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仪听了吃吃笑起来,掩着帕子捂嘴笑道:“谁管你来世做什么,替主子好好办差就是了。行了,你下去罢,这事不用张扬,传出去了没好处。”
“是是是,奴才省得!”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出了寿康宫。
见人走远,孙昭仪撑身坐起来,一旁春儿忙上前来扶,她偏头道:“叫达子事情办得利索点,不要露出马脚。”
第42章
天气出奇的好,锦玉趴在直棂窗朝外看,天空很蓝,借着渗进来的阳光,可以看见灰尘在门槛处飘飘浮浮,嗅在心坎里有淡淡的泥土的气息。
抄手游廊里有人走过来,锦玉看见她提袍迈上丹墀,样子很优雅,透过直棂窗望见她,抿起嘴角微微一笑,居然很倾城。
阮澜夜走到她窗外,锦玉伸手拽住她的交领曳撒,笑嘻嘻道:“今儿怎么有空来?”
她身后没带人,此刻是晌午,连碧蓉也不在院子里,回偏殿去了。
庭院无人,拉拉扯扯也有别样的情调。
澜夜将头倾过来,颔首在她耳边嗫嚅道:“这边风景独好,我就爱来。”
真是个傲娇的不得了的人,锦玉挑眉推开她,嗔怒道:“真是不正经,你往常一定对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转过直棂窗绕进内殿,澜夜斜眉觑她:“真是个没良心的,你要屈死我么?”
锦玉艳羡地张开手,站在那片明媚的阳光里,嗔怨道:“厂臣抱抱。”
小别胜新欢,她没有疑虑,伸手将她接到怀里紧紧揽住,瓮声笑道:“怎么孩子似的?”
锦玉双手扣住她,脸庞在她交领处拱了两下,像一只柔顺的京叭儿,哀叹道:“阿夜……我怕我离不开你。”
画风突然凄凉起来,她惊讶低头看她,勾唇笑道:“谁说要同你离开,我会一辈子和你一块儿,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锦玉嘟了嘟嘴,说了一声你,半晌澜夜才反应过来,低眉看见她嘟嘴的模样,一身粉裙衬的她很可爱,低头抵在她额前,轻声问:“真的么?真的整日都在想我么?”
在她面前说这些腻歪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不出口,索性踮起脚尖勾住她的脖颈,趴在她耳畔处,温热的气息喷进耳蜗里,她低声问她:“我问你,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澜夜唔了声道:“下窗户的时候,我怕被人瞧见就从后罩房走了,我是无碍,只怕你要落人口舌。”
她掘强说了句她不怕,然后小手紧紧攥住她肩头的曳撒,歪头细声问她:“我昨夜睡得早,我问你,你有没有摸我?”
澜夜窒了下,她昨日累坏了,上了榻没多久就睡着了,只记得抱着满怀的馨香心满意足躺在她肩头,睡醒一觉之后,越发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的时候锦玉还没醒,索性就撑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她这人平时很有自制力,可偏偏遇上她,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现在似乎还能回忆起来,美人卧榻的婀娜睡姿,锦玉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喜欢把手从她曳撒底下伸进去,然后摸她的肚子,腻腻软软的怎么也摸不够。
许是天热的缘故,她喜欢踢被子,本就穿了一层寝衣,手还很不安分,几番折腾下来,胸口露出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美人胸下,她甘愿做柳下惠。
说没有摸她,连澜夜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事实上,她不仅动手,还动嘴了。
吞咽了喉头,澜夜呆呆地摇了摇头,“我昨夜也很早就睡着了,哪能会做那种事呢?”
锦玉顺势问她:“你做哪种事了?”
她呆呆地,回答不上来。头一回见她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锦玉只觉得好笑,手卷喇叭似的在她耳蜗处轻轻吹了句:“阿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
锦玉憋住笑,“其实我昨夜是醒着的,你干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太腼腆了厂臣,老是喜欢偷偷摸摸的,其实我都知道,你再赖!我娘说,老赖皮的人会不长屁股。”
澜夜满脑子都乱了,她造次的事情全被她揭发了,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她杀过人鞭过尸,唯独没有干过这种令人心悸的事情,栽在一个傻大姐手里,这算是怎么回事?
故意稳住局势,她咳嗽了声道:“哪里来的谬论?”
锦玉不依不饶,闷声笑问:“那你是承认了?”
她涨红了脸,将她不可描述到床架子上,右腿膝盖抵在不可描述之间,将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换了个无赖的口气道:“承认了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她气急败坏地伸手攀上她的腰肢,渐渐向上,抬手覆上不可描述,隔着三层布料不可描述,微微使了力,比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她撑身压下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唇角触上那片旖旎的锁骨,衣襟被她拱开了大半,露出胸乳之上桃红色的肚兜,一切都鬼使神差似的不受控制,脑子里混混沌沌,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
锦玉被她拱的气喘吁吁,天气热带起后背细密的汗珠子,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拱起脊背,紧紧将她压在胸前。
流连了好一会儿,澜夜看见她迷离的媚态,总觉得动人,顺着胸乳向上,摸索到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吻了上去,这仗势简直停不下来,腾出空挡,她抿起嘴角笑道:“锦玉,这么的下去会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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