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羽冷笑了一声,随即沉声道,“昨个儿晚上,你拿到堂四的十万两黄金了?”
“怎的?你要打这十万两黄金的主意?”
“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端木羽说的平静。
“堂四是我四海帮的人,堂四的钱是我四海帮的钱,怎么就是你的了?”董海宁摇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脸都不要的。”
“没有我,你觉得高陵能找到堂四,然后还带你去抓到堂四?”端木羽眯了眯眼睛,老狐狸的样子尽显。
董海宁却是不解,“你让高陵找的堂四?为什么?”
“堂四是我养了好几年的猪,如今猪肥膘满,是该宰的时候了。只是我不好亲自动手,就借你之手杀猪而已。你说,这十万两黄金是不是我的?”
听到端木羽这话,董海宁恍然大悟,“你几年前就知道堂四借着四海帮的名义劫道了,你竟然不和我说!呸!最毒妇人心!”
“少和我废话,十万两黄金给我拿出来。”
“进我口袋了能给你?再说了,你个大召的君主,要什么有什么,在乎这点儿小钱?”
“在乎。”端木羽掀起眼皮看向了董海宁。
董海宁咬牙切齿地想要动粗,张小花在边上赶紧阻止,“干娘,这钱放在你这也没什么用呀。不如不如——”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董海宁怒。
张小花想要去劝,可撩开被子,她就穿了个肚兜,露出了俩大白胳膊。
董海宁赶紧怒吼,“把被子捂严实了!”
张小花赶紧乖乖照做,董海宁扭过头,看向了端木羽,好奇问,“你要这些银子干什么?充盈国库?”
“别的用处。”端木羽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董海宁,“要不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也不会动这笔钱的主意了。”说完,她给了董海宁一个眼神。
董海宁若有所思,“那这笔钱当我借给你的,回头你照样要给我一百万两的。”
说完之后,董海宁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临
要出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冲着端木羽道,“走,你跟我一块儿去看看那堆金子去,还有……”董海宁又看向了张小花,“你好好歇着,可别生病了,你要觉得冷,你穿个里衣睡觉会舒服点儿。”
“嗯,嗯……”张小花一路敷衍地应答,可实际上她心如乱麻,根本没听清董海宁说的话。
她用被角遮着半边的脸,偷偷摸摸地看向正跟着董海宁朝外走去的端木羽。
忽然之间,端木羽噙着笑回过了头。
四目相对。
张小花立刻用被子兜住自己,脸上一阵火烧。
……
“死狐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呢?”路上,董海宁狐疑地盯着端木羽。
端木羽想都没想,冷着一张脸丢了两个字出来,“没有。”
“呵。”董海宁冷笑,能信端木羽的话才有鬼了。不过她也没问,而是问,“高陵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难道你就只是为了让他捅出堂四?”
“当然不是。”端木羽垂眸,“高陵有他要去的地方。”
“去哪?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呵。”端木羽轻笑一声,“我只是让他自己去查清楚四年前的事情而已,毕竟比起我去解释,他自己找到答案会更有说服力。”
“所以……你让他去查堂四,然后再让他通过堂四揪出端木晴!”董海宁摇头感叹,“端木羽!你怎么这么坏啊!”
端木羽笑了笑,“那你得庆幸我只是坏,而不是不择手段。”
比起某些人,她可善良多了。
此时另一边,京都一个阴暗巷子的角落里,一身黑衣的男子,满眼悲怆地端起了一锅热油。
又过了十几日,大召正式迎来了冬季里的第一场雪。
张小花忙着跟老吴头和小吴父子俩一块儿处理农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董海宁则是被凤瑟抓着去了京都不远的晋城泡温泉赏梅花去了。
“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儿去?”端木羽泡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张小花。
张小花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后哆哆嗦嗦地进了屋,无奈道,“凤瑟没邀请我去,我总不能腆着脸跟着吧。”说着,她接过了端木羽的茶,道,“紫蝠不是说你最近忙着准备接待顺达王,没空出来么?”
“顺达的那个老头半道儿生病了,耽搁了好几天。”说起这些事,端木羽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不过她回过神看向张小花后,便立刻笑道,“正好董海宁那个麻烦精不在,咱俩就不用怕……”
“啊!”张小花惊呼了一声后,她回过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端木羽,小声道,“我刚从农场回来,身上臭烘烘的,你别靠着我了。”
“臭烘烘的没事,我帮你洗干净。”
“哎呀!”张小花推了推端木羽道,“次次玩我,次次又说我没长大,我才不和你玩呢。”
推开了端木羽,张小花独自一个人钻到屏风后头换了身衣服。
端木羽坐在那儿,意味深长地笑道,“再过几日你就要及笄了,想好办礼的事了么?”
“办什么办呀。”张小花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后,舒舒服服坐在桌边喝了一口茶道,“农场现在这么忙,而且没了四叔,四海帮的一堆破事也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哪里有空办这种没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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