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爷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在他的认知里礼部侍郎是正三品官员,而苏州知府不过是正四品官员。为什么知府一点都不担心礼部侍郎问罪,那可是大了他整整两级的人啊。
“父亲,如今我们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侍郎大人了,等到明天侍郎大人来了,我会亲自向他说明情况的。”见到苏州知府的态度后,牧康宁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
本地的官员好像都非常忌惮傅斐鱼这个人啊,那不成他真的有什么很厉害的靠山?不可能,礼部侍郎已经是正三品的高官了,傅斐鱼总不会认识六部的尚书大人吧?
牧康宁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勉强把自己说服后,才有了继续和傅斐鱼斗下去的决心。
第二天,在临近正午的时候,礼部侍郎才坐着马车慢悠悠的过来,身边护送的侍卫有几十人,这个架势是彻底摆出来了。
“什么,康宁受伤了?”礼部侍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意外,这几天他都腻在了温柔乡里了,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把牧康宁受伤的事情传遍了。
想到自己住处上那几个上好的货色后,礼部侍郎的脸上也表现出了几分关切,“康宁的伤势如何?是何人那么大胆,既然敢谋害举人。”
牧老爷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边为礼部侍郎带路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当然,牧老爷的话里牧康宁是半分错误没有,平白无故的就受到了一顿袭击。
“岂有此理,是苏州府的哪一户人家?”礼部侍郎听了以后非常不满,牧康宁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半个学生。他还在苏州那人就敢如此猖狂,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牧康宁还是特意去请那户人家过来和自己见个面的,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在践踏!
“说来也还是家门不幸。”牧老爷记得牧康宁的嘱咐,绝口不提傅斐鱼的存在,只是把他定位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而牧康宁这次受袭击就是自己那个不孝的女儿和自己未来的女婿不长眼,因为自己不把家产给她就怀恨在心。
“你的那个女婿我倒是听康宁说过,是不是相貌出色,而且身手不俗?”礼部侍郎眯着眼说道,他平时都习惯了那些满身书生气的少年郎,还不知道有些身手矫健的少年郎是个什么滋味,会不会更带感一些。
“这倒确实,我那个女婿生的极为好看,我家女儿估计就是被他的相貌勾了魂才会离家出走,就为了和那个小白脸在一块。”牧老爷气愤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彻底不把牧轻尘当做是自己的女儿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让她触碰到家里任何的权利,以免把她的心养野了。
等到了牧康宁的房间后,礼部侍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病弱的少年,眉眼间满是无措和绝望,颇有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察觉到礼部侍郎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以后,牧康宁赶紧咳嗽了几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大人,恕学生不能起身行礼。”牧康宁一脸病态的说着。
“无视,你躺着就好。”礼部侍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摆出另一副长辈的样子,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在牧康宁有技巧的谈话后,礼部侍郎更是坚定了要把傅斐鱼弄到手尝一尝滋味的念头,所以在听到牧康宁的请求后,自然是满口答应。
“康宁放心就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礼部侍郎信心满满的说着,并不觉得一个混迹的江湖的少侠会是自己的对手。
“不瞒你说,这一次圣上特意指派给了我几位武功高手,别的不说,教训一个毛头小子还是可以的。”
“那学生就先谢过大人了,等到学生可以下地以后,一定到京城亲自拜谢大人!”
就在礼部侍郎和牧康宁达成默契的交易后,一大队来势汹汹的官兵马上把牧府给围了起来,领头的人二话不说就拔出了手里的剑。
“进去以后直接捉拿牧康宁一干人等,如果遇到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底下的士兵整齐的拔出了自己手上的腰刀,和手握长矛的士兵一起直接冲了进去。
这一边的牧老爷刚刚把准备的好的银钱送出去,下一刻房门就被踢开,全武装的士兵把他们都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闹事!”礼部侍郎跳脚,大声嚷嚷着。
“你就是礼部侍郎李尚?”领头的人挑眉说着,手上握着的刀直愣愣的对着他。
“大胆,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放开我?我可是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地方官员无权关押我!”礼部侍郎说着,想要挣脱士兵的压制。
“哈,还正三品朝廷命官?”领头的人笑了,“那可巧了,我要抓的人就是你!”
领头的人话刚刚说完,傅斐宸就一脸阴沉的赶到了牧府。
这些人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飞鱼的身上!真正着急投胎!
“太女殿下驾到!”
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跪下,连瘫痪在床上的牧康宁也被拉着趴到了地上。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殿下千岁!”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响起。
没有加过那么大场面的牧老爷牧康宁直接吓傻,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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