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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园奇怪地看着凌嬷嬷,往常两人虽然相谈甚欢,但是凌嬷嬷从来不勉强她做什么,今儿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劝她出府呢?莫非有什么阴谋?转念又想,难道是老人家自己想出去耍耍,拉上个垫背的。罢了,看在她一直照顾自己的份儿上,便许她这一次吧。就算是有阴谋,也是早来晚不来,现在的她还怕什么呢?
    “嬷嬷既然说的这么好,姚园少不得动心了,就出去走走吧。”
    凌嬷嬷见她松了口,很高兴,再三保证:“定不会让王妃失望的。”
    说走就走,姚园换上了一般人家的家常服,提了一个自制的小袋子,在凌嬷嬷的陪伴下,上了一驾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向南城而去。
    第二十三章
    百年古刹,果然名不虚传,古木参天,幽静梵音,使人心静如水。
    姚园游过寒山寺,白马寺,灵隐寺……见得佛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代的工艺再精巧,较之原始原味还是望尘莫及。南迦寺莫说供奉神位的大殿,单说禅房就有几十间,赶上现代一家豪华宾馆了,但地域之广,设置敞亮,远非现代宾馆可比,加上田地和山林,占地少说也有百顷之多,不愧为大元的国寺。
    姚园对佛法知之甚少,也没什么兴趣,她总觉的身为空门之人,要么是家里太穷没有办法,要么是逃避现实,缺少面对的勇气。总之,都是些无奈之举。说什么结佛缘,精佛法,都是无奈之下寄予的理想,难以实现。有时间上香拜佛还不如考虑下一顿吃什么来的实在。她不是真正养尊处优的王妃,闲来无事逛逛寺庙,善结良缘,如果想在王府平安地活下去,或者走出王府,自由自在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情,努力为自己加码才是眼下最紧要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尊重不是做给泥塑的神明看的,而是给别人看的,再说,身边还站着一位信奉神明的长辈,怎么着也要周全礼仪。
    随着凌嬷嬷上完几柱香,姚园迫不及待的来到茯苓院。院门前站着两个小和尚,看到她们,拦住问:“两位止步。茯苓院只能是一品诰命夫人才能进去。
    看来,无论到了那里,都是讲究门槛的,南迦寺名面上开设香堂,青炉,为天下百姓行善果,实际上,也只有大殿才让百姓进入,其余殿堂只为达官贵妇开放。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南迦寺这么大,和尚上千,吃饭穿衣都是大事,如果没有那些贵妇人们,这些花费谁来出哇。所以也不能怪人家对诰命夫人们开后门。
    不愿多惹是非,姚园没有自报家门,拉着脸色黯然的凌嬷嬷离开了。
    其中一个小和尚嘲笑道:“这一老一少的,穿的这么寒酸,还敢来茯苓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觉明,觉修,出家之人,心中有佛,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怎么能以貌取人?”主持了因受长公主紫阳之邀为宫中娘娘到佛经台讲法,途径茯苓院,恰巧碰到觉明、觉修言语刻薄,于是出言警示。
    “弟子知错!”觉明、觉修见是方丈立刻双手合拢,低头忏悔。
    主持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的两人,直到消失不见,才念念有词地说:“此女子身穿布衣,却身居凤仪,隐隐着母仪天下之势,奇哉!”
    出了寺门,凌嬷嬷有些遗憾:“王妃?”
    姚园拍拍她的手,淡淡一笑:“都是些小事。在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上古有一个女皇武则天,落难感业寺,受尽寺内姑子的刁难,我们只是受了些冷眼不算什么。我也不在意这些,身份只是个记号,让别人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无关紧要,我在意的是亲近的人和有用的人对我的看法。
    凌嬷嬷心下大慰,王妃果然识大体,忍小辱,非寻常妇人可比。
    日照头顶,姚园热了一身汗,不免想起了小院的好出来:“嬷嬷,咱们回去吧。”
    凌嬷嬷看看日头:“眼下正是毒日头,不如老奴陪着王妃到茶楼坐坐,等热气散了再走。”
    姚园摸摸额头上的汗,也不想走了,点头答应。
    马车来到闹市,街上行人极少,人们都受不了炙烤的火阳,纷纷逃进了室内,姚园挑起车帘向外看,街上零丁的几个人都懒洋洋的,没有半点精神。过了裹珍楼便是一品居。下了马往里走,路边冲出来一位相貌端正,儒衫方巾的年轻男子,那人刹不住脚,把正要进楼的姚园撞到了一边。凌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男子手里的书撒了一地,来不及收拾,忙给姚园赔不是:“在下莽撞,撞到了姑娘,是在下的错!”
    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又道了歉,姚园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笑道:“无碍!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男子赞赏地看了一眼姚园,俯身拾起书本,也走了进去。
    姚园随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杯凉茶,又令伙计给马夫送了一碗凉茶和一盘点心。两人正说着话,门外进来了一位衣衫华贵的美丽女子,迎头正好对上姚园的眼,两人俱是一惊,那女子站在门前,进退两难,直到伙计迎上去才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姚园走了进来。
    “夫人认识那人?”凌嬷嬷见人多改了口问。
    “一面之缘!”姚园若有所思。
    美丽女子在姚园的注视下忐忑不安地上了二楼。
    一个时辰过去了,姚园面前的茶已经换了三杯,糕点也空了。凌嬷嬷忍不住问了句:“夫人,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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