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态度太差了,在他看来真的毫无诚意,连带着,他对傅北就没那么待见,有两次傅北过来,他连水都不给人家喝一杯。
不过之后还是收敛了,自觉做得太过,傅家是傅家,傅北是傅北,也就不再干这么不大度的事。
十月上旬放国庆假,乔西和傅北都没出去旅游,在小区待了两天,之后轮流过来照顾乔建良。乔建良恢复得特别好,预计明年就可以回公司,虽然一开始做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但至少有个盼头了,他恢复得好乔西也高兴,天天盼着能快点结束这种枯燥无聊的职场生活。
医院那边,周林的情况早已经稳定下来,不过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是有感受的,有一天周美荷在病床守着边哭边跟他说话,反思后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周林竟然也落了泪,当时周美荷激动万分,以为这是要转醒了,可终究空欢喜一场。
这些时日中,周美荷瘦了不少,面色非常憔悴,脸比周林还要苍白几分。
乔西有空会去医院看看,但不会表现得太关切,关心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美荷破天荒地抹抹眼泪,对她说:“谢谢你了,经常都过来。”
不过乔西并没有很感慨,更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倒是乔建良,毕竟是夫妻,他看着这一切心里挺不是滋味,即使对继子没有深厚的感情,可念及这个孩子才十几岁,还是止不住惋惜可怜。
当然,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周林曾经做过的事,不然乔西就是另一种做法了,哪会来医院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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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相互疏远后,乔西几乎没再见过赵拾欢,倒是傅北,在一次校友会上遇见了赵拾欢。
赵拾欢并不是江大校友,但她今年对江大捐款颇多,因此被特邀过来做嘉宾,而傅北就是接待方负责人之一。昔日一起长大的好友,再见面早已不复从前,竟然连几句寒暄的话都挤不出来,没什么好说的。
也是,如今一个在生意场上驰骋,春风得意,一个退出纷争,专心搞研究从事教育工作,早就没了交际,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拾欢先向傅北伸出手,喊了声:“傅教授。”
主动拉开了距离,一刀划清界线。
傅北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回应:“赵总。”
在外人看来简直和睦友好,这一幕多有纪念意义,可只有当事的两个人才知晓个中滋味。
之后聚餐,赵拾欢趁没人的时候走到傅北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状似无意地问:“乔乔最近怎么样?”
傅北眼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就那样。”
以前她俩是朋友,有些话有些做法不会放到明面上来,现下却不一样了。不过赵拾欢仅仅只是问问,聊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小声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一番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走过场客套,傅北没去探究,只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再没跟赵拾欢联系过,而赵拾欢也没有出现。她们本来是朋友,可惜中间隔着乔西与官商勾结案,再也不能像多年前那样要好,何况早在几年前她们的情谊就渐渐淡了。
傅北没告诉乔西这件事,只字不提赵拾欢的名字。
晚上她的占有欲特别强,弄了好几次,一直反反复复亲吻乔西,连说话的空档都不给乔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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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这边也有事情需要解决,但是发生得更晚一些,那是腊月下旬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时候,离开已久的秦肆开始三天两头给她发消息,还订了花束送到家里。
第一次收到花,乔西没怎么在意,毕竟唐艺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买花呢,关系好送花也没什么。
然而第二次收到后,她就不太理解这个做法了,总觉得不太好,可秦肆没直说,在电话里的表现和说话方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乔西不是自恋的人,也不好开门见山地问,只委婉地让对方别送了,没那个必要。
秦肆没有听进去,一天不落地继续送。
傅北清楚实情,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她倒不会朝乔西发脾气,毕竟乔西也很无奈,可隔得天远地远也拿秦肆没办法,只能黑沉着脸把花拿出去扔垃圾桶里,换成自己买的。
她平时那么正经,现在却如此较劲,乔西无奈地说:“我又不收她的花,你别天天买了。”
傅北反问:“不喜欢花?”
早前她也是这么干的。
“不是。”乔西摇头,“太多了,一两束就够了,太多只能放着枯萎。”
傅北听得进去话,没有再送。
可只是不再送花,没多久,兴许是被秦肆那种死缠烂打的劲头刺激到了,便转而送一些特殊的“小礼物”。
头一回收到小礼物是在二十九那天晚上,乔西耳根子都红了,捂在被子里缩着,这人反而愈加没正形,薄唇阖动都快吻到乔西的耳廓,用微微倦哑的声音说:“明晚的……”
后一晚就是除夕节。
乔西都没回应,直挺挺捂在被子里躺了许久。
当夜她都没怎么睡觉,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回大院过节时,眼角底下都是青黑的。
这一年的除夕过得比去年更顺利,两人还去了七井街的中心广场与众多江城人民一起跨年,直到凌晨时分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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