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独自一人待在修行,岂不是会闷坏不可。
“阿若你在这修炼多久才成仙啊?”傅轻羽侧头询问。
“大约一千年吧。”
“所以想要成仙都需要一千年吗?”
姜若轻揽着傅轻羽耐心的解释:“也不尽然,有天赋异禀也有数百年,不过也有数千年方才得道成仙,修行之术多在于个人,唯有不可操之过急,这必须谨记在心才是。”
难怪一开始练习修行之术时,姜若说是让傅轻羽练那什么清心咒。
以至于一开始傅轻羽总觉得自己会像是小尼姑以后整日里吃斋念佛。
好在姜若从来没有规定一定要吃斋。
两人这般浅谈至夜色落幕时,那石室上头的圆形孔正好可以望见那微闪的星。
漫天的星空尤为耀眼,好似一伸手便能摘到一颗,只是傅轻羽因着伤势的缘故,虽然兴致极高,可不知觉得陷入昏睡。
大抵是确实伤势严重,傅轻羽修养数日,姜若仍旧不让傅轻羽起身走动。
这般躺了数日,傅轻羽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瘫痪了一般。
偏生姜若好像还很是习惯这般照顾傅轻羽,甚至连同擦洗也很是亲力亲为。
傅轻羽每每都是红着眼,恨不得自己直接昏过去不可。
许是傅轻羽无数念叨,姜若才准许傅轻羽起身行走。
春夏交接之时,天气日渐晴朗,那山谷中的花圃尤为的状况。
那立于中心的水池,飘落不少的花瓣,俨然就是个沐浴的好地方。
这里栽植的药草同火陵山庄的很不一样,无论是个头还是花朵形状都要不同。
姜若每日要在这待上大半天的时光,日头大的时候,傅轻羽也不敢放肆在那水池游玩,最多也就是赤足踩水得个凉快。
只是四周的药草却像是懂人性一般,时常会缠住姜若,尤其以傅轻羽来打扰姜若的时候,这些花草总是会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来阻挠傅轻羽。
这其中最为卑劣的一种便是傅轻羽还没碰这些花草,结果这些花瓣居然就自己倒下了。
往往姜若一回头,瞧见傅轻羽身旁倒下一片药草,无疑凶手便落到傅轻羽的头上。
所以傅轻羽后来也是怕了这些花草,大半天除却修炼,绝对不在白天打扰姜若。
直至夜晚,许是这些花草也要休息,便没了白日里的精神。
傅轻羽贪凉最是喜欢夜里泡在这水池里,那繁星便伸手可及。
只是往往会误了时辰,所以前来寻人的姜若无意间便撞见这场面。
“我这就出来了。”傅轻羽吓得整个人潜入水底,只余下一颗脑袋。
那方的姜若却并未有什么反应,坦然走近,指尖轻触这池水说:“这太凉了。”
“夏日里正合适嘛。”
傅轻羽并未靠近,只是伸展手臂轻挥着水。
姜若微侧头避开水,无奈的望着作乱的人,指尖轻弹起一滴水,正中傅轻羽眉间。
可怜的傅轻羽只能中招,伸手揉着额前说:“你这是用法术,不公平。”
“那你方才还是偷袭,难道就公平?”姜若收拾傅轻羽放在一旁的衣裳。
傅轻羽不解的问:“阿若你拿我衣裳做什么?”
“这衣裳也该洗了。”姜若神色自然的应道。
虽然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可是一想到眼下自己还泡在水池里,傅轻羽忙开口问:“可是我待会穿什么啊?”
姜若抱着衣裳浅笑地望着傅轻羽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这般躲着做什么?”
额……
傅轻羽伸手捂着脸不满的应道:“阿若你这是在欺负我。”
“我若真要欺负你,恐怕就不会只是这般简单了。”姜若忽地很是意味深长的说着这话,而后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傅轻羽一个人窝在这水池里,整张脸还是红红的。
好在傅轻羽想起自己会隔空取物,这才换上衣裳,匆匆回了屋。
可姜若却已经安然睡下,傅轻羽见此心里更是不平,整个人懒散的倒在一旁也不出声。
好一会真没等到姜若出声,傅轻羽只得自个偷偷凑近。
没想到姜若忽地伸手揽住傅轻羽低声笑道:“这不是寻到衣裳了么。”
“阿若你就是故意的。”傅轻羽靠近了些,枕着姜若不满的咬了下姜若侧脸。
许是力道有些重,姜若倒吸了口气,指腹轻捏住傅轻羽的脸颊说:“牙齿倒是锋利了不少。”
傅轻羽整个人缩在被褥,躲避姜若的手笑着应道:“那可不,谁让阿若总欺负我。”
姜若忽地也探入被褥,躲避不及的傅轻羽只得整个人要逃出被褥,可姜若自然不依,整个人翻转轻而易举的便困住傅轻羽。
“再敢乱动,明日便罚你闭关修炼。”
“就知道拿这个吓唬我。”
“可不是吓唬你,我明日便要闭关。”姜若忽地很是认真的说。
傅轻羽反倒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姜若,有些舍不得伸手揽住她低声说:“那要多久啊。”
“至少三年。”
“三年,那也太久了吧。”
姜若低头亲了下傅轻羽气鼓鼓的脸颊询问:“轻羽可还记得那个要夺你性命的大妖?”
“我自然记得。”
“此地她迟早也会知道,我必须要抓紧修炼,否则就没办法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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