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含着叶以疏的嘴唇轻咬,声音含糊不清,“小叶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以疏没有回应,只是在何似喜欢闹事的手游走到脸侧时, 抱紧她快速翻了个身。
一瞬间, 天旋地转,暖色灯光如流光划过眼前, 浮着淡淡女儿香。
等何似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时,自己和叶以疏的位置已经倒了过来。
此时,在床上一向绵软被动的叶以疏正伏在何似上方,一手将她细嫩的手腕交叠在一起压在头顶, 一手眷恋的抚摸着她错愕的脸颊。
“小叶子,你,你想干嘛?”何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情|欲如激烈过后的风浪悄然退去,只留余韵缓缓拍打着平静的沙滩。
叶以疏流连于何似眼睛的手指慢慢下移,停于她红肿的嘴唇后久久不离。
“我说了让你安分一点,你怎么老不听话?嗯?”叶以疏看着何似黑亮的眼睛,撩人低音如静谧夜空下缓缓而过的流水,让她心神荡漾。
何似清明的脑子被最后那个婉转起伏的‘嗯’搅成一团乱麻,有些还未离去的异样情愫正在悄然迸发。
何似傻傻地看着叶以疏,迟钝的脑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忽然,叶以疏轻按着何似嘴唇的手指猛地用力,何似先前被手机砸到的那处火辣辣地疼,明亮的眼睛湿意尽显,微张的嘴巴随着急促呼吸轻轻颤抖。
“小叶子,你欺负人。”何似委屈的声音没有分毫先前的得意,倒像回到了18岁再见那会儿,小小的个字,瘦瘦的身板,笑起来热情洋溢,装起可怜,呵,骗得叶以疏心疼不已。
“嗯。”叶以疏点点头,落在何似眼里的目光慢慢游移,经过她微张的嘴巴时被牢牢黏住。
这张前不久还嚣张地在她身上惹事的嘴巴,现在正可怜兮兮地发抖,每动一下都那么小心翼翼。
叶以疏眸光渐深,低缓声音里难得的恶趣味压抑不住,“嗯,欺负的就是你。”
何似眨眼,眼泪簌簌往下掉,明明只是嘴巴被按的那里疼的,落进叶以疏眼里却变成对感情的动容、回应和期待,每一个反应都能轻易勾起她蠢蠢欲动的情绪。
心念一动,叶以疏把何似先前丢给她的话还了回去,“阿似,你想不想知道那种明明已经忍到极致却不能喊出声的感觉吗?”
何似七荤八素的脑子一个激灵,磕巴地说:“小小小,小叶子,我累了,真的,腰酸腿软四肢无力,你明天不是也要上班吗?咱们还是赶紧睡吧,万一你因为精力不足手抖怎么办?你可是要做手术的,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们必须认真对待。”
叶以疏压低身体,不让企图逃跑的何似乱动,浅淡笑意随着何似惊慌失措的表情逐渐浓烈,“阿似,我的手很稳,也很准,一次就能找到最佳位置。”
何似懵逼。
叶以疏这话要是没有言外之意,她跟她姓!
何似干笑,“小叶子,你让我缓口气,不然,影响发挥哈,我保证......嗯!”
拖延时间的话何似只能说到一半,剩下的全部被叶以疏堵进了嘴里,等候已久的情|欲在叶以疏手指按下的一瞬间轰然爆发,激烈而漫长,好像不耗尽何似最后一分力气绝不会罢休。
何似感受着叶以疏缓慢的动作和绵密亲吻,发直的眼睛从叶以疏饱含笑意的瞳孔里看到了璀璨星空。
她就知道,叶以疏的话没那么见过,果然......
迷糊中,何似明白了一个道理——惹谁都不能惹到医生。
这个职业对人的身体太了解,掐点一掐一个准,没有缓冲的刺激她真的扛不住啊。
情到浓时,何似正在充电的手机不要命似的响了起来。
叶以疏细密亲吻稍缓,轻声提醒何似,“阿似,电话。”
何似气炸,“这时候管屁电话啊!专心点!”
叶以疏抬起头,注视着何似,学着她平时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刚才是谁拼命拒绝的?怎么现在......”
话说到一半,被叶以疏强行咽了回去。
她到底还是含蓄惯了,就算现在占据上风也不能像没脸没皮的何似一样什么话都往出说。
何似才不管叶以疏想说什么,反正自己现在舒服了就不能停。
“快点。”何似催促。
叶以疏看了眼不远处依旧在卖力闪着的手机犹豫,“不如先接电话,万一对方有急事怎么办?”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怕什么!”
“万一......”
“你哪儿来那么多万一啊!”何似气急败坏地向后仰着头,伸长胳膊勾过手机接通,语气异常恶劣,“你他妈谁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别人都不睡觉的吗?!”
何似一通吼结束,电话那头死寂一片。
叶以疏扯了扯何似的脸颊,小声提醒,“好好说话。”
何似火大,“满肚子火,好不了!”
叶以疏闪着柔光的眼睛睁大,随即越过何似躺在旁边,拉起被她随意丢在床上睡衣盖着,不再看她的眼睛。
何似满肚子的火,嗯,她一点也不想帮她灭了。
这是对不听话的小孩子的惩罚。
“说话!”何似接近爆炸。
“咻!”回答何似的是一声挑衅意味十足的口哨,接着是荆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反问,“办事呢?我这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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