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血。
沈慕云身边一个暗卫压着一瘦弱青年出现,杨君浩看见他,顿时慌了神。
“沈慕云,求你!求你,放了他吧!”杨君浩顿时变了态度。
这青年被封了穴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云门少主,金枫筠。”沈慕云朝他看来。
金云门也是道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更是与万剑宗交好。
“金鹤重四十岁才得到你这一独子,也真是把你养的不知天高地厚。”沈慕云握着剑,赤血吸收了血更加妖异,“迷jian门内众多女弟子,强抢他人之妻,打死无辜百姓,真是老子的根是烂的,种都是坏的。”
金枫筠害怕的颤抖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被押到这魔头面前!
饶是这女子再怎么好看,他也生不出任何欲念来。那把剑让他明白,他即将成为她剑下亡魂!
“还没明白我在说什么吗?真是猪脑子。”沈慕云摇了摇头,“这是你亲爹,你不叫一声吗?”
沈慕云剑指杨君浩,金枫筠一愣,她在说什么?
杨君浩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他认作叔叔的人,什么亲爹?
杨君浩顿时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了,斩草要除根,她把这根是要斩尽的!
“求您放了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杨君浩哭着求她,求她饶了他这唯一孩子的命!
“你爹可能现在都不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吧?”沈慕云斜看着金枫筠,“”
押着金枫筠的人将他哑穴解开。
终于能开口说话的金枫筠大叫道:“求您放了我!求您!我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枫筠对杨君浩大声怒吼道:“您要杀杀他就好了!求您放了我吧!我可是无辜的啊!”
儿子求着她杀了自己的老子,换取自己的命,杨君浩面如死灰,他双腿跪下,五体投地,颤抖着说:“求您饶了他吧。”
他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她能放了他的儿子。
沈慕云一笑,金枫筠以为自己能活下去了,刚松了一口气,只见一道极快赤红的光,他看见了自己身体跪在地上,血腥的横切面脖颈,他的头呐?这样想着,只有一片漆黑了。
杨君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金枫筠的头滚在一边,脸上是疑惑。
“啊!”杨君浩看到这一幕发出怒嚎,“沈慕云!你不得好死!”
“看到自己家人、族亲、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我以为你不会动容。”
“沈慕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他发出一声声诅咒谩骂,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他才十七岁!他只是一个孩子!......”杨君浩像是要扑上来,可是他已经没了力气。
沈慕云眼睛幽寒,像是无尽的深渊。
“当日我桃溪邬那襁褓里不足月的婴儿,你怎么将她摔死的!你难道忘了?”沈慕云手中赤血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那剑刃愈加赤红。
“你是桃溪邬的人!”杨君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怎么会是桃溪邬的人?
“吃惊了?”沈慕云笑道,眼睛里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桃溪邬的人应该都被杀光了是吗?”
沈慕云一步一步走进,杨君浩害怕的后退。
他大声道:“你!你别过来!”
声音害怕的颤抖,发癫一般痛苦的后退,桃溪邬的鬼魂回来了!桃溪邬的人真的来找他报仇了!
他想起当年血洗桃溪邬的一天,这夜夜折磨他的冤魂真的来!
他木楞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是他杀死桃溪邬那些人的!
看啊!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和那个雨夜一样!
看着地面!
都是血!
这些都是血!
“啊!.......”杨君浩疯了,他爬着往外走。
“君子以行仁、行义为己任。这是你万剑宗杨君浩君子之德美名。”
江湖上,杨君浩有君子之德这样一美名,
沈慕云用赤血一挑,君子剑落在她的手中,“可这君子剑是谁的,你难道也忘了?”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杨君浩看着大门,他要离开这里,你看!那些黑影!那些黑影是桃溪邬的鬼魂!他们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一把剑,你杀了我桃溪邬一千四百六十七人!”
这把握在杨君浩手中的剑,应该是她十八岁生日的贺礼。
桃溪邬,武林中隐世大门,九诀针可起死回生,沧澜剑法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桃溪邬也被称之为桃花源,可就是这样一素来与世无争的大门。
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流传三百多年的桃溪邬就这样被毁去一切痕迹,任由时间将他磨平。
桃溪邬沧澜剑法出名之外,便是这铸件也是数一数二,可以披靡万剑宗,而把君子剑是沈慕云父亲为她铸造。
旁人都说,“父母在,不远游。”
可她的父母知道,她的性子是随意洒脱,便为她接下,一下句道:“游必有方。”
沈慕云十二岁便离家在外游历四方,在要到十八生辰要笄礼时,被唤回归家,她不过是晚了一天,在码头没有遇见接她的父母,也没有遇到其他族亲。
回了家,是沾血的寿桃,是一地的尸体,是父母身上被砍的面目全非,是她全家被杀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