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跟长房一直都不对付,彼此针对,互戳软刀子那是常有的事情。
“再好看,能比阿晟好看吗,会有人蠢到好看的不要,非得不顾身份地去找个女佣来降低身份?”应庆泰脸上的情绪明显。
“那可未必,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看顾小姐就是腻了,想换个口味。”应琛说话直白露骨,他话音刚落,就被应老爷子一个茶杯丢了过去,险些砸中他的脸。
吓得应琛再也不敢出言不逊。
“这位顾小姐跟堂姐在一起之前,和我也有过一段情,只不过我没答应跟她在一起,呵,没想到她竟是把心思动到堂姐头上了。”应焰冷笑一声,补了一句。
她讨厌顾十舟,自然觉得应琛说的很好,说得她很痛快。
顾十舟原本是一心一意喜欢她的,了无生息,转头就爱上了应晟,她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冯芬芬本来是没开口的打算,可顾十舟在消失之前,人是去过她那的,如果她一句话也不说,恐怕会让老爷子怀疑到她的头上,二房向来跟他们不对付,可彼此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应晟,现在顾十舟中了招,他们踩顾十舟的同时,也能拉下应晟的脸面,这倒是冯芬芬乐于看见的。
想到这里,冯芬芬就开口了。
“爸,十舟先是去了我那里,我看她心不在焉的,送了份见面礼就打发她回去了,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教她,原以为她心神不宁是担心阿晟的伤势,着急回去陪阿晟,却没想到她走了以后,竟然闹出这么个事来。”
这一番话,冯芬芬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不着痕迹地抹黑了一把顾十舟。
而应庆安与应律一直没开口说过话,没有表达自己的立场,只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阿晟去哪儿了,怎么还不见她人?”应老爷子扫了一圈大厅里的人,却独独没发现应晟。
老管家回说是去应晟房里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应庆安见大家都不开口说话,想了想,面色如常地道:“听说家里的下人把顾家小姐和那个叫祁清的女佣锁在了别院客房,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在这干等着也没用,还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总不能让流言这么一直传着,解决事情才能掐断根本,如果真是顾家小姐的问题,就让阿晟跟她一刀两断,暗自把婚离了,婚礼也就不必举行,保证应家的声誉不受损。”
应老爷子看了一眼应庆安,他是现场最中立的一个,也是最理智,最为应家着想的。
他对应庆安一直很满意,应庆安是应老爷子最得意的一个儿子。
只可惜他的才华却不如应晟这个后辈,应家交给应庆安,的确可以稳定经营下去,却不会再有突破,更不会让应家日后变得更强盛。
而交给应晟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孙女有野心有冲劲,能力和手段甚至胜过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未来应家交到她手里,影响力就不仅仅是止步于国内了,作为应氏集团的掌舵人决策者,应老爷子的目光放得很远。
“走吧。”
应老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率先一步朝着别院的方向走去,而其余人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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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舟与祁清‘偷情’不仅被女佣抓了个现场,甚至还将她们反锁在了屋子里,逃无可逃。
两个应焰早就安排好的佣人守在门边,时刻警惕着,就等着人应家一干人等过来,好把门打开,给大家看看里面的龌龊场面。
应老爷子瞧见别院客房的门口竟然还守着佣人,心下更是了然。
“还不赶紧开门。”老管家见应老爷子脸色不好看,忙招呼佣人动手。
佣人手脚麻利地给一众人把门打开了。
里面的确有两个女人离得很近,只不过没有看见任何衣衫不整的不和谐画面,她们只不过是坐在一起聊着什么,偶尔发出一阵笑声。
“真是不知廉耻!”
应焰才刚跨进门槛,就破口大骂,却没想到里头的场景跟她预想的大不相同,一时间,她后头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瞠目结舌地望着那床沿边坐着,从天而降的应晟。
顾十舟半靠在应晟怀里,白皙的脸颊的确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药效还没过,可她身边的人却不是原本安排好的祁清,如此一来,她们两个名正言顺的妻妻独处在别院客房,也算不上是什么龌龊的事情了。
应晟听到声响,慵懒着回眸看向出言不逊的应焰。
她嘴角噙着浅浅笑意,眼底却盛满冰寒厉色,瞬时便知道陷害顾十舟的人里有她应焰的一份。
接着,应晟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赶来别院客房的一众人,轻嗤了一声,笑意达不到眼底。
“真是好热闹啊,应家老小上下怎么都闲着没事干,齐齐跑到别院客房里来了?”
应焰脸色煞白,左右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安排人守在门口了,里头的人该是顾十舟和祁清啊,她们应该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被抓个现行才是!
祁清呢?她怎么会不在这里?难道被应晟杀了?
应焰左右看了看,别院客房里一目了然,并没有第三人在场,可床下和柜子里,还有许多地方都是可以藏人的,要是祁清真出了事情,她肯定还在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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