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休就撒欢跑出去了。
缪之清按着砰砰乱跳的心,再怎么喘息也无法让烧红的脸蛋褪去热意。
浴缸中的水还在冒着白烟,龙头残余的水滴落入玫瑰水浴中,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衣服拿来了哦!”在缪之清怔愣的时候,马休已经完成了一系列操作,包括关上浴室门,把换洗衣物搁到衣架上,以及从身后拥住缪之清......
这个冬天缪之清第一次穿着如此单薄如此贴身的衣物,以至于马休在背后抵着她的柔软,触感是那样清晰。
过往因为顾及着缪之清的感受,所以马休很少主动调.情,纵使调起情来也是束手束脚,收敛着来。
但今天显然大不相同,缪之清已经应承下来把身体交给她。她自然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将暧昧和旖旎的气场全开。
马休吐纳间尽是炽热的气息打在缪之清的耳后,她不自在地想要挣扎,但马休锁得她好紧好紧。这力度并不会弄疼她,却让她束手无策。
一声轻笑,马休用腻死人的口气含着她的耳朵含糊道:“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力气,要我帮你脱吗?”
这么蔫儿坏的马休让缪之清有些害怕,敌进我退,她不自觉地娇软下来:“你别动手动脚,我自己来......”
闻言,马休举起双手松开了她,兀自往后退了两步,被拒绝后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马休已经开始脱了。这家伙真是出奇地会撩拨......缪之清咬着唇,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绕到腰后开始脱去自己的礼服。
赤诚相见什么的,别提这两个礼拜了,过去的几年都是马休午夜梦回中最美味的甜点。当然,仅限于梦中......
现在终于到实现的时刻了么?
马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目光一寸一寸贪婪地划过缪之清白皙透亮的肌肤,从后颈线到蝴蝶骨,到纤腰,到丰.臀,到长腿,最终到裸.足......
美......美呆了!马休看得挪不开眼……
近来因为智齿的困扰,缪之清的体重又掉了几磅。整个人透着一种让她有些自卑的近乎于病态的羸弱。
她隐约中能感受到身后马休火辣辣的视线,所以......让她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她是不是还想继续呢……
求而不得是最抓人的状态,但求得的倘若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美好……哪怕马休反馈的只有一星半点的失望,都会叫缪之清不知如何自处。
当然,马休给了让她安心的答案,她从来不曾让她的公主难堪,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对彼此至关重要的夜晚。
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她今天第二次从背后“偷袭”缪之清,但这次揽着她的后背时,马休给了贴心提示:“我要抱你了哦。”
缪之清偏过头读出她眼里赤.裸不加掩饰的欲.望,惊讶地挑了挑眉。
随后她释然地笑了,用力地缠住马休的脖颈,将脑袋贴在她的锁骨处,是全副身心的交托。
缪之清也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她的承诺,只要马休想要,她又哪会有不给的道理?
临到头了,缪之清的心反倒平稳了下来。爱一个人势必会进行到这一步,心灵和肉.体的交融缺一不可,这才是让这段感情没有缺憾的唯一方法。
浴缸里的水放得久了,对缪之清来说有些偏凉,但马休很快踏进浴缸从身后把她圈进怀里,她的身子很温热,甚至因为高涨的情绪,体温比平时更高。
缪之清闭上双眼,放松地往后靠。舒适的温度、体贴的爱人,缪之清觉得身体有些发沉,昏昏欲睡起来......
可某人显然有比起泡澡养神激烈百倍的安排,她像条缠在缪之清背后吐着信子的美女蛇,欲.望在叫嚣着。
缪之清觉得后颈有种难以言说的凉意,让她暗暗叫糟。
女人的预感总是那么准......
不知从何而来的妖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
第二天,晨光熹微,从昨夜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卧室。
尽管昨天宠着马休折腾了大半宿,但缪之清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在第一抹朝阳中撑开发沉的眼皮。
晨起,比身体先醒的往往是意识。
缪之清回忆起昨夜的种种羞恼万分。
羞的是经过起初的疼痛,这件事比她想象中更让人投入和享受。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也积攒着这么多欲.望,等待着释放的瞬间。
恼的自然是现下在身后搂着她的大尾巴狼了!在浴缸里就迫不及待地要了她,还美其名曰省去清理的步骤。
结果呢?刚躺上.床腰酸背痛想休息的她又被双眼冒光的某人推倒,实打实地又来了两回......
要不是自己最后揪着床单哭泣求饶,马休估计还能兴致勃勃大战三百回合。反正她算是知道了,这家伙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精力旺盛,尤其是做这件事的时候,就跟个电动马达似的!
羞死个人也恼死个人!缪之清咬着发干的嘴唇又有些想哭的冲动了……
媳妇儿在心里骂她呢,马休似有所感地在睡梦中抽了抽鼻子,又把缪之清搂紧了几分。
这动作牵扯到了缪之清发酸的腰肢,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活脱脱一朵被蹂.躏过的娇花。
“唔......”听到媳妇儿的痛呼声,马休不可能再呼呼大睡下去,她双眼睁开一条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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