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
“砰!“的一声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以及下面饱含呵责的廉耻说教。
顾筝背抵着房门,动弹不得。
房里的光透过女人松动的发间,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胸口上,光影斑驳,呼吸交织。
这样的明遥是她从未曾见过的。
她看起来像在报复刚刚在楼下不配合她的自己,但又好像不是。
呼吸渐乱,顾筝闭了闭眼,在人下手前,先给自己减少受罪。
“能不能……剪下指甲。”
作者有话要说: 猜题时间
1、明遥:呵,求我
2、明遥:呵,自己剪
3、明遥根本不理会
改名了,就叫对症(筝)下药(遥)
明遥是遥远的遥
不要记错
粒u
第5章
明显的,她感受到身上的女人凝滞了一瞬。
顾筝手抵着她肩膀,借着力,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她。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女人红唇勾起的极浅的弧度,如瀑长发垂落在肩上,覆盖着顾筝白皙的手背。
明遥短促地呵了一声,微挑的眉眼垂下来,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冷漠俯视着她。
就在顾筝以为这女人又要硬来时,对方却松开了自己。
“想要舒服?自己剪。”
顾筝愣怔好好一会,最后不得不去找指甲钳,找了没两下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明遥这女人的房间风格过于嚣张冷艳了,奢华精致的装修,线条可控,柔和在一起,干练又冷艳,亮彩是墙上的几幅油画。
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余光瞥到坐在椅子上半撑太阳穴假寐的明遥,“在床头第二个抽屉里。”
顾筝抿唇走过去,拿过来后坐在她旁边,拿起她的手指,垂眸仔仔细细修剪。
手被顾筝这个女人摆弄,动作轻柔慢捻,明遥假寐的双眸睁开,扫过顾筝清冷的面容,落到那薄薄的、微微抿直的双唇上,盯了好一会。
明遥把视线挪开落到不远处的落地窗,窗外夜色渐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和她不对盘的明芷,思想老旧的明老太,以及当众故意吻她的自己,这个女人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么?堂堂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原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和睦友爱。
“没有。”
冷淡而疏离的回答,叫人听不出是一个妻子会说的话。
明遥扯了扯嘴角,把手抽i出来,顾筝手下意识去抓了抓,没抓到。
她还没剪完。
“去洗澡。”明遥冷冷命令她。
顾筝犹疑看向她,心里犹豫了瞬,还是说出口,“我还没剪完。”
室内通明洁白的灯光落下,衬得明遥红艳的薄唇泛出冷泽,她指腹刮了刮还没修好的食指指甲,淡声道,“我不想剪了不行么?”
“……”
顾筝蹙额,盯了她好一会,然后把指甲钳放到一边,转身走向门口。
“你去哪?”明遥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不由得转过头看向门口,红唇轻启,“生气了?”
顾筝把手搭在门把上,拧开之前,她顿了顿,微微偏过脸,羽睫在卧蚕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去问有没有换洗的衣物。”
话落,顾筝准备推开门,随着一句微愠的“回来”,她硬生生停住了,背对着明遥。
“为什么?”
“他们不会给你的,哪怕你是我明遥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女人。”
明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尽头压着一片冷漠和嘲讽,顾筝听出她话语间的凉薄,眼里微微一滞,手上松开了门把。
“衣柜里有睡衣,换我的。”
*
哪怕三年前同性婚姻合法,但对于明老太来说仍是伤风败俗之事,尤其憎恶,她见不得这些人在她面前卿卿我我,一旦见到便是各种难听点话语扑面而来,甚至还动用她一家之长的威严勒令分开。
先前有仆人为其法律合法化而兴高采烈,一些暗地里偷偷相恋的人纷纷表明和公开,不凑巧被明老太看到了,因其那对恋人的父母都在明家工作,于是明老太直接以工作要挟,还暗中窜说其父母棒打鸳鸯和尽快矫正歪斜之风。
最后如她所愿,那对情侣迫于种种势力之下和他人结了婚,讽刺的是明老太还是两桩婚姻的证婚人。
有人说在那场婚礼上,两位新娘脸上不见半点笑容,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各自的丈夫,听着一模一样的誓词,说着最言不由衷的“我愿意”。
明老太在那天笑得最开心,因为再也没有人敢忤逆她,在她面前碍眼了。
明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细细长长的杯脚上修长分明的指节轻轻晃着,她抿了一口,在透明精亮的杯口留下一抹浅淡的红印,眼神飘向浴室门里婀娜袅婷的身影,一点点眯起来。
咔嚓——
水汽氤氲下,顾筝浓睫上沾染上一层薄雾,乳白的泡泡涂抹在身上,温润而清明的双眸下透着一丝认真。忽然的,她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是她感觉错了么?
顾筝拧了拧眉,又继续洗。
十来分钟后,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出去,刚踏出浴室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明遥,长腿交叠,后撑着一只手,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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