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再没心没肺,对他也可以,至少逢年过节会回家看看。生意人精明,做什么都要算计一番。
“看吧。”乔西不想多谈,搪塞两句挂断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乔西突然少有的想起了乔妈,想起当年一家三口过日子,那时两个大人整天奔波生意不怎么关心自己,但总的来说还是和睦美好,如果不是后来夫妻俩所谓的和平离婚,一家三口都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只是世事多变,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改变所有,她不知道该怪谁,因为乔建良对乔妈确实真心,最后提出离婚的却是乔妈。乔妈还活着,不过不要这个家了而已。
婚姻的事情很难理得清,找不到该怪罪的人。
她时常在想,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纸婚姻,孩子,还是爱情。
这个世道一向是纯粹少,欲望多,人都是贪婪的。
两天后,她没有回大院,做完店里的事给乔建良发个短信,之后去超市买菜,再回家随便做两个菜,吃完在床上躺半天,晚些时候趿着黑色的人字拖出去走走,没想过会遇到傅北。
彼时黄昏日落,天色昏沉沉,天际飘动着几朵薄淡的云。
与傅北一起的,还有一众好友。
七井街繁华热闹,是聚会玩闹的不二之选,在这里遇到他们倒不意外。有人认出了乔西,招呼了一声。
她只友好地点点头,不多说话。
穿灰色上衣的熟人说:“喏,后面是傅北,还认得出来吗,你以前天天跟着她。”
乔西顺着视线看过去,瞧见傅北站在人群之中。
那人亦在看自己。
她今天穿得尤其休闲,一双腿在长裤的包裹下倍显修长笔直,皮肤冷白,深邃的五官在金黄余晖的照射下尤其立体,有点不真实。
与乔西目光相接的一瞬间,这人神情微动。
乔西回道:“认得。”
熟人笑了笑,非要拉着她去聚会。这场聚会是为了迎接归国的傅北,好几年不见,如今要在江城定下了,朋友们都高兴。
乔西本不想去,无奈大家热情,怎么都不放她走,最后只得跟着。
傅北是人群中的焦点,走哪儿都被一行人围着,与乔西隔得远远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乔西身旁,原本那些围在身旁的人识趣离远些。乔西当做感觉不到,自顾自向前走,对方亦不说话,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低声说了句:“到了。”
去的附近一家私人酒吧,是其中一个好友开的。
酒吧里吵闹得要命,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摇晃着身体都不太清醒。
乔西都不看那些人一眼,没打算融入进去。
一众好友玩得起劲,这些都是富家子弟,不缺钱,全是会玩的主儿。艺术来源于生活,现实比之电视上演的纸醉金迷,往往过之而无不及,更夸张,有人找到了对眼的目标,位子还没坐热就走了,离开去做什么,大家都懂,不约而同相视笑笑。
相对于这些人,傅北则平淡从容,倚在座位上,跟这个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朋友递过来一杯酒,她抬手接了,却端着不喝,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凭空敲动两下,看向同样寡言少语的乔西。
“喝酒吗?还是果汁?”熟人问乔西。
乔西本想拒绝,考虑到不太礼貌,改口说:“都可以。”
熟人倒了一杯不知名的酒给她,调得挺好看的,她忍不住喝了一小口。
融入不进去,整场聚会就十分无聊,乔西守着这杯酒喝,中途有人过来敬酒要联系方式,她直接糊弄过去。
傅北依然倚着座椅,酒杯不知空了多少次,不一会儿又被满上,大概有些醉了,她惫倦地微仰了下头,脖颈线分明性感,衣服领口有些敞,锁骨露出半截,时间过去那么久,上面暧昧的痕迹早就消失,如今干净白皙。
兴许是音乐太吵,灯光过于暗沉,乔西甚至都能看见这人胸口轻轻起伏着。对方抿了口酒,喉咙处缓慢滑动了一下。
似乎察觉到这边的视线,傅北倏尔看过来。
乔西别开脸,不与之对视。
聚会结束,她先行离开,外面的夜风呼啸,狂肆地吹着。
她没想到傅北会跟来,兴许是酒精作祟,自己竟开了门才发现。黑暗里,门啪地被关上,有一瞬间乔西怔神了,而后挣扎,可被箍得愈紧,傅北没了斯文的模样,手用力握着她细瘦的腰,狠戾而野蛮。
乔西感受到了这人湿润微灼的唇,慢慢由敏感的耳后往下滑,到她光滑的颈间时,贪恋地轻吸了下。乔西霎时愣了愣,想把对方推开。
傅北一手托着她的腰臀,抵在颈间低低说:“听话些——”
第11章
酒气浓烈,怀揣着野心要把人熏醉,傅北应当喝了不少,现下就不太清醒,抵着乔西不放。
乔西一身家居服布料薄而紧身,腰侧有一条细长的菱形镂空,本来挺衬腰身的一处设计,此时却方便了这人。傅北的指节仍旧微凉,从镂空处摸进去,就抚到了她精瘦的腰肢,滑溜溜的,肤质细腻,像名贵的丝绸一样。
楼下有灯光,可照不到十二楼,天上繁星遍布,没有圆白的月亮,薄弱暗淡的光从窗口泄进,却在不远处止住,这里暗沉昏黑。
耳后湿湿的,被温热的气息熏染,乔西几乎下意识收紧小腹,呼吸都慢了半拍。或许是每次都习惯了掌握主动权,这回被突袭就分外不自在,她挣脱不了,乍一恍惚间就被抱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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