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赤红,伊尔霍特随手拿起一旁的瓷具狠狠摔落在地,“三天之内,如果没有我要的东西,你们,全都得死。”
青花瓷具是埃及商队远赴东方交换而来,而进贡给埃及陛下的瓷具,无一不精美罕见,埃及国内,只有在王宫才有机会看见。
可现在没有人会心疼那已然摔成一地狼藉的瓷具,守卫胆颤心惊的退下,脚步匆匆赶往地牢。
都说伊蒂斯陛下残.暴,可谁又知道伊尔霍特王子的脾气更加阴晴不定。
全程淡然自处的只有站在伊尔霍特身旁的使臣,等伊尔霍特大发神威之后,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果真无知自大且愚蠢。
这几日,木托边境异动频频,不断有亚述军队涌入埃及境内。
而伊尔霍特的判军已经全部抵达底比斯,现在的底比斯城已经由伊尔霍特的人负责把手戒严,借着疫情的由头,开始限制人员进出。
叶知清这几日听着最新的情况回禀,眼中的忧虑一日胜过一日。
现在的埃及,处于疟疾初发期、国内叛乱、敌国进犯,君主不知生死且被神庙否决……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累积到一起,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伊蒂斯一进来,看到就是佯装在窗前看风景的叶知清,这些天叶知清只是默默的陪伴着伊蒂斯,不管传来的是多糟糕的消息,叶知清都不会多问一句。
可现在叶知清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着的,这样的状态伊蒂斯一眼就能看穿。
想到底比斯城内最新的情况,伊蒂斯深沉平静的眸光动了一下,西图被身边的叛徒出卖了,荷鲁斯之眼已经落入了伊尔霍特手中。
如果没有猜错,伊尔霍特下一步一定会……
心中自有方寸,伊蒂斯随后缓缓踱到叶知清身侧,将头一歪,枕在叶知清肩上,“我的王后,头疼。”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伊蒂斯,叶知清轻叹一口气将人带到床边,“躺上去。”
“知清,现在是白日,”微有些讶异,可伊蒂斯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飞快的脱掉了外袍,一脸殷切的看着叶知清。
看着伊蒂斯的神情,叶知清心中自然明了她在想什么,不动声色的在一侧坐下,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热布巾敷在伊蒂斯眼睛上。
“知清?”伊蒂斯显然不知道叶知清要做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只是愣了一瞬,便任由叶知清动作。
在伊蒂斯的配合下,伊蒂斯很快便枕到了叶知清腿上,柔软的指腹落下,舒缓且有力的按压,舒服的喟叹。
伊蒂斯很是享受的眯了一会,这些天她都是彻夜不眠,睁开眼时,叶知清正在一旁看着她。
心,恍然间似是漏了一拍,“知清,上来陪我。”
不由分说,伊蒂斯很快便将叶知清拉上床榻,侧躺着将人搂在怀里,轻嗅着怀中人的清香,所有难事都能得到纾解。
没等叶知清问,伊蒂斯便主动说起自己的部署。
伊尔霍特手中的兵力不过是木托边境那十五万人,而促使伊尔霍特此次孤注一郑的直接原因是亚述与赫梯的支持。
如果切断他们的支持,那么伊尔霍特便不足为惧。
而在谈及卡纳克神庙时,伊蒂斯压抑着的嗜血因子显然躁动了起来,十年前她能以铁骑屠城,十年后亦如此。
而之所以底比斯王城暂时还未有疫情的消息是因为伊蒂斯早已派了军队过去镇压。
伊蒂斯将唇贴在叶知清耳侧,用让人浮想联翩的语气说着最正经的话,“不若你以为萨尔将军是去干什么的?”
所有被预料到的一切,伊蒂斯都提前做了准备。
身后强有力的心跳声与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长衫将叶知清包裹在内,叶知清无奈的瞪了伊蒂斯一眼,既是纵容,亦是默许了伊蒂斯的逾规行为。
带着厚茧的手自颈侧滑落至胸侧,隔着轻薄的衣料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在叶知清能忍受的底线前,伊蒂斯迅速向下搂住了叶知清的腰,不再有其他动作。
听着伊蒂斯所说,叶知清总算是心安一些,不欲与伊蒂斯计较刚才的举动,直接问道,“伊蒂斯陛下,亚述的军队已然进入埃及境内,你又该如何切断?”
叶知清并不担心赫梯,曼涅芙缇公主现在就在伊蒂斯的军营中,赫梯一方想必伊蒂斯早已有了协商。
只是亚述和埃及向来面和心不和,亚述国君对伊蒂斯更是恨之入骨……
伊蒂斯微一低头,叶知清浓密的羽睫在轻轻煽动着,脸颊肌肤上冒出的零星汗珠更显莹白,红唇更是惑.人。
终是控制不住诱惑,伊蒂斯撑着手肘支起上半身,在叶知清不注意时俯身便是一吻。
她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四目相对,甚至能互相看到对方脸上的绒毛,鼻端缠绕着彼此熟悉的清香,呼吸慢慢变的沉重且灼.热。
伊蒂斯浅浅的吻着,她看到叶知清的眸子似是盛着星光,水润润的,从未有人能让她如此失控。
绵长且热烈。
不知过了多久,叶知清轻轻推拒着,面色潮.红,急.促的喘.息.声溢满羞赧。
下一瞬,伊蒂斯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充满的爱怜的在叶知清额际印下一吻,而后重新将人拥如怀里。
待两人都平静了,伊蒂斯才说道,“那个叫土鲁的商人是亚述二王子布尼斯,我以帮他夺得亚述的王座为条件,与他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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