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牧轻尘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背对着傅斐鱼默默的开始解起了腰带。
傅斐鱼眨了眨眼,在牧轻尘把衣服脱下来之前转身,继续解释道。“轻尘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呢,而且就一起泡了半个月。”
还一起泡了半个月?要是每天都泡的话岂不是要坦诚相对十五次?
牧轻尘这回连哦都不想哦了,直接把衣服一脱,余光睨了一眼傅斐鱼,绷着脸走到了浴池里面,觉得自己的心情池水有些相像。
在浴池中站定后,浴池的水正好蔓到牧轻尘的脖子,绿色的药水把脖子以下的美景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嘶——”泡进药水里还没有多久,牧轻尘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实在难熬。
“轻尘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傅斐鱼一脸关心的趴在浴池边上,脑袋和牧轻尘脑袋的距离不到半米。
牧轻尘咬牙忍着,默默的拉远了一些和傅斐鱼的距离。
傅斐鱼一愣,轻尘这是生气了?
“还好就是有些痒。”大概在保持了一米的距离后,牧轻尘就停了下来,对比起刚才傅斐鱼的靠近,药水一点点通过毛孔进入身体的感觉也不在那么难受了。
见着傅斐鱼好一会没有反应,牧轻尘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生气。”就是不想离我太近了。
相较于衣冠齐整的傅斐鱼,牧轻尘现在可是□□的状态。虽然这池水的颜色看起来可以挡住视线,但是牧轻尘还是做不到完全的坦然。
有些时候啊,女人说不是就是是,说不喜欢就是喜欢。
傅斐鱼的脑海里忽得想起了自己在市井茶馆那边听来的八卦,开始揣摩牧轻尘的心思。
刚才轻尘特意说来一句没有生气,是不是故意提醒她,暗示自己已经生气了?
傅斐鱼拧眉思考着,想了好一会都理不出来头绪。对于这种事情,她真的没有经验啊。
“轻尘。”傅斐鱼磨磨蹭蹭的又靠了过去,这一次距离牧轻尘的只有短短几寸之余,“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泡药浴的。”
我才不要呢,牧轻尘在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开口,“药浴对你有没有伤害?”
“这里的药效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当然谈不上什么伤害。”傅斐鱼眨眼,难不成轻尘真的要和自己坦诚相对?
想着傅斐鱼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她刚才其实就是随口一提,调侃的意味更浓一些。
“这个药浴要泡多久?”牧轻尘微微皱眉说着,刚才的身体酥麻的感觉已经变成了刺痛,让她不得不和傅斐鱼交谈来减轻对身体的注意力。
“最少一个时辰,如果轻尘你想泡久一些也是可以的,只要药水还有颜色就代表它还有效。”傅斐鱼说着,内心在疯狂的挣扎着,思考自己要不要主动一点直接脱衣服下去。
“我有些无聊,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牧轻尘闭上眼,额头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
这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怪难受的。
傅斐鱼眨眼,这是不用自己下去了吗?
“从前有个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在这座山的隔壁呢,有一座道观,里面有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士。有一天,庙里的小和尚和道观里的小道士在山下遇见了,小和尚看着小道士手里提着酒肉,眼里颇为羡慕,就开口……”
傅斐鱼挑了一个自己记得比较清楚的事,半真半假的当着故事说了出来。
“两人相遇的时间久了以后,小和尚就越发守不住本性,最后跑到道观里当了道士。得到消息后的老和尚很是恼怒,觉得是隔壁道观的老道士看上了小和尚的天赋,故意用计谋把他拐走。”
话说到这里后,傅斐鱼稍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牧轻尘让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移到故事里,渐渐的也就感觉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了。
“然后啊,老道士是个自负的,他本来就看老和尚不顺眼,两人一见面话还说几句就打了起来。”傅斐鱼最后还是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老和尚和老道士的身手都差不多,两人越打越来劲,最后落了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两人都死了?”牧轻尘睁开眼,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傅斐鱼嗯了一声,“留下的只有小道士和刚刚开始蓄发的小和尚,小和尚知道老和尚因为自己死了以后很是内疚,带着老和尚的尸体就回去了寺庙。至于小道士,见到老道士的死后也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后花费了整整六十年突破成为了宗师级的高手,到现在都守着道观。”
“那小和尚呢?”牧轻尘问道。
“小和尚变成了老和尚,然后又收了小和尚,现在寺庙的香火挺旺的。”傅斐鱼说着笑了一下,就是感觉古木大师真的就变成了木头一样,一点也不如纳云道长豁达。
牧轻尘微微皱眉思考,觉得这个故事逻辑好像有些不对劲。
“老和尚和老道士两人都是修行之人,应该不会一见面就打得同归于尽吧?”
傅斐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呢,或许是两人一看对方就生厌吧。”又或者是因爱生恨,既然走不到一起就死在一起好了。
这里面的故事太过曲折离奇,而且世人异样的眼光可不是谁都可以坦然接受的,在大环境的逼迫下两人没有疯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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