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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页
    难怪总会有人以欺负弱小为乐。
    “哇啊啊啊!”
    这是一条连接两座楼的廊桥,廊桥呈拱形,桥下不是流水, 而是流云山雾, 流云山雾下是万丈深渊,惊恐的叫声穿透云雾刺破耳膜。
    廊桥下方流云被穿破一个洞,这个洞很快就消失。
    鞠岚抱剑站在廊桥这边,嗤笑,活该。
    这样死了也省得她来处理。
    只是转身回去时,心下有些恹恹无趣, 不禁回头看了眼。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消遣,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了。
    小女娃于鞠岚就像城市里家猫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老鼠一样。
    “啧。”
    廊下之人化作光影飞向廊桥下。
    片刻后,被鞠岚提着裤腰带往回走的小女娃,小脸煞白人还是懵的。
    鞠岚把吓丢了魂的小老鼠丢回屋, 出门关门办事。
    没走两步,屋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嚎。
    以欺负弱小为乐的鞠岚听到这声音,心情愉悦,她露出温婉的笑容前往师父的正殿。
    正巧碰到温梧宁来找师父,她站在大殿内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温梧宁的猜测有条有理,和真的一样,但那又如何,她永远也找不到归元,因为这样东西是她师父想要的。
    鞠岚望向隐于紫气金光中的高祖。
    父辈甚至祖辈能人那么多,唯有自己得了高祖的称赞,夸她聪慧灵敏,将她带来灵云山带在身边,高祖的赏识栽培她感激不尽,并且对高祖所说她深信不疑,她确信下一个坐在此位置的必定是她。
    温梧宁得到想要的离开,盛白鹤在此时也告退,不用想也知是要去追温梧宁,鞠岚眼眸一沉,她想要的东西和人,没有她得不到的。
    鞠岚正要告退,却经鞠一尘示意停下,她诧异地抬头,只听紫气金光中传出师父的声音。
    “温梧宁已凝气成丹。”
    鞠岚一脸震惊。
    灵云山上除了七位元婴师父外,金丹期的师兄师姐也有十数位,但那些师兄都至少有百岁的年纪,而温梧宁呢?鞠岚心中不敢相信,温梧宁似乎比自己还要年少些。
    鞠岚面无血色抬手:“师父,徒儿知道了,徒儿会抓紧修炼。”
    视线随着鞠岚离开的背影,鞠一尘有些事并未对这个祖孙道出口,她差温梧宁的并不是资质天赋,而是心境悟性,以及一颗仁善之心。
    他也是从她们当下一步步走来,他知道修行除了勤奋天赋,还有悟性和缘分,若是缘到了,脱胎换骨只是一念之间。
    而他已经数百年不曾有过那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这副仙躯已经由内而外散发出腐朽气息。
    鞠岚恍惚离开大殿,走了没多远果然见到和温梧宁纠缠不清的盛白鹤,她远远观望温梧宁,并没有发现她已经进阶金丹,或许是她刻意隐藏实力,师父不会看错,而且虽然她没有显露出已经进入金丹期,但是还是可以从她的步伐身形感觉到细微的变化。
    身侧的拳头捏紧,她不甘,温梧宁并没有长于她之处,她不甘!
    远处二人不欢而散。
    鞠岚盯着离去的温梧宁,她并没有任何一处不如她。
    反而温梧宁不如自己聪慧不如自己果决,谋略亦不如自己。
    倒是比自己想的要绝情些,还以为带回来的那个魔物会成为她的牵绊,没想到她毫不在意那个魔被困水牢中受刑。
    鞠岚冷笑。
    这样反而更有意思些。
    将这样的人踩在脚下更有成就感。
    她转身向盛白鹤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去,现在她首先要让这个男人知道,没有她他在灵云山什么都不是!
    没有任何废话,鞠岚直接从他身后袭击,手反握剑柄利刃藏在她手臂下,快速地毫无声息的飞上去。
    盛白鹤正被方才异样的温梧宁弄得心烦气躁,他猝不及防反应慢一步,扭身躲过,长发甩到一侧肩上,而另一侧的侧颈出现一条红线,盛白鹤摸了把刺痛的侧颈正要怒,鞠岚又不由分说的调转剑身向他袭来。
    盛白鹤心中真窝火也不多说和她打起来。
    二人都一副恨不得当场手刃对方的模样发泄着怒火!
    附近的花花草草平白无故遭殃。
    “盛白鹤从来只有我负人,无人敢负我!”鞠岚怒吼。
    盛白鹤冷笑:“我亦然。”
    剑身划出刺耳之声,二人错身而过远远相背而立,鞠岚收剑。
    “盛白鹤你今后可得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把柄。”
    只见鞠岚回头露出个温婉的笑容:“否则我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鞠岚回屋时,小女娃已经哭累了窝在墙角睡下,鞠岚走到她跟前蹲下瞧着这张满脸泪痕的小嫩脸,啧啧摇了摇头。
    这房间是鞠岚的,这个小魔物还不配单独拥有个屋,就配像是老鼠一样窝墙角,墙角地上划了道弧线圈出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这就是鞠岚圈给这个小老鼠的地。
    鞠岚起身转身回床榻,刚坐下就发现墙角的小老鼠已经醒了。
    小老鼠动了动似乎想过来。
    “你敢爬出圈试试?”
    小老鼠看了眼就在脚边的线,立刻抱着双腿窝回墙角。
    鞠岚满意地笑了笑,提起裙摆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鞠岚漂亮的模样和温婉的笑容都太具有欺骗性,更何况刚才她还救了小女娃的性命,小女娃对她的感觉有些变化,还是怕她,但是又没那么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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