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本是萦绕在农场的琴声忽然停了。
张小花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赶紧进了牛棚。
只见凤瑟坐在琴前,虽然背景有点儿迷,但并不妨碍她的超凡脱俗。而如今,凤瑟满脸震惊,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全然没了一开始的高冷姿态。
“怎么了?”张小花紧张地冲了过去。
凤瑟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困惑地抬起头指了指她面前的奶牛,“它们……它们好像哭了。”
……
张小花扭头一看,真……真的!
那些奶牛各个都挂着泪痕,它们竟然都哭了。
“凤瑟姐姐琴艺精湛,竟然让牛都动容了。”张小花惊叹得连嘴巴都合不上,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牛也是会哭的。
而凤瑟在从一开始的惊诧之中收回思绪后,她拢起袖子,很是高冷地站了起来,默默收起了琴。
“今日真是谢过凤瑟姑娘帮忙了。”张小花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
凤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懒懒瞧了一眼张小花。
张小花局促了一下,随后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道除去今日的一百两之外,干娘还欠了多少钱?”
“今日的一百两?”凤瑟拧眉,“什么意思?”
“干娘她没……”张小花才说了一半,她就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董海宁,还有没有点长辈的样子了!
张小花气鼓鼓的,刚准备和凤瑟解释,结果凤瑟却是眼尾一挑,很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算了,你让董海宁自己来和我说吧。要是回头她还赖账,你记得拿她的胳膊和腿过来抵账就行了,我不缺钱……”
大召……大召的人都这么血腥的?
张小花呆立原地,默默凝望着凤瑟的背景消失在农场的远处后,她忽然回过神——
“董海宁!”
……
“给你一百两让你给凤瑟的呢?钱呢?”张小花提个锄头驻守门口好半天,天黑下来的时候才见董海宁提着一带东西回来了,张小花怒气冲冲地上前质问。
董海宁笑盈盈地打了一个酒嗝道,“给你置办了嫁妆,存起来了。”
“我要什么嫁妆啊!”张小花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把钱还给我!”
“已经买了首饰,存起来了!”董海宁笑眯眯,“我还买了你爱吃的白斩鸡,你——”
“那是我们仅剩不多的钱,你还去买首饰,当什么狗屁嫁妆!”张小花真的是疯了,挥起锄头就朝着董海宁而去。
这些日子,她按照董海宁所说的方法练习身体,武功倒是没瞧见,身体倒是强壮了不少。
抡起锄头追过去,董海宁脸色一变,撒腿就跑,“臭丫头,你这是弑母!”
“反正凤瑟说了,要拿你的手脚去抵债,我先动手了!”
“你这样会被天打雷劈的!”
……
董海宁是真的能跑,张小花扬着锄头一路狂奔,追出一条街还多。
眼看没入一个黑漆漆的巷子,张小花瞧见董海宁脚步慢了下来,便觉得有些奇怪地追了过去。
结果在拐角的地方,董海宁忽然停下,还默默指向远处,张小花便好奇地看了过去。
“四叔?”张小花放下锄头,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只见四叔指挥着好几个人在那搬箱子,其中有一个人失手将箱子落到了地上,箱子打开了一角,从里头传出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外加露出了一些干草出来。
“什么东西啊?”张小花压低了声音,好奇问。
董海宁摇了摇头,随即她俩便听见四叔怒喝道,“给我小心些!这些宝贝若是摔坏了,你们谁都赔不起!”
“古董?”张小花依旧好奇。
董海宁依旧摇头。
俩人躲在暗处,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后,张小花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和董海宁算账的事情。
“哎哟!你个臭丫头,老娘养你这么大,是让你现在来跟我算账的嘛?”董海宁捂着自己的耳朵,嗷嗷叫,“再说了,老娘也是给你准备嫁妆,那是希望你以后不被欺负——”
“眼下这种时候,一两银子都有可能是救命钱,你还给我花了!”张小花提着董海宁往家走,“回头凤瑟催债,拿你的手脚抵债的时候,你可别怪我狠心不救你。”
“她就说说而已,你千万别当回事!”董海宁晃了晃手里的油纸袋,“干娘请你吃白斩鸡。”
张小花无奈撒手,看着董海宁那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她真正地理解了为什么四海帮会没落的原因了。
“明天你就去农场帮忙去!”张小花愤愤,“不好好干活,断你一个月的酒!”
结果第二天,董海宁一去农场就发现,奶牛产奶了!
虽然不多,但好歹已经开始产奶了。
“看来听音乐还是有用的。”张小花指挥老吴头去准备混合饲料,然后又嘱咐董海宁有空就喊凤瑟来农场弹琴之后。
她回了四海帮,找了几个人嘴皮子比较溜的人去市井宣传“虚假广告”。说这奶茶乃是邻国顺达的特产,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能。
虽然昧了一点儿良心,但在很多现代人眼里,奶茶的确能续命嘛,也不算太假,对不对?
此外,张小花还放了好几个虚假用户出去,经过好一顿吹嘘之后,奶茶这个东西已然成为了京都市井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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