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也真是把不要脸的精神学得炉火纯青,叶以疏的饭都喂到嘴边了,她还要哼哼两声表达心情,一顿饭吃得要多矫情有多矫情。
饭吃完没一会儿,叶以疏被电话叫走,何似一个人没了兴致,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打游戏。
正打到关键时候,小胖的电话来了,何似一个激动,手机脱手砸在了脸上。
那种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何似坐起来接通电话,一出声吃了小胖的心都有,“说不出来个正当理由,我放何七七咬死你!”
小胖一身肥肉狂抖不止,“老大,不用你放,你闺女现在正在咬我,还有她媳妇......啊!疼!”
小胖的哀嚎太刺耳,何似拉远手机,龇牙咧嘴。
等最刺耳的部分过去,何似重新将手机放在耳朵边幸灾乐祸,“不都说了那是你祖宗,你没事干嘛惹她?”
小胖欲哭无泪,“老大,做人要凭良心。你为了送叶医生上班抛弃我祖宗,我一个外人不辞辛苦地替你把她和她媳妇送到学校,现在还要受这些莫须有的伤害,你的良心过意得去?”
何似,“过意的去,过意的去。”
小胖的头已经撞在了墙上。
怕小胖被欺负得对人生绝望,何似好心询问,“你又怎么何七七那货了?”
小胖哭诉,“我当然是把她当爷爷供着啊!这回真不是我的毛病!”
“嗯哼。”
“我祖宗她媳妇今天不是来陪读了么,结果因为智商太高,知道得太多伤了老师的自尊,老师一不小心批评了她一句,真的只是不小心,谁知道我祖宗当场就火了,直接大闹课堂,你都不知道那画面有多震撼!我在她面前虽然没什么地位,可好歹也是揣着你的脸来送人上学的对不对?势必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阻止形势持续恶化是不是?”
“继续。”
“我被当成了帮凶。”
“活该。”何似落井下石,“现在怎么样?控制住何七七了?”
“嗯,花花一个害怕的眼神飘过去,我祖宗立刻认怂。”
“这不挺好的么,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好什么好?”小胖长叹,“园长说他们的庙小,容不下我祖宗和她媳妇这两尊大佛,让我立刻马上把人领走。”
“那你就领回家好生伺候着呗。”
小胖疯了,“老大,今天是两个啊,伺候一整个下午啊,你是想让我被她们折磨死?”
何似,“不。”
小胖欣慰,“我就知道我们老大最有良心!”
“不是一下午,还有一晚上。等小叶子下班,我要带她去约会,保守估计十点以后才能去接她们。”
小胖吐血而亡。
老大的脑子到底有什么泡啊?来历不明的小孩都敢留?
重点是留就留了,做妈的讨好闺女的心情他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最后当牛做马的总是他……?
刺激完小胖,何似挂了电话继续坑队友,坑完了再戴上口罩跟在叶以疏身边‘保护’她。
之后一整个下午,手术室门口都有一个戴着口罩,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破口大骂,一会儿疯狂乱跳的何似在盯梢,吓得往来进出的护士各个花容失色。
叶以疏也经过一次,一眼就瞧出来众人口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何似。
何似那时候正坐在一边打游戏,认真得对外界环境没有丝毫反应,叶以疏有意靠边走的时候,她还非常礼貌地侧过腿给叶以疏让路。
叶以疏心念一动,趁没人关注快速勾了勾何似的下巴。
何似玩得投入,被人打扰火大得不行,抬起头就要嚎,看清楚不远处熟悉的背影是谁时立马变成惊喜。
“小......!”何似要喊人,话刚出口被正准备进门的叶以疏阻止,“嘘!”
何似立刻捂住嘴巴,笑眯眯地目送叶以疏进去手术室。
小插曲结束,何似心波荡漾。
眼珠子转了转,揣着手机跑路。
晚上六点,叶以疏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办公室。
何似晚她一步。
“阿似,你去哪儿了?”叶以疏抿了口水,嗓音干涩。
何似把两个购物袋放在办公桌上,兴冲冲地从里面拿东西——一件粉色碎花长裙,一双小白鞋,几个精致的头饰。
叶以疏走过去,拿起裙子在何似身上比了比,“阿似,这种风格不适合你。”
何似更适合简单一点的短袖短裤,看起来阳光又活波。
“嗯嗯嗯!”何似两眼发光,“这是给你买的。”
“......我?”叶以疏疲累的脑子停止工作。
反应过来何似说什么,叶以疏连声拒绝,“不行,我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不合适,不合适。”
何似不听,兀自把衣服放在一边,跑去脱叶以疏的衣服。
叶以疏端了水杯,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一时不慎被何似钻了空子。
何似的手摸上叶以疏腰带时被她慌忙拦住,“阿似,别胡来,外面有人。”
何似停下动作,眨眨眼,“帮你换衣服而已,怎么就胡来了?况且,我有锁门,来人也不怕。”
叶以疏推拒,“我没说要穿你买的衣服,不用换。”
“喂,咱俩晚上可是要去约会的,你觉得你穿一身军装走到哪儿哪儿都要被人围观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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