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完账准备回去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把牧轻尘等人留在了杭州。
这次雪下得比在嘉兴的大很多,一连下了三天才算作罢,一打开门窗就可以看到外面厚重的积雪。
“轻尘,难得来杭州了,不如我们去西湖看看?”傅斐鱼站在窗外,微微眯眼看着好几天才冒头的太阳。
雪虽然停了,但是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开,需要在等几天才能赶路。
“好啊,正好去看看断桥残雪。”一连载屋内待了三天,牧轻尘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走出客栈,街道上鼎沸的人声就传入了耳里,把冬天仅有的那一丝寂寥驱赶的一干二净。
“来瞧一瞧看一看嘞,新鲜出炉的豆腐脑,五文钱一碗嘞,热腾腾,香喷喷。”
“桂花糕,新鲜的桂花糕,两文钱一块嘞~”
沿街小摊贩的吆喝声不断的透过厚重的门帘传进来,钻进耳朵后有了莫名的吸引力,让人想要掀开帘子出去嗦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
“要不要下去来一碗?”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傅斐鱼,牧轻尘笑着开口,“我也好久没有吃过豆腐脑了。”
傅斐鱼眨眼,“傅衣,停车。”
等到马车停稳以后,傅斐鱼就利落的下马,“大伯,来四碗豆腐脑。”
“好嘞,客官这里请坐。”卖豆腐脑的大伯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桌子,“几位是吃甜的还是咸的?”
傅斐鱼转身望向牧轻尘,“轻尘?”
牧轻尘:“我要甜的。”
“翠竹和傅衣呢?”傅斐鱼继续闻。
“咸的。”两人异口同声。
傅斐鱼转身说道,“大伯,两碗甜的两碗咸的。”
“好嘞,稍等。”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就上了桌,傅斐鱼小心把碗端到了牧轻尘的面前,“小心烫。”
牧轻尘笑着点头,用勺子舀起一片,凑到面前吹了吹。
带着热度的豆腐脑入口绵软,口腔稍微用一下力就很快化开,吞咽下肚后唇齿间留着淡淡的甜味。
味道不错。
傅斐鱼眼睛一亮,尝到豆腐脑美味的她加快了速度,在美味没有冷却之前吞咽下肚,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了温暖。
相比较之下牧轻尘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一勺一勺的慢慢品味着。
傅斐鱼看着空空入也的碗,默默的喊来大伯,又加了一碗。
两碗下肚后,傅斐鱼才算过了瘾,慢悠悠的掏出了一块小碎银递给了大伯。
大伯接过来掂了掂重量,打开抽屉数出了二十五文钱,“客官,这钱找给您。”
傅斐鱼没有接过,“大伯,这里有茶叶蛋吗?”
“有的有的,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大伯笑眯眯的答道。
“那就着二十五文钱换成茶叶蛋,给我包起来就成。”
“好嘞。”
就这样,傅斐鱼带着十个茶叶蛋上了马车,解开绳子后马车里都是茶叶蛋的香味。
“轻尘要来一个吗?”傅斐鱼拿起一个茶叶蛋,扭头问道。
“那就来一个吧。”
大伯挑出的鸡蛋都非常大,傅斐鱼挑出了一个最大的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剥掉大部分的外壳,只留下底下的一小块用手捏着。
“好了。”傅斐鱼捏着鸡蛋,把手伸到了牧轻尘的面前。
牧轻尘笑睨了傅斐鱼一样,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腕,咬下了一口。
茶叶的清香和鸡蛋的香味一下在口腔中散开,茶叶蛋估计煮了很久,就连蛋黄都沾染上了一些茶叶的味道。
“很好吃。”牧轻尘评价道,又咬了一口鸡蛋。
“双蛋黄啊。”傅斐鱼挑眉,看着手里又露出一个蛋黄的鸡蛋,“我们的运气真不错。”
牧轻尘挑眉,刚想开口说什么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惯性让她往前扑倒。
傅斐鱼赶紧丢掉手里的鸡蛋,张开手臂把人给抱住。
“咳咳。”牧轻尘咳嗽了几声,她被呛到了。
傅斐鱼轻轻的牧轻尘的背 ,从马车后侧拿出了水袋,“来,喝一口。”
牧轻尘有些难受的皱眉眉头,飞快的拧开来灌下了好几口。
看着牧轻尘微红的眼角,傅斐鱼脸色不佳的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诶呦,好疼啊,你们撞人了,还问我怎么回事?”一个老妇人躺在地上哀嚎着,“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摔断了,你们驾车怎么都不看路。”
“撞人?”傅斐鱼皱眉,视线扫过老妇人的身体,她用手捂着的腰部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遇上讹人了?
傅斐鱼跳下马车,站到了老妇人的面前。
“是我的马车撞你了?有没有证据?”
“这个还要什么证据,大家伙都是见证人啊。”老妇人为了讹人也是很拼了,积雪未散地上可冷得很呢。
“就是,我看到了,就是你的马车撞到了这位婆婆。”老妇人一哭一闹,马上就有自认为正直的人站了出来。
有一就有二,没一会围在附近的人都嚷嚷着自己看到了。
“在场的有没有大夫?”傅斐鱼不以为意,左手搭在自己的佩剑上,“给这位婆婆看一看,要是真的伤到了,我自然会负责。”
听到傅斐鱼会负责后,围观的人群也冷静了一下,哄闹声一下就小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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