的人是她。
风声忽地停下,好似又回了屋内,她掌心轻拂傅轻羽的侧脸像是低声呢喃:“你那样抗拒我……都不明白为什么。”
先前傅轻羽强行熄灭的大火,好似因着她的一句话而迅速重新燃起来。
傅轻羽想要拉开距离,可睁开眼望着她那如墨的眼眸便着了迷,全然无法移开。
这如何能让人禁得住。
“你松开。”傅轻羽艰难的开口。
她却不依甚至还紧了紧手臂,这无疑是摧毁傅轻羽最后的防线。
“姜若,你再这样,可是会出事的。”
“你说什么?”她微低着头俯视傅轻羽不解的问:“很不舒服吗?”
傅轻羽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她显然没有半点经验,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等着回话,可傅轻羽又一下的不说话,反倒让她着急起来忙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好替你看看。”
“浑身都难受,估计快要死了。”
“别说胡话,你眼下不还好好的吗?”她显然丝毫不知傅轻羽的无奈,反倒一本正经当真检查。
傅轻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她手里,她难道就不知道欲会伤身吗?
“明明方才并未见你哪里有什么伤,怎么会这般烫?”
“姜若,你知道两个女子要如何亲近吗?”
她怔怔的停住,这反应好像不是那般完全不知道啊。
难道她跟别人都已经这般亲近过了吗?
“你都这时候,怎么还想着这事?”她神色复杂的望着傅轻羽无奈的说:“你从前藏在都城里那些画本,我可都已经扔了。”
扔了!
那可都是绝世珍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